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支书,先不用介绍了,这边就先交给我,咱们村子里面的人现在全都到齐了,对吧?”王警官一张国字脸不怒自威。
王警官目光锐利如刀一一在众人的身上扫视,当目光放在张德顺的身上时略有缓和。
“老张,老村长的尸体你检查过了吗?”王警官突然开口说道。
汪鹿眉头微皱,这位王警官和老张两人早就认识?要不然为什么会这么说,汪鹿直接转头看向老张。
老张,也就是村里的医生张德顺,一身蓝色工装脚上穿着一竖解放鞋,汪鹿见状双眼微眯。
出门前汪鹿特地看了一眼时间,刚好是九点钟,张德顺脚上那双解放鞋带着些许干涸泥巴和草叶,也就是说这位医生早上应该出门了,而且还应该是在早上六点左右,那个时候露水刚好没有散去,当然,也不排除张德顺这人几天没有刷鞋。
但那道声音一开始给自己的提示当中,昨天自己看到了张德顺匆匆从山上下来,也就是说,很大概率,这位医生又上山了。
那么张德顺多次上山的目的又是什么?汪鹿不动声色的多看了几眼张德顺,这个人的身上貌似有很多可疑点。
张德顺点头,下意识推了推自己的鼻梁“老村长是今天早上被郭大发现的,就在之前我已经大致检验过了,老村长的后脑有一处伤口,但并不是致命伤,双手被人用绳子绑住了”
“我说老张!你就直接告诉俺们老村长是怎么死的就完了,说那么多俺们也听不明白!”郭大一脸不耐烦。
“郭大!闭嘴,给我消停的!听老张说,别没大没小的!”村支书以拐杖敲地。
村支书一发话,郭大立马闭嘴,讪讪赔笑的同时还狠狠瞪了一眼张德顺。
“王警官,我还是长话短说吧”张德顺苦笑。
“老村长是被淹死的,被人绑起来扔到了井里被人活生生淹死了,但之前被人打晕了”张德顺语速连贯。
“你们都听到了吧,畜生啊!这是畜生啊!咱们村现在所有人都在这,到底是谁杀了老村长,赶紧站出来,要是让王警官给你们抓出来,什么后果你们清楚,现在赶紧站出来,还能算是自首”村支书痛心疾首的同时,冷冷扫视在场众人。
“王警官啊,我家男人就这么没了,留下我们这对孤儿寡女可怎么办啊!一定得把那个畜生抓出来啊!”蔡婶说着说着就抱着自己的孩子抱头痛哭。
一边哭着蔡婶表情狰狞的指向刘寡妇“是你,对不对!一定是你杀了我家男人!王警官,绝对是刘寡妇杀了我家男人!一定要给她抓起来!”
刘寡妇闻言一脸惊恐的看向王警官,连连摆手“王警官,不是我啊,真的不是我,我一个寡妇怎么可能杀人”
刘寡妇默默垂泪,面对王警官那双锐利的眼神,刘寡妇干脆掀开了最后一层遮羞布“王警官,老村长之前一直都想玷污我,可我,可我从来都没有答应过啊,我家那男人刚死半年,我,呜”刘寡妇说着就已经泣不成声。
“你放屁!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你什么德行,我家男人怎么可能看得上!”蔡婶越发面目可憎。
“哦,我明白了,一定是你勾引我家男人的对不对!我家男人不同意,你就把我家男人杀了!”
一直冷眼旁观的汪鹿闻言不由微微摇头,这都什么和什么,根本没有任何逻辑,蔡婶完全是在这胡搅难缠。
“够了!你们两个都不要吵了!”村支书一声怒喝,蔡婶指着村支书鼻子就要开口大骂,但想到自家男人已经没了,她现在也是个寡妇,今时往日地位已经不同,话到嘴边,蔡婶又憋了回去。
“老支书,你消消气,这事我来处理就可以了,真正的凶手我一定会抓出来,绝不可能让其逍遥法外”王警官说话一身正气让人不敢直视。
“老支书,我借咱们村支部一用,你看没问题吧”王警官突然开口说道。
“没问题,王警官,有啥需要你就和我说,我绝对配合你”老支书很是爽快的答应。
“小孙,小张你们两个看住所有村民,全都带到村支部”王警官沉声命令道。
汪鹿不由暗叹,果然是这个年代的办案风格,不符合系统逻辑,甚至还可以说是破洞百出,最为关键的验尸竟然是一名村医进行的,而且案发现场也只是草草观察。
不过这样也好,毕竟按照线索,当时自己可是亲手拿起石头砸了老村长,如果真要是查出来,自己想要解释也得相当麻烦。
村支部,汪鹿倒是相当配合,眼看着一个个被带入里面单独审讯,汪鹿的的大脑也在快速运转。
自己的任务是要求找出杀害婉儿的真正凶手以及帮助警方找出杀害老村长的嫌疑人,先不说现在还没有人任何实质性的线索,结合现在这个游戏背景,整场游戏最为重要的关键人物应该就是王警官了,当下最为关键的应该是取得王警官的信任。
汪鹿下意识的去掏口袋,可摸着空荡荡的口袋却苦笑不已,脑力活动者最喜欢甜食,汪鹿也不例外,往日一旦陷入思考汪鹿都习惯含一颗糖,但现在他口袋里可没有糖。
“汪知青,你说到底是谁杀了老村长?”郭大环视一圈,发现门口的那名警察并没有注意自己后,偷偷对着汪鹿说道。
“不知道”汪鹿摇头。
村支部里面紧闭着的房门被打开,蔡婶面色难堪的从中走出,而带着蔡婶出来的那名警察直奔汪鹿。
“同志,请你进去”
“好”汪鹿点头,很是配合。
进了里屋,汪鹿敏锐的察觉那名王警官从进门就开始注视着自己。
“姓名,年龄,还有你的身份”王警官沉声说道。
“汪鹿,男,24岁,插队知青,原燕京大学大学生,主修刑法”汪鹿说出自己在外面早就编撰好的身份。
现在这个年代,想要查证一个人的身份相当困难,需要向当地发信,来回得有几个月,汪鹿是有恃无恐才敢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