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尔修斯没多久了就把这足足五米高的魔兽尸体吞吃完,但他才不过觉得五成饱。
他耸动着鼻子,很快又在冰堆中扒拉出一具足足六米的冻尸,吃完之后连肚皮都大了一圈。
他腼着肚皮,悠哉悠哉地往回走,就连眼皮都变得沉重了许多。这一顿吃的是真舒服。珀尔修斯想起肉的美味,满足地半眯着眼睛。
以前怎么没觉得肉是这么好吃。
冰湖旁的空地上,奥赛古还在兴致勃勃地玩着那块千疮百孔的冰晶。随着和珀尔修斯一起吃冰块的日子越来越久,奥赛古的牙口也越来越好了。换作一年一之前,就算奥赛古的牙都咬碎了,也奈不得这冰晶分毫。
很快,悠哉悠哉的珀尔修斯便回到了这里,奥赛古听到珀尔修斯的脚步声双眼就是一亮。
屁颠屁颠地向珀尔修斯跑去,奥赛古丝毫没有一条龙的样子。
随着接近,奥赛古的鼻子动了动。他闻到了一股超级好闻的香味,在他残缺的传承记忆中只有一样东西符合——肉!
奥赛古脑子这下转得倒是快。他顿时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地看着珀尔修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他怪嚎一声,马上跳开了珀尔修斯身旁,冲珀尔修斯嗷嗷叫着,模样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相比于嗅觉,奥赛古比珀尔修斯更加灵敏。
见到这头龙兽这个样子,珀尔修斯哪还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不由嘴角抽了抽。
“好了好了,带你去吃肉。”
无力地挥了挥爪,珀尔修斯返身向之前的方向走去。他对这个脑残龙兽这模样简直无法直视。除了长着一副龙样,这龙兽跟本没有一条龙该有的样子。
有时候珀尔修斯都在怀疑,是不是一只哈魂占了这条龙兽的脑子了。
一听到吃肉,奥赛古顿时一扫之前的委屈模样,兴奋地跑在珀尔修斯的前面,时而跑出去老远,时而又跑回来围着珀尔修斯转圈,又或者在珀尔修斯面前打几个滚。
对此,珀尔修斯只能装作视而不见。这条龙兽,你越理他,他就越变本加厉。
不多时,珀尔修斯又回到了有肉的冰窟。一旁,两副骨架散乱在地,遍布齿痕,这他吃剩下的残骸。
奥赛古凑到骨架边嗅了嗅,又冲着珀尔修斯嗷嗷叫了起来,似乎在控诉珀尔修斯吃肉不带自己的“罪行”。
看着奥赛古这模样,珀尔修斯不由地感到有些尴尬。
“说龙话!”
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珀尔修斯怒吼了声,让奥赛古愣了愣。这好像让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是条龙的事实。
“肉!不带!吃!坏!”
奥赛古这次换成了龙语控诉,珀尔修斯感到更尴尬了…
“咳…这堆冰里还有,你吃不吃?”
珀尔修斯龙爪指了指之前从上方塌落的冰堆,示意道。
奥赛古的声音顿时停了下来,顺着珀尔修斯的爪子看向从一开始他就忽略了的大冰堆。龙鼻子仰天嗅了嗅,他双眼马上亮了起来。
只见他一个起跃,用脑袋上的金角直接向冰堆里扎去,只余躯干在外边。
两只前爪飞快地向周围扒拉出碎冰,奥赛古的身体逐渐往冰堆里钻去。
珀尔修斯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卧下,打了个哈欠看着奥赛古打洞,丝毫没有去帮忙的意思。
事实上,也不用珀尔修斯去帮忙,吃货的力量是无穷的。没过多久,奥赛古便咬着一处肢干使劲地往外拖着。
龙的力量很强,即便珀尔修斯和奥赛古都还是雏龙,但天生强大的力量依旧能让他们能拖动比他们自己大得多的东西。
奥赛古废了许久,才终于拖出了小半截躯体。
珀尔修斯没见过这种怪物,但先天传来的龙之传承里有这种怪物的介绍。
这是冰原上生存的一种巨型魔兽——小猛犸。成年的小猛犸可高达六米以上,体长近五米,通常生存在冰苔原上,靠着冰苔原上的泰坦冰苔藓生存,是食草性的魔兽。
虽然是食草魔兽,但猛犸种魔兽都是天性狂燥好斗,喜欢用自己又粗又长的猛犸牙去捅死敌人。
传承中还提到一种叫巨猛犸的超巨型魔兽,被冰霜巨人所圈养。还和冰霜巨人组成了一种新的兵种——猛犸骑兵。
这种骑兵被重点记载,因为它曾无数次令白龙一族闻风丧胆!
奥赛古拖出来的这头目测有四到五米,算是壮年的小猛犸。也不知道这样的猛犸尸体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想不明白,珀尔修斯也不想了,他站了起来在一个角落里叼了一个两三米的冷冻食物就往回走了。因为奥赛古这货没等到完全把小猛犸拖出来,就迫不及待地咬上去了。
………
就在珀尔修斯引起倒塌的时候,冰山原址的冰渍地再一次凹陷。强烈的震动把周围的雪山上的积雪都震下来了不少,引发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雪崩。
冰渍地的冰相互碰撞粉碎,激起了一团白雾。
冰渍地的动静吸引了冰原上的无数目光,包括来冰原“度假”的杰弗里等人。
在经历了昨晚的神秘古龙事件之后,他们再也无法小瞧这贫瘠的冰原了。
他们几人昨晚没有睡觉过。古龙的出现对他们造成的冲击性太强。
他们现在甚至有些惊弓之鸟,生怕这冰原里又跑出了什么怪物。
初升的太阳照在冰川上,反射成了七彩的光。
在罕有生命的极北深处,突然传出一道剧烈的震爆。杰弗里他们明显地看到,就是在这边缘的北地冰川,也不知有多少冰山轰然震碎。
杰弗里等人的瞳孔顿时剧烈收缩,惊骇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又…又发生了什么?!”
伊迪丝下意识地靠近杰弗里,颤抖着问。
一道惨白的光束横跨天空,所过之处空气成了冰块纷纷落下,像一场小小的冰雹。
冰原上的魔兽这时候却开始了举族迁徙,一路上慌乱至极,天敌挨在一起也没有半点争斗的意思。
这样的表现,似乎在那冰川深处有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