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属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和你禀报。”沐侍卫看懂了燕荣安的意思,一瞬有一些急眼了。
燕荣安靠在椅子上,轻闭上藏满心事的双眸,慵懒的模样,手抚过太阳穴,示意他可以继续。
“夫人一个玄红初期的灵者,竟然能在五小姐出手时,更快一步的戳破她的掌心,流了好大的血啊。”沐言看着燕荣安,极力镇定的出声。
并非沐言大惊小怪,见过了高手过招,平淡无奇了,却在一个废材灵者身上,看到高手出招的气势,怎么不令他惊喜呢。
“.........”燕荣安!
他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扇子,淡淡开口:“比划比划,怎么伤的!”
“是!”沐言拿起盒子里的破扇子,认真的比划了一下。
燕荣安瞥了他一眼,若有所思的移开视线。
“相爷......”沐言许久不见他说话,低声提醒:“需要属下去查吗?”
“查什么?”燕荣安垂着潋滟波光的眸色,淡漠的问。
“查谢家!”沐言眉头皱起,沉声道。
谢家是慕枝枝的外祖,谢家不简单,他们相爷防备已久。
“若是真的跟谢家有关,也由不得我们查。”燕荣安淡淡道。
沐言沉默,的确如此,谢家什么手段,他们虽然还没有真正领教过,却也知道绝非表面这么简单过,
燕荣安手里拿着一块墨色香玉,冷色的眸光睨向他:“今日夫人行刺,谁动的手查到了吗?”
“禀相爷,查不到!”沐言跪在地上,神色严肃摇了摇头。
相府夫人光天化日下大街行刺,却是查不到凶手,简直荒唐。
燕荣安脸上的神色倒是平淡无奇,眼角的寒芒,却是分明刺骨。
沐言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那就不必查了。”燕荣安淡淡的嗓音响起,靠着椅子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总会再来,届时往死里砍就是了!”
“是!”沐言跪在地上,沉声应道。
燕荣安站了起来,华丽的月牙长袍,衬得他修长的身姿,风华无双。
“相爷去哪儿?”沐言从地上起来,退到一旁。
“去看看本相的夫人,今日是否惊吓着了。”燕荣安凉凉的嗓音,听不出任何思绪,闲庭信步走出了书房。
李殊念在房间里,一直盯着手上墨色的珠子,到底是不是错觉,怎么觉得摸着软乎乎,倒更像是人?
“夫人,夫人......”丁秋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李殊念收了手里的珠子,躺在软塌上,慵懒的出声:“干嘛呢?”
“夫人......”丁秋推开门进来,见到李殊念躺在软塌上,连忙过来拽她起来:“夫人快起来打扮打扮,相爷已经到咱们院子门口了。”
“哦......”李殊念应了一声,身子歪躺在软塌上,明亮的眼眸扫向丁秋:“这个妆容不美吗?”
美吗?
丁秋盯着近在咫尺的粉白猴子脸,差点吓哭了:“夫人您起来,奴婢给您重新化一个,再梳个鬓。”
“本夫人问你美吗?”李殊念的眉头皱起,声音已经染上几分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