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面积非常大,一眼看不到头,目力所致都是些大木箱,远不止白大宝所说的一千只箱子。
赵玄惊的张开嘴,“表哥,这是?”
白大宝看了看两人,“这里面的有一道灵慕,十多年前族长找高人设下的,里面都是这些东西。”
“表哥你这是要谋反啊!?”
白大宝叹了口气,“想不到你赵玄怎么出去一趟变得胆小起来了,我们这不是谋反是以防万一,还是那句话我既然把你们带到这里就不怕你们两个告发我。赵玄你会吗?”白大宝盯着赵玄目光犀利。
赵玄摇了摇头,“我父亲知道吗?”
“你父亲要知道,还不抢了过去直接扩充他的黑鹰骑。”
赵玄不相信白大宝带他来这里,只是为了展示他白家财大气粗。
“这身旁还站着北纪的皇长孙呐!”赵玄指了指吴涯。
吴涯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巨大的宝藏,这要是换在以前他肯定会拿下白大宝,抄了这里,但现在他不仅不能还得为白大宝保密。
“大宝,你就别卖关子了,说吧,告诉我,这些东西到底想要做什么?那三百只小木箱子恐怕是第二件禁止私人拥有的武器强弩吧。”吴涯走到小木箱子旁,没有上锁,随手打开了一个。
里面果然放了两把弩和百支弩箭。
“看样老头子没看错,你吴涯果然非一般人呐。这些东西就连大将军赵印也不知道,老爷子说这个灵慕只有引天弓能够将其打开,这些东西就是给你吴涯准备的厚礼。”白大宝走到灵慕前凝神聚气,引得风声起,蓝色的灵气围绕在拳头上,全力一击打在灵慕上,然而灵慕却似水,只是激荡了几个圈。
“你口中说的老爷子是白庭族长?他也知道我拉的开引天弓?”
“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三年前那场政变,有人就曾拿这件事压制那些拥立五皇子的人。”
两人正说话间赵玄已经凝神聚气,也是全力一击打在灵慕上,那灵慕依然纹丝未动。
“嚯,这灵慕果然很强,跟八重死门有的一拼。”赵玄收身。“白庭老头子还真有意思,弄了一堆铠甲给吴涯,还要他用引天弓打开,这是让他领兵打仗啊!这领兵打仗的事交给我爹和我哥不就行了吗?干嘛还整这一出啊?”
“你这就问错人了,我也只是负责看守这里等吴涯回来,至于这些东西作何用我也不知道,别问我。”白大宝摊开手,一副啥也不清楚的样子。
赵玄好奇的打开了最小的铁箱子,里面竟然是黄金。
“哇!好多钱呐!吴涯你发了,这一百箱最起码几万金是有的,能拿点钱用用吗?”赵玄头一次见那么多钱。
白大宝指了指吴涯,赵玄顺着手哀求的眼神看着他。
“看我干嘛?你想要你就拿,这是你表亲家的,不要问我。”吴涯有些不敢相信,这叫白庭的陌生人竟然留了这么一大笔财产给自己,而且眼前这个白大宝的年轻人也竟然守着这些东西不为所动,这个神秘的白家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群人。
长阳街上冰雪还未化开,一辆马车从大将军府门前经过,不多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那是兵部尚书于范青,掀开门帘走下了马车,径直的走了进去。
一间书房内,丞相陈治正烤着火炉,身旁的摞起了十多本卷宗。
“大人,于范青求见。”
“嗷,进来说话。”
于范青掀开棉布帘走了进来。
“于尚书,来近前暖暖身上,看茶。”陈治将手里的卷宗放到一旁,梳理了一下自己。“于大人这么晚前来所谓何事?”
“丞相大人,大将军命我调集兵马,守锦州城,迎九皇子吴卓回北纪,并且指明要羌军去,我该当如何。”于范青有些为难状。
陈治端起茶盏喝了口,看了一眼于范青,“于大人,你这兵部的是情问我有些不合适吧,大将军命你怎么做你照办就是,出了问题他扛着,你怕什么?”
于范青叹了一声,“大人呐,如果真那么简单我今天也不会打扰您了,不瞒您说,羌军常年驻守南部,打山贼叛军还行,让他们去打污图大军恐怕难当大任,还请丞相大人在早朝时能够给于支持,换更能打的兖州军去。”
“于大人,你是不是有事没说?”陈治撇了一眼。
“这…”于范青说话有些吞吐。
“你是怕羌军一旦到达锦州城就不受你于大人所控制了吧,还是说你担心羌军的战报有名无实,一旦赵印他察觉有异常,派人去查,就会参你一本欺君之罪让你人头落地吧!”
咣当一声于范青那杯清茶掉落在地上,只见他满头大汗。
陈治两句直指于范青要害,羌军是他一手组建的,也是凭借着羌军所建功劳才让他位极人臣,羌军之中所有掌握实权的将领都是他自己的门生故吏。
羌军可以说是北纪规模最大大的队伍,总计十一万人,每年耗费军资三成以上。
要问北纪那只队伍最能打那肯定是大将军直属黑鹰骑,但要问近年来那只军队最出风头,毫无疑问是羌军无疑。
但于范青他自己清楚,这些人数是哪里来的,那些胜仗是怎么打的。原本只有两万人的羌军,短短五年就达到了十多万,那多半是劝降而来的农民,那些胜利都是编造出来的,真要把这些人送到北纪边境那岂不露馅了。
就他那些门生故吏,只知道向他伸手要钱要装备,真要和污图大军硬碰硬还真不好说。
再想想大将军那领兵治军的才能,不出一年那些人肯定成了他大将军的忠实部下。
于范青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丞相救我,丞相救我!”
他此时肠子都悔青了,自己一个武将出身,跪天跪地跪父母,跪过鬼身和皇帝,这一次是他第一次跪在自己同僚面前。
他恨,恨自己无能,恨自己贪恋权位,以为自己只要位高权重就可以呼风唤雨,没曾想站得越高摔得越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