但是那次大年三十的人不是余言澈吗,那次应该不算是试探。
“不知道。”祁晨朝只这么回答。
冉暮当初选择了相信他,也没有再接近余言澈了,所以祁晨朝才慢慢理她的。
“嫂子,听说你前天和白冰梨放学打架,把她逼的转学跑了?”祁晚阳忽然问了句。
“别提了,那女人放学堵我,说什么余言澈是我害跑的,然后就打起来了,最后被她自己人误伤,脸不小心蹭到了,所以不想看到这里的熟人,就跑了,估计毁容咯。”
冉暮觉得那是她自作自受。
祁晨朝说了句:“起因还是你,如果你再参加这种斗殴,别怪我开除你。”
冉暮愣了下,然后看着他:“嗯?祁会长,你说什么?开除我?明明她们先动手的,打起来有误伤不是很正常吗?”
“呵,静安严格,你难道就不知道忍让吗?别人女生胡来,你也胡来?”
冉暮听着祁晨朝的语气,心里很是不舒服,似乎祁晨朝是在借机理由想开除她似的。
到了食堂门口,有一个皮肤白皙的女生现在那里,穿着小裙子,脸上一副害羞的样子,乌黑的卷发披在肩上,除了额头有几个青春痘以外,长得还可以。
冉暮认识,这个人叫张怜瑶,是校花。
“祁会长……这是我……我给你的……”张怜瑶看到祁晨朝后,直接无视了冉暮,把手里的信封给了祁晨朝。
这个,就是表白三次被拒,又凑上来的女人。
只见祁晨朝接过了她手里的信封,张怜瑶见状,心里立马高兴起来,他……他居然接信了!!!
冉暮震惊的看着祁晨朝。
“祁会长……我喜欢你好久了,你能不能做我男朋友?”张怜瑶害羞的低着脑袋说了句。
冉暮上前就准备揍她:“张怜瑶!你要脸吗?没看我在这里?我是祁晨朝的女朋友!”
张怜瑶白了她一眼:“难道会长不可以谈两个女朋友吗?或者,他更喜欢我这种温柔的。”
“你!”冉暮看向了祁晨朝问:“你为什么要接她信?你不是有洁癖吗?你不是不喜欢别的女生碰过的东西吗?”
“人都是会变的。”祁晨朝突然来了句。
冉暮一脸愕然的看着他,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所以,他这是同意张怜瑶的表白了吗?
冉暮转过身,饭也没吃的就跑了,气的她够呛,是不是她对祁晨朝太好了,他开始不珍惜了?
祁晚阳看了眼跑掉的冉暮,眸底又闪过一抹复杂。
“会……会长……您……你刚刚这话,是答应做我男朋友了?”因为太激动,张怜瑶直接抓住了他的手。
只见祁晨朝突然抽出手,然后将信封砸在了她脸上,冷声道:“你配吗?”
张怜瑶一脸茫然的看着祁晨朝,信封落到了地上,他怎么又变了个认识的。
随后就看到祁晨朝拿出了湿纸巾擦手,边说:“你叫什么来着?这好像是我第四次看到你,如果再有第五次,你就给我滚出这学校。”
张怜瑶被吓到了,立马拿着自己的信封跑了,里面都是她对祁晨朝写的表白的句子,她没想到……第四次还是被拒。
“哥,你说你,这是何必?明明很讨厌,还在在冉暮面前激她一下,你到底还喜欢她吗?”祁晚阳追着他问。
祁晨朝没回答他,也没心思吃饭了,明明知道冉暮爱的是他,还是对她好不起来,只要一想到她是仇人,就好不起来。
所以他往外走了,没去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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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暮一个人跑到了外面,看着天空乌云密布,又要下雨了,夏日雷雨多,一点都没错。
她看着手上的戒指,在大街上走着,祁晨朝,你到底还爱我吗?
很快,天空中下起了毛毛细雨,几分钟后,越变越大,她仰起头,闭上了眼睛,任由雨水打在她的身上,很累,爱一个人真的很累。
但是如果再来一次,她可能还是会对祁晨朝一见倾心。
她坐在了街上,蹲在了地上,想她的爸妈了,为什么那场大火,要带走了她的全家人,不然她可以当一个安安分分的小公主啊,为什么要做混世大魔王。
冉暮就这样在雨天淋了一下午,让她清醒了很多,直到放学的那个时间点,她都快睡着了,头顶才多了一把伞。
“祁晨朝!”冉暮立马抬头,结果看到的男生让她惊讶的半天。
男生眉清目秀,小麦色皮肤无任何杂质,浓密的眉毛微弯,像是一轮明月,他一笑,脸上两个酒窝显现出来,整个人很阳光,浅蓝色衬衫穿在他身上很是小清新,特别帅。
“余言澈……”冉暮差点就要飙泪了,三个月了,余言澈都不过来找她玩,虽然微信一直联系,可她还是惦记着这臭小子的。
“谁让你在这里淋雨的?又逃课?”余言澈声音柔和了许多,语气都成熟了,不再是那个很怂的臭小子,像个小大人。
“你太没良心了,这么久才来找我!”冉暮骂了一句,心里却是很高兴。
“家里重创,重新调整的时间太久了,我一直在帮我爸爸,所以没空过来,冉暮,你是被欺负了吗?为什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余言澈打着伞,将她扶了起来。
结果下一秒,冉暮竟身子一软,往旁边倒去,余言澈单手拽住了她,将她一把带到了自己怀里,紧张的喊着她的名字:“冉暮!冉暮!冉暮!”
……
冉暮发高烧了。
昏迷了两天才醒来,医生说是情绪低落,又淋了一下午雨的原因。
她醒来后的一天,穿着医院病服,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还有白色的窗帘,空气中有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手上还扎着针头。
她扭头转向旁边,看到祁晨朝坐在那里,正看着她,难道是她产生幻觉了?那天带她来医院的人,不是余言澈吗?
祁晨朝看她的眼神不对,一直盯着她脖子看,她的高领校服换掉了,这个蓝白色格子病服,领口很低,她脖子上有个项链,他一直在看项链。
“祁晨朝……你在看什么?”冉暮失神的看着他,因为高烧的原因,两天没喝水,嗓子有些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