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和刘胜一看这种情况果断下令弓箭手进行远程支援,弓箭手拉进距离,两百步就开始对着城墙上猛烈的射箭。
满天箭雨压了过来,站在城墙上的塔鲁族勇士仿佛没看到一样,不躲不闪,直挺着身板迎接着箭雨的攻击。
无数的箭在快接近城墙上时突然诡异的往下坠落,直接贴在了城墙上。
这一幕把西蒙和东晋两国的士兵都看傻了,难道这有高人相助,不信邪的张成和刘胜又命令弓弩手再次放箭。
然而结果还是箭飞到炎城城墙上空就笔直的坠落下去。
“放箭!”
“放箭!”
“放箭!”一连几波弓箭远程打击,一点效果也没有,还白白浪费了大量的箭。
两军绝望的看着眼前这座城,像有神助一般。
更可气的是蛮牛们竟然摘下了头盔,卸下铠甲,光着膀子一个劲的嘲讽起来。
“鸣金收兵!”无奈,今天出师不利呀,这到底怎么回事。
正当两军收兵时,一人一骑,从西蒙大军左侧杀入骑兵阵中。
只见那人胯下一匹枣红色骏马,身披银甲,手持一杆银枪。枪在手中耍的飞快凌厉,犹如一条游龙,所到之处无人能挡。
杀的西蒙骑兵人仰马翻,乱作一团。
“谁,哪里来的?胆敢闯我大军。”张成怒吼到,“你们去拦住他。”
数百亲兵应了一声穿过军阵,冲向来犯的敌人,这些亲兵武器装备精良,各个勇猛,是军中战斗力最强的人。
三石城城楼上,雷明和雷佳正顺着撤退的敌人观察有没有可以追击的机会,却看到西蒙左侧骑兵阵营一阵混乱,看到一人一骑冲入阵中,杀的西蒙骑兵人仰马翻,无人能挡。
“雷佳你看那是何人?”雷明指着西蒙骑兵阵营。
雷佳摇了摇头,“不认识,我们塔鲁国何时有过盟友。”
正说着只见从山上又冲下来一队人马,行军大旗黑底红字,“赵”。
“那是北纪主将的行军大旗,难道是北纪大将军赵印?”雷佳猜测道。
“不可能,那老小子年欲花甲,不可能这么勇猛,可能是赵家的小辈。”雷明领军于北纪相持数年,赵印什么样他虽不是很清楚,但这单枪匹马的劲头绝对不是一个主帅所能干出来的。
“要不要帮把手。”雷佳问到。
“帮,一定得帮,就算不领北纪的情,但这种情况下你不出去还是不是人了,人家都把好意摆在那了,来人取我大刀。”雷明大笑着说道。
只见雷明拿着长六尺,宽一尺的宽背大刀,纵身一跃,从三丈多高的城墙上一跃而下。
大吼一声,“杀呀”。吼声如雷,拖着大刀冲向西蒙前军阵营。
身后数百名蛮牛一族的勇士提着大棒,也跃下城墙跟随雷明,杀向西蒙前军。
“他妈的,你不是派兵到山上去围剿他们了吗,怎么这人从山上下来的?我们的人呐?”张成怒斥着身旁的参将。
“末将不知。”
“你个白痴,就知道说不知吗?去给我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是。”那名参将赶紧退去,驱马绕过大军朝山的一侧跑去,他从山的后面绕了过去。
刚到山的一侧,发现了让他吃惊的一幕,那座山的后面,数万重装骑兵整齐的排列着,马和人皆是清一色的黑色铠甲,而且脸上带着黑色狰狞的面具,每人手持一杆长枪,背上背着两把短枪,腰挎一口短斧,马背上带着一副长弓。
行军大旗上一个黑底红字,一个“黑”字。
这是北纪最精锐的部队,黑鹰骑。他们身上的弓弩,长枪,短斧以及马匹身上的铠甲,这些装备是其他兵种的总和,这样一只装备精良,武装到牙齿的部队,那是需要大量的金钱才能打造的,他们一个人身上的武器装备可以分给三个人用,他们的身体素质也是全军中挑选出来的。
上马可以进行骑兵的冲锋骑射,下马可以进行步兵的攻城拔寨,远程可以和正规的弓弩手进行对射,凭借着厚厚的铠甲也不输任何人。
更让人感到恐惧的是这群人所饲养的战马,都是从小精挑细选,跟着主人生活在一起,一起训练一起杀敌,非常有灵性,他们藏在这大山后面一动不动,没有发出任何声响,避免被敌人发现进攻意图。
“太可怕了!”吓得参将一身冷汗,刚欲走,被一箭穿心,死在马下。
山的另一边,赵凡一人已经快要杀入步兵方阵,张成的亲兵赶了过来,却也阻止不了赵凡的进攻。
只见他长枪在手,挑,撩,剥,刺,穿,横,一顿眼花缭乱的攻击,打的马前八尺之内没人敢近身,应该是近身的都死了。
身后的北纪年轻的将领也跟着杀了进来。
西蒙前军,雷明已经来到步兵方阵前,举起大刀猛的横扫出去,六尺长的宽刀长度和长枪差不多了,这刀势大力沉,一刀下去前排的人根本抵挡不住,数面盾牌被破,盾牌后面的人铠甲像纸糊的一样被劈开,被劈成了恐怖的两段。
蛮牛们举着大棒就朝着前军头上砸去,一棒子下去,头盔被敲碎,颅骨炸裂,血肉模糊,异常残忍。
蛮牛们看到红色的血液更加的疯狂,一个个像是发了疯一样,仿佛不知疲惫的战争机器,手里的大棒是越砸越快。
“战车方阵,给我顶向前军。”虽然西蒙大军被一时打蒙了,可是主力大军依然元气未伤,冷静下来的张成还是组织人马前去迎敌。
“右侧骑兵,支援左侧,不要让敌人冲破了阵型。”西蒙命令道,“就算累也得累死你们,这么点兵力就敢冲我军阵,哼。”
战场上僵持不下,前军有数千辆战车牵制着蛮牛的进攻,这群蛮牛一族虽然体型巨大,皮糙肉厚,但面对着同样重量的战车,相互碰撞起来还是互有损伤。
而赵凡和他的北纪年轻将领们也陷入了敌五千多骑兵的包围之中,一时之间竟然难以突破阵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