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珂在贾府静静的等待,等待着他的机会到来。在六月初的时候,他的机会来了。
一日贾珂正在教场练习武艺。他骑着火龙驹,手提方天画戟,在教场中来回奔驰,方天画戟上下飞舞,周身上下寒光闪闪,火龙驹所到之处,嘶吼如雷。
贾珂正练得兴起,突然听到教场边有人大喊:“大爷,老爷叫你到书房去。”
贾珂立马停蹄,回身观望。原来是贾政的小厮。贾珂来到他的跟前,翻身下马,把火龙驹交给跑过来的马夫,手提方天画戟,随他前去。
到了贾政的小书房,外面的小厮看到贾珂来了,马上进去禀报。
贾珂把方天画戟立在墙角,自己进了小书房。书房内除了贾政,还有他的四位清客。
贾珂给贾政见礼,然后侍立在一旁,等侯贾政的吩咐。
贾政一边喝茶一边,慢条斯理的说道:“你的前程,我已经替你打听了。如今有两个实缺,就看你想要那个。”
贾珂恭敬的问道:“不知道父亲为我准备了哪两个实缺。”
贾政放下手中的茶杯,对他做说道:“一个是正六品的千总,一个是正七品的把总。你选哪一个?”
贾珂心中想到,一个正六品,一个正七品,把两个相差很多的官职摆在一起比较,其中肯定有很大的不同。
贾珂耐心的向贾政询问道:“不知这两个官职有什么区别。还请父亲为孩儿解惑。”
贾政于是耐心的给他解说起来:“那正六品的是开平卫的千户。正七品的这宣府镇的把把总。开平卫这是最边关的卫所,每一年时时刻刻,都要面对草原鞑靼人的骚扰。时时战日日战,上一任千户战死已经几个月,也无人接任,就是这个原因。而那宣府镇的把总,由于宣府镇远离边关,所以比较安全。世家子弟如果历练,大都选择这样的地方。我看你第一次入军中。你还是从宣府镇把总做起,比较好。”
贾珂思考一下,觉得还是开平卫千总比较适合自己。开平卫位于边界的最北端,虽然时时面临鞑靼人的骚扰。但获得军功向上爬的机会却很多,至于这点危险他还不放在眼里。自讨我有方天画戟,胯下有火龙驹,跋山涉水如履平地,天下谁能近我?
于是对贾政说道:“孩儿学得武艺,当为国效劳。只能躲在后方,以图安乐,当年两位老国公,亲冒箭矢,阵阵杀敌,才有了荣国府的今天。儿子虽然不才,但也不能让先人专美于前。愿往开平卫为千户,为国家报效,为家族添光。”
贾政听他这样说,不觉得也热血沸腾。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贾珂面前,拍着他的肩膀,感慨的说道:“我儿志向,胜为父十倍,是我贾家的麒麟儿。今后我再无忧亦。”
贾珂躬身对贾政说:“经不起父亲如此夸奖,我只是为国家、家族尽力而已。”
贾政见他面对夸奖,并不骄傲自大。更是高兴,便对他说道:“你这几日,在家准备行囊。过几日便有正式的授命文书送来,到时不可耽误行程,若误了时间,必有军法处置。汝可当心了。”
贾珂回说道:“这还有一件事,父亲询问,不知在下曹庄的亲兵,能否一起带着上任?”
贾政回答他道:“古今将领驯养亲兵本是常理,你不必担忧,到时召集亲兵,一同随你上任。到了任上如果那些兵痞不服管教,你也有人手可用。”
贾珂这才放心,告辞离去。
贾珂离开后,贾政的清客王作梅对贾政说:“东翁,大公子还年幼,让他前去开平卫,是否有点儿操之过急了?”
贾政平淡的说道:“我儿的武艺我是知道的,他的志向我也知道,既然他选了这条路,以后就不能有任何退缩。”
四位请客听了贾政的话,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贾政是什么意思。但既然贾政,已经做了决定。他们也就不再提了。
再说贾珂,离了贾政的小书房。提方天画戟,回到自己在前院的书房,给下曹庄的亲兵写了一封信,然后让人把把钱贸叫来。
不一会钱贸就到了,贾珂把手中的信交给钱贸,对他说道:“这封书信,你亲自送到下曹庄,交给亲兵队的刘雨,让他立刻带亲兵前来贾府与我汇合,不要有任何耽误。”
钱贸接过信来,仔细放入怀中对贾珂保证到,:“大爷尽管放心,我现在就启程,今日晚间,我定将此信送到刘雨手中。绝不会耽误大爷的事。”
贾珂满意的点点头,勉励他几句,便让他去了。
晚上贾珂回到小院中,周姨娘正在和巧莲一起说话,自从巧莲成了贾珂的丫鬟。因为巧莲是周姨娘的亲侄女,让周姨娘在府中有了很大的安慰。不再像以前那样孤独,一有时间就和巧莲,在一起唠嗑,性格也开朗许多。
贾珂走到周姨娘面前,想到要和她说的话,不知道怎样开口,站在那里沉默着看着她们说笑,这时巧莲首先发现了价格的不对,起身来过去拉着他的手,来到了周姨娘身边。周姨娘也瞧出了不对劲,马上反应过来应该是贾政为他谋的官职下来了。
周姨娘先是惊喜的问道:“你父亲为你谋的职位下来了?是在什么地方?离京城可近。”
贾珂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想着穿越以来她对自己的照顾,想着她给自己的母爱,想着自己这样一去就是几年,她要一个人在家为自己提心吊胆,不知道要经过多少个不眠之夜,贾珂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
贾珂上前一步,跪倒在周姨娘面前,抱着她的腿,放声痛哭。
周姨娘被他的样子吓坏了,你们发生了什么事?连忙蹲下,抱着他的身体,拍着他的后背说道:“不怕,不怕,不管发生什么事,还有娘在。只要娘还在,就不会让你受一点苦。你有什么事和娘说,娘就是拼了这条命,也给你办成。”
贾珂发泄了一会儿,渐渐平复了情绪,擦干眼泪,把周姨娘扶起来。让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自己再次跪倒,说道:“姨娘,父亲给儿子这一次,谋了一个六品的实差,儿子这一去就是好几年,见不到姨娘,所以才还忍不住哭出声来来。”
周姨娘听他的话,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样,儿子真是要去上任,想自己这个母亲,所以才会痛哭,想着自己儿子才十五岁,就要一个人去外面打拼,再想一想,府里的这些爷们儿,哪一个每天不是醉生梦死,只有自己的儿子要受这么多的苦,也不由悲中心来。母子俩不由又抱头哭了一场。
最后还是周姨娘知道时间紧迫,这才起身来,让巧莲把春草叫来,大家一起为贾珂收拾行囊。
这一忙就忙到了后半夜,看着满床的包裹,贾珂这一次可真是很为难。这次和以前去下曹庄不同,这一次是去军营,带这么多东西,像什么话?
于是贾珂对周姨娘说:“姨娘,我这次去和以前不同,只能带些四季换洗的衣服。到了地方如有短缺,花银子买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