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晴，我他妈...觉得这个男人可能没用人的大脑来思考”
“沉默.jpg”
“思考人生.jpg”
“外面风好大我要回家.jpg”
江晴看着刘思彤发过来的一堆表情包陷入沉思，不应该啊！我那招接受或者拒绝都能彼此体面啊。
夏目漱石不是说今晚月色真美可以用来代替我喜欢你吗？要是钱志成接受了，就可以说风也温柔，不接受来一句适合刺猹，你看看，这不是皆大欢喜保留体面吗？网上挺火的梗没道理失败吧？
“怎么了？”江晴赶紧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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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月色真美。”
“让我想到今宵之夜，永不西沉，银魂里看到的。”
嗯？虽然意境挺美但是哪里不太对吧？
江晴继续往下看。
“...emmm不对，你应该回风也温柔”
好小子，趁着人家不懂就想强行拉到手？这不是把话题拽回来了吗？很好很好。
“回风？一种地理现象吗？”
......
有事吗您？？？
隔着屏幕江晴都能感受到刘思彤当时的怨念。
真是癞蛤蟆日青蛙，长得丑玩的花。
“或者你回适合刺猹也行”
“不行，猹是二级保护动物，这是对你刺猹的一种肯定吗？鲁迅或许会不高兴。”
去他妈的不高兴！
看完聊天截图，江晴再一次陷入沉思，最近的男人怎么了？为什么撩也撩不动？
心中有尺？钢管笔直？
但转念江晴又觉得不对，这个梗在网上很火啊，秦斯不知道可以理解，毕竟他们村八百年没通网了，但是钱志成据说可不是什么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学生，绯闻不断的他没道理不知道啊。
有问题！有大问题！
“你认识钱志成吗？”被窝里偷偷露出一丝光亮，却不足以照亮一室。江晴躲在被子下面偷偷问秦斯。
已经是十一点多了，但秦斯还是秒回了江晴。
“认识”
随后又多加了一句
“怎么了？”
按照秦斯的性格应该是有问有答，现在反倒抛出问题来了，有点反常。不过江晴没有瞎想。她当然知道两个人认识，问这个问题主要是想详细的了解一下钱志成这个人，不然就刘思彤傻气冲天的劲儿，被卖了还替人数钱呢。
当然，以上，是很小很小很小的原因。
主要，她想和秦斯说话。
“没什么，那个时候看见一个男生和你一起打球，很厉害的样子，他人怎么样啊？”
秦斯看着手机屏幕皱了皱眉头，有点说不出来的不高兴。他当然没睡，刚买的《星火英语语法》还没看完，他从放学开始看，手不释卷，如痴如醉，根本没意识到已经很晚了。
听到特别关心的铃声响起来，他才抬起头。
对，你没看错，江晴也是秦斯的特别关心。
因为秦斯怕铃声太小了，自己会错过江晴的问题，突然发现设成特别关心铃声比较明显，才大发慈悲的把江晴放了进去。
厉害？钱志成？他哪里厉害？为什么觉得他厉害？秦斯想了一会儿，没觉得钱志成哪里厉害。
“他还可以，今天给你发的试题解析看了吗？”秦斯下意识不想继续谈论这个问题，奈何江晴好像真的对这个钱志成有点兴趣，东问西问问个不停，尤其是对他的感情问题特别感兴趣。
“要不你去问问神奇的海螺？”秦斯带着闷气把消息发了过去，把手机一扣，继续看极具吸引力的《星火英语语法》。
只是心里好像有只小鹿在左跑右颠的撒野，一点也静不下心来了。
“你看看你们这次的数学测验考的！啊！全班120分以上的有几个？50分以下的有几个？”数学老师拿起尺子使劲敲了敲桌子。
全班沉默。
这沉默，比陈思诚还沉，比李代沫还默。
“五十分到三十分的给我站起来！”蒙娜丽崔眼神一扫，发出一记无情冷光。
她在看你，又不只是在看你。你向左挪她看你，你向右挪她看你，和蒙娜丽莎的眼神一样神秘。
啊！我们的崔玉梅老师！您就像蒙娜丽莎一样美丽。
以上，是她外号的由来。
“妈耶！吓死我了，幸好我五十一分。”刘思彤仿佛劫后余生一般拍了拍她并不存在的胸。
“好险好险，我二十九。”江晴也露出了迷之自信的微笑。
.....比骚谁能比得过江晴呢？没有人。
不得不说，偏科偏成江晴这样，也不容易。
语文成绩出来，能当个班级前三，文综成绩出来，能进个班级前十。
数学一出，谁与争锋。英语一出，寸草不生。
大榜之上，百名开外，欲与秦斯试比高。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江晴。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江晴还是那样。
毫无长进。
她自己也知道不好意思了，拿着二十九分的试卷没脸见秦斯，又看看刘思彤五十一分的试卷，觉得不可能问刘思彤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问刘思彤。
所以她拍了拍前桌“林海，你把你卷子借我看看呗。”
别看林海其貌不扬，那可是能和秦斯在数学上一争高下的人物，他戴个小眼镜，个子在男生里也不算高的，长得有点像高配版老夫子。还总是在做题时老神在在的转笔，只要他的笔离开了指尖，他就能唰唰唰的写出答案。
江晴有时候觉得在他旁边摆一个“算准要你钱，不准化个缘”的算命布幡，他就是商场门口、地铁站下无处不在的半仙儿。
神笔林海，在线算命。
林海直接把卷子往后一递，头都没回，继续转他的笔。
江晴看了试卷半天，左一个根号右一个函数，左右开弓打得她晕头转向。
不会啊不会，流泪啊流泪。
“海哥！救我狗命！”
林海把笔一放，学神模式全开。
秦斯其实在办公室已经看过了江晴的数学成绩了，不是故意的，真不是！
只是江晴的名字太明显了，一眼就看见了。
二十九，亏她考得出来。
他都能预想到江晴巴巴的过来求他讲题的样子，所以早早地把今天该做的任务都做完了，因为他预感到接下来将会是一场艰苦的斗争。
但是，江晴没来问他，江晴看都没看他一眼。
秦斯看着口若悬河的林海，又看了看一直点头仿佛很明白其实什么也没听进去的江晴，眼神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