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往事浮现

一个看似完整的建筑在以精美的雕刻中透露出深刻的残酷性,在月光中透露出细腻精致的优雅,又因为某些局部特征显得古怪,散发出别具一格的宁静。构成魅力,美丽喜欢藏在黑暗中,喜欢倾听宁静,它不喜欢打搅,所以留下的总是希望后的哀伤与沉重的想象……这里藏着一座府城,周围的树林恬静而美丽,中间被树林夹杂在中间的红石建筑再加上深红图案文字的修饰却一点也不显得单调,理由是什么?我也没有一个准确的说辞。那建筑在我的内心深处倒影出答案而理由却被阴郁所遮挡。一个强壮的男人伴着她的妻子走在小路上,看样子正是要回到暗红的府舍中,但令人诧异的是那里并没有围墙,但不变的是那永远驱之不散的阴郁,但是其中却又夹杂着微弱的爱意与淡淡的温暖,还有对明日生活的念想与盼望。在府舍中爱尔与他的丈夫在房子里一同过着普通又普遍的生活。修草、植树、清理院子、地板、窗户。累了,他和艾尔躺在草地上,讲述着未来的打算与想法。晚上他们也总是会在一起讲比较浪漫主义或者恐怖的故事,但爱尔总是喜欢看恐怖电影(她性格腼腆,但却喜欢抱着凯尔,有一种深深的安全感与有着坚实的依靠,那是她心中是海岸,也是她面对残酷生活的唯一希望的寄托。)在深夜里躲在爱人的怀里,她享受着这片深夜里的温暖与宁静。这是她所最快乐也是最难忘的时光。后院里的果树正在茁壮成长着,她与丈夫一同撒下的鲜花种子还没有发出芽来,但一切充满了喜悦与美满。那星点般的希望是那般的美丽,那般惹人喜爱,她总是小心翼翼地呵护那一切,那唯一面对现实的悲凉却还能在空洞与否认做出挣扎,还能勉强一笑。宇宙中的一切总是具有不确定性。在爱尔还在沉浸于仅存的温暖时,噩耗不请自来,让现实的理想状态产生距离以至于长期处于现实的人们对理想产生强烈的陌生感,最后变成模糊的幻觉。在结束一次欢快的午餐后,凯尔准备上街买一个神秘礼物给亲爱的妻子一个不失望的惊喜。可正准备出发时,意外发生了,大卫突然失去意识倒在了院子里,艾尔一阵惨叫,惊慌失措地跑到他身边,凯尔没有了意识,艾尔的心凉了半截,明日的希望在她的眼中黯然失色。到了医院,医生进行了诊断,并说明了他的身体情况,凯尔的语言神经系统和肌肉神经系统受损,已经不能说话,也不得动弹,蛋白质变性,已经永久失活。要永久成为植物人了。医生顿了顿,用沉重的语气说:“对不起,艾尔小姐,我们已经尽力了。”在此期间艾尔也将承担一笔很大的医疗费用。回到家后艾尔呆呆地看着他。真的如同植物般的冷漠。艾尔的精神状态愈来愈不好,从此天空几乎进入了休眠期。天空阴沉的笼罩着整个医院。接连十几天大雨,雷鸣电闪,那疯狂的嘶吼声,不停刺激着她焦躁忧郁的神经……快失去唯一亲人的念想迫使她不断回忆美好与灵魂在荒凉的孤独中寻求超脱的恐惧困境,压榨着她饱受命运摧残的艾尔。之后一切在她关闭眼之前都成了噩梦的领地。她整日在一种压抑的气氛与孤独中度过。而她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不想做。从此她唯一的嗜好表示“思考”。

——过分的深究会搅乱并削弱我们的思想(爱伦坡)

她便开始这样无凭无据的思考,而且愈陷愈深,无法自拔,可能结果则是危险的。如果没有人加以正确的指引朝某个错误的方向深刻的思考便会陷入危险,但可惜爱尔并没有危机意识感,她已经深深沉浸在失去凯尔的苦痛之中。从爱尔的丈夫离世后,她开始变得一振不阙,那个与她最相爱的人已经阴阳两隔了,对生活灰心的她变得沉闷而压抑,如果说她曾经是天上一颗微弱的星星,那么现在她陨落了。后院的土地干枯,树木枯死,种子也未发芽,她所渴望的鲜花在心中早已经凋谢,此时房外突然显现出一层围墙,不高,不低,似乎也并不能阻止任何事物的进入,但是以给人留下深刻的警示。

此后的索德尔在沉默中萧条,空气失去活力,下沉着,显得凝重。整栋房子坚挺但显得僵硬,如同破茧而出的知了故意留下的壳那般生脆。爱尔与我此刻在屋子里很沉浸,但我还是打破这一僵局。我们把窗帘拉上,失去光的屋子变得静缓,舒畅……在暗淡的屋子里我们一起看书,一起画画,一起演奏乐器,在黄昏的光临下,一片金黄洒遍了整片树林,我与她在院中喝着热乎的咖啡,她笑了,如同卡玛拉卡瑞一般,不,更准确的是说她的笑如同天使般的美,周围使我的心变得很温暖,我也笑了,不由自主的,我完全无法控制自己……这简直叫人有些难以置信,简直是在做梦!哦!上帝!多么美好,我多希望时光能静止,但是没错,时间确实变慢了,芦苇在河风的吹拂下悠悠我心,我调动了我身体的全部感官去记录下这每分每秒的幸福时光!我真不敢相信!灵魂仿佛冲破了枷锁。在这几天聊聊相处。她仿佛有很大的好转,有一次她突然用一番流利的语言对我说:“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带着活跃与兴奋,仿佛你就是晚霞中耀眼的光辉,即是是你最平淡的一句话都充满了光明与希望。”(但八年后也有人对我说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很平淡,且在平淡中透露出一丝绝望与哀伤。)我微笑着说:“如果你能开心,我很高兴,很荣幸。”

此后,我们一直相处的很好,我发现她也渐渐十分依附于我,我很累,我无法再取悦和伪装。我的精神在长期的压抑下变得混乱与不知所措——我使劲用手把着门,可她像发疯似的拉扯我的衣服!不!不!怎么可能!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着,我尽可能的像逃离这里,突然,她拿着一把刀出现在我身旁,用刀使劲砍断了我仅仅拉住门把的手,那血液飞溅到我的脸上,但我看不清,这里太黑了,我只能感觉那热乎乎的东西再流淌着,不,之后我被一股力量拉进了无边的黑暗,接着失重了好一阵子,我的身体变得感知力微弱,像要融化在索德尔与它融为一体!啊!我揉了揉双眼,周围还是熟悉的破壁,原来……原来在家里。我的精神快要崩溃,但我不敢质疑我是否会因为精神错乱而疯掉,但我还是尽可能保持理智。于是我便提出我要离开她去往别的地方帮助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