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两人又在饭店周边走了几圈。这地界两人都很熟悉，虽说许久未曾回来，但周围的一草一木都历历在目。
下午接近两点，两人分别。柯尘得赶回酒店，与出差的同事一起讨论明日的工作。
钟凡独自来到排满共享单车的路边，随手扫了一辆，环望四周叹了口气，骑车返回出租屋。
到达出租屋，下午两点出头。稍有些疲惫，躺上床，习惯性掏出手机刷了一会儿。
嗯？
打开手机微信，公司的私人微信群突然变成“99+”。记得一个小时前，群里还是一片死寂。
“你们听说了吗？下周公司会有一次大规模裁员！”
“真的假的？不会又是烟雾弹吧？”
“呵呵，这半年都几次这样的消息了。每次都裁员，每次都没裁成还往外招人。不信不信。”
“这次是真的！我亲耳听几个副总在那边聊天，好像这周末已经在准备裁员名单了！这周末没出现的，估计下周直接走人！”
“没实锤不信。”
“我也不信，在家睡觉打游戏多好。”
“你们都这么皮的吗？反正我是信了，现在准备去上班。”
“我也是，刚出门。不管怎样，过了这阵风头再说，万一是真的呢？”
“那我也去上班。这两天坚持一下，挺过去再说。”
“喂，你们别动摇啊！要坚持原则！周末不能上班！”
“什么原则？”
“没工作没钱了还要什么原则？”
“就是。”
“不行不行，你们都去了我也要去。我都鸽好几个周末了，这周再不出现真要被开除了。”
“共享单车走起，有一起的吗？”
“公交。”
“公寓近，走路。”
“公交+1”
“哼，毫无原则的弟弟们！当初说好的同甘共苦，现在一个个都被金钱迷失了双眼！”
“兄弟加油，坚持原则！我先溜了。”
“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兄弟可以的！坚持！你是最胖的！【大哥先溜了.jpg】”
之后就是不断刷屏的调侃，以及上班路途的文字直播。
一路刷到底，已经有二十几个人赶到公司。不过公司并没有像传闻中的那样，有公司高层坐镇，和往常相差无几。
而后，群里就开始不断有人抱怨，甚至有打卡签到完就偷偷跑回家的。
钟凡心里无力吐槽。
这群人……
搞那么多幺蛾子干什么？
不去不就行了。
连续多少次了，这都看不明白吗？
分明是公司高层为了拉动员工积极性，刻意在那边聊天，让人听到的。目的就是让大家勤快一点，多工作一点，实际根本不存在裁员。
说不定，连那个带节奏透露情报的，都是高层安排的。
唉。
不管了，先睡觉。
连续打了几个哈欠，正午的酷热让人精神不振。将手机调成静音，一个翻身钻进被窝。逐渐放空头脑，一转眼，便睡下了。
再醒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这次钟凡特意没设闹钟，一觉睡到自然醒。一醒来，果然是神清气爽，整个人仿佛都复活了一般。
看看时间，下午三点十分。
这个时间点，距离傍晚还有差不多三个小时。
在吃晚饭之前，干点什么呢？
学习？不了，早上书也看了，前沿资料也了解过，不必再看。
掏出手机打开微信，群里没有其他消息。最后一条消息是两点二十九分，也就是下午上班的前一分钟。
今天，挺安静啊。
往常，就算到公司的人不多，也经常会有人在群里聊天吹水，约下班之后去哪哪吃饭什么的。今天到公司的人应该更多，结果反而没人聊天了。
难道刚才说上班的那些人，都是假的？
还是说，公司人一多起来，大家就以为今天是工作日，直接脑补出高层上班的画面，然后就不敢说话了？
摇了摇头，关闭手机。转身，拿起VR头盔。
管那么多干什么，玩游戏。
等会儿再打几把，也差不多也该十一级了。
十一级，就是推理之城排位系统开启的时候。
“《推理之城》游戏启动中……”
“正在匹配指纹……”
“正在载入玩家信息……”
登入游戏，钟凡第一时间查看了自己的等级。
LV10，还差两百多点经验升级。
顺利的话，打两局游戏就能升级。
要是表现好，一局也行。
不过，升到LV11后，肯定要准备开始打排位赛。
排位要冲分，还是得做一些准备。
比如说，装备。
现在他的装备栏里只有一件装备能看，就是那件刚拿到的A级装备傀儡符。剩下的两件C级和D级装备，效果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接下来的排位赛，随着段位提升，难度必将不断升高。如果要想冲一冲，就不说王者，大师也得要几件效果稍微好点的装备打底，这样才能保证应付各种各样的副本。
接下来，刷装备好了。
据他所知，推理之城里有一个专门刷装备的副本。
说起来，那个副本原本也是按照凶杀制作的。只不过，因为背景设定的缘故，越来越多的玩家进游戏后不去查案，直接组队去刷装备。
久而久之，再没有玩家进本是为了玩游戏。那个副本，也逐渐成为众多玩家刷装备的常用副本。
【系统提示：您已进入自定义193287号房间】
【系统提示：您已选择副本：改编-刀剑神域，单人副本】
【正在启动游戏……】
【正在生成游戏数据……】
【正在加载地图环境，当前地图：艾恩葛朗特一层】
【正在随机分配人物，恭喜获得人物：迪亚贝鲁】
【正在生成人物数据……】
……
这是刀与剑的世界，一场名为“SAO”的死亡游戏。
来自各地的一万名玩家，被迫留在游戏世界。他们的大脑已经被游戏设备控制，必须有玩家击败位于艾恩葛朗特城堡一百层的BOSS，完成游戏通关，所有人才能得到解救。
不过，和一般的电子游戏不同。
这个游戏没有复活。
玩家一旦死亡，便是真正的死亡——控制玩家大脑的游戏设备将释放电波，直接摧毁玩家的大脑。
就像真实世界一样，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便是“死亡游戏”的由来。
此刻，游戏刚刚开始。
几十名相对有经验的玩家，聚集在艾恩葛朗特一层的托尔巴那喷泉广场。
距离游戏开始已经一个多月，有两千多名玩家牺牲。现在这批经验最丰富的玩家们，正在准备攻略艾恩葛朗特城堡第一层的BOSS，兽人之王。
钟凡，或者说钟凡拿到的人物迪亚贝鲁，此刻正站在广场中央，安排着攻略第一层BOSS的战术。
其实，钟凡很不想扮演迪亚贝鲁这个人物。
因为，这个人物，在这段剧情中，实在话太多了。
“感谢各位今天应邀前来，我是迪亚贝鲁，职业自认为是‘骑士’。”
“今天，我们队伍在最上层发现了BOSS的房间。我们必须打倒BOSS，到达第二层！告诉还在起始之城镇等待的诸位，这个死亡游戏终有一天会结束！”
“这就是现在聚集于此的我们的义务！”
“大家说，是吧？”
一段略有些中二的发言结束，作为说话者，钟凡顿时浑身起鸡皮疙瘩。
他都不太敢相信，自己竟然能说出这种话。
不过也没办法，这是系统安排的剧情。不演完这段剧情，案件不发生，他就没法离开去刷装备。
咳嗽了几声，钟凡继续道：
“那么事不宜迟，现在开始攻略回忆。首先，请大家组成六人的队伍。”
广场上的玩家们开始各自组队。
几分钟后。
“好的，现在差不多组好队了吧。那么……”
“稍等一下！”
钟凡话音未落，一个不合时宜的粗犷声音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