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队长返回,就把事情的大概说了一遍。
长官一听是儿子爱女受伤,就急忙下马向前跑。
众治安人员也在后跟随道:长官,你慢一点儿跑,小心绊倒摔着。
长官向前一看道:哎呦,儿子,闺女,你兄妹这是被何人伤害,快和爹说,老子毙了他。
姑娘微微睁开双眼,就少气无力的道:爹,你怎么来了,这就是你的手下吗。
姑娘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昏死了过去。
长官蹲姑娘身边道:儿子,你妹妹是如何受伤,快说。
赖皮蛇一听,小娘子竟然是自己的妹妹,吓的他是面无血色苍白,差一点儿昏死过去道:爹,妹妹不是去美国多年了吗,她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孩儿不知道呢,此小娘子可不是我妹妹,你可不要认错了人,被她骗了呀。
长官也不是糊涂之人,看到渔网也知道了一个大概道:畜牲,好好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你妹妹是刚从美国回来,她看爹的身体不适,就出来给我抓药,可是爹等她半天不回,就出来一看,没想到是你这一个畜牲伤害了她,今天老子就打死你这一个逆子。
赖皮蛇恐怕挨打,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道:爹,不是孩儿伤害了妹妹,而是这一个老东西在调戏妹妹把她打伤,孩儿这才擒拿,又被此叫花子点了我等的穴道,想救老东西逃走,你才赶来以为是孩儿伤害了妹妹。
长官一时心急,就听从了儿子之言道:畜牲,不管是谁伤了你妹妹,一律带走,回治安团再说。
众治安人员向前七手八脚,就给老者和小锋带上了镣铐。
老者叹气开口道:唉!常言道,管闲事落闲菲,自古官匪是一家,受冤的不光我们俩。
无弃徽柔向前道:老爷爷,我哥哥和老者是好人,他们是来救人的,你们不能把他们带走,求求你老人家,就放了我哥哥他们吧。
老者道:小朋友,在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谁也不能放走,老朽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包括我自己。
小锋一听,就想看看长官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清官,他也没有反抗,就被治安人员推推搡搡的道:臭叫花子,你就快走吧,进治安团再说。
无弃徽柔道:哥哥哥哥,我们不让你管闲事,你就是不听,这一回又闯出祸事来了吧,这可怎么办呀。
小锋道:无弃徽柔,你们在此等待,不要到处乱跑,哥哥很快就回来了,放心吧。
无弃徽柔还是两个娃童,就在后跟随,哭的是泪流满面鼻涕长流。
治安团是一座大院子,有几亩地大,院门上方有三个大字,保安团,两扇红油漆大门,门钉都拳头大小,圆形,一扇门上几十个。
门环是个圆圈,盘口多大,核桃多粗,下面是个圆盘,中间鼓起,有个方孔,镶嵌着门环,都是铜制品,在阳光的照射下是光彩夺目耀眼。
大门敞开能通行马车,前三排后三排都是青砖小瓦房。
阳台宽六尺,几十丈长,地面铺了青石长条,非常平整光滑。
前边是立柱水桶多粗,刷了红油漆,顶着上方的大梁,下边坐落在一块圆柱石上,就和县衙一般,大牢非常坚固,厚大砖墙,钢筋牢门,是犯人无法逃脱。
长官只顾请郎中医治女儿的伤情,也没有时间审讯老者和小锋,就让手下把他们两个下了大狱。
国民党的治安人员都有一个恶习,那就是一天不打人手痒。
有一位治安人员三十多岁中等身材,相貌丑恶,一身治安服装,奔小锋的脑袋就是一巴掌道:他娘的兔崽子,小小年纪就不学好,敢和我们治安人员作对。
小锋的脑袋可不让人随便乱打,头发竖起似钢针道:我说叔叔,你别偷鸡不成蚀把米,本人的脑袋可不能随便打,小心手掌变成了熊掌呀。
此治安人员哪里受得了小锋钢针般的头发刺扎,手掌落下,一股鲜血冒出道:啊!臭叫花子,你的脑袋是铁打的还是石做的,可痛死我了。
小锋道:叔叔,不听善人言,吃亏在眼前,本人给你说过,我的脑袋不能摸,怎么你就是不听,手掌变成熊掌了吧。
此治安人员看小锋就是一个刺猬摸不得,抬腿又奔老者就是一脚道:老东西,看什么,快进牢房里呆着去。
小锋看此治安人员抬腿踢踹老者,气就不打一处来,抬腿踢起一块石子花生米大小,就直奔治安人的另一条腿的膝盖骨道:我说叔叔,五十老人不能打,六十老人不能骂,儿童娃娃让着他,抬腿踢踹老汉,不是腿折就是膝盖烂,可要小心呀。
此治安人员哪里受得了小锋踢来的小石块,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道:哎呦,他娘的真晦气,老子今天没有看黄历,真是倒霉透顶。
小锋道:我说叔叔,如今不年不节的,不必行此大礼,我和老人家都是穷苦人,没有钱给你,就起来吧。
此治安人员被小锋的话激怒,起身抬腿又奔小锋的屁股上就是一脚道:臭叫花子,你敢调侃老子,真是作死。
小锋看治安人员一脚踹来,就翘起臀部放出一股气流道:我说叔叔,你是属狗的,记吃不记打呀,小心被炸弹轰。
此治安人员一脚踹在小锋的屁股上,就感觉着一股热浪袭来道:啊!臭叫花子,你这一个屁憋了多少年,可臭死我了。
小锋进入牢房道:我说叔叔,不臭,比香饽饽还香呢,你就好好的享受吧。
此治安人员看小锋他们进入牢房,就关好牢门锁闭道:臭叫花子,你敢戏耍老子,你就在里边等死吧。
镣铐对普通人有用,对一个修士来说毫无用处。
小锋手臂轻揺,镣铐就掉落在了地上道:老人家,你伤势严重,受苦了,待晚辈给你包扎。
老者叹气道:唉,年轻人,何谈受苦,天下混乱,王八当道,执掌正义匹夫有责,我死不足惜,不必包扎。
小锋简单给他处理了一下伤口包扎道:老人家,如今官匪一家,你舍身取义被下大狱,真乃苍天无眼,待晚辈出去讨回一个公道。
老者道:年轻人,如今是蒋介石的天下,哪里还有公道可讨。
小锋道:老人家,邪不胜正,是非自有曲直,公道自在人心。
小锋侧身走出牢门,就进入了长官房中。
姑娘躺在一张床上,是双眼紧闭不睁,只有出气多进气少,已经踏入了鬼门关。
周围还有几位郎中高矮胖瘦不等,年龄穿着打扮不同,正在给姑娘检查,都把头摇的好似拨浪鼓一样道:长官,小姐的伤势严重,已经踏入鬼门关,我等才疏学浅都是庸医,无力回天,长官还是另请高明吧。
长官摆手道:各位郎中,人死有命,富贵在天,此就是我女儿的命,她好好的在美国留学,今日非要回家看我,怎能让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黄梅不落青梅落,留着我这黄梅受折磨,将来我可如何面对她九泉之下的母亲。
赖皮蛇道:爹,这都是那一个老东西害死了我妹妹,就让孩儿把他毙了,给我妹妹报仇雪恨吧。
长官摆了摆手,赖皮蛇就出去了。
小锋进屋草帽下拉遮脸道:长官各位郎中大家好,人的命,天注定,争来争去得认命,天上下雨地上流,四季轮回永不休,山外青山楼外楼,望子成龙操白头,功名利禄莫强求,男想高来女想漂,人的心思摸不着,好汉难过美人关,不同强行用手段,一母生九子,子子不同,有的为利,有的为名,树要皮来人要脸,有钱能使鬼推磨,一文钱难住英雄好汉,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一青一黄又一年,潮起潮落一瞬间,喜乐悲哀隔一天,人生如梦岁月无情,到头终究一场空。
长官道:朋友,你是什么人,在胡言乱语什么,来我治安团可有何事。
小锋道:老人家,你可真是贵人忘事多,刚被你们请入牢房,这么快就忘记了,晚辈是什么人并不重要,别忘记了你是什么人即可,在下句句都是实言,何曾胡言乱语。
长官仔细一看道:啊!小朋友,原来是你,你不是被关入牢房吗,是谁放你出来的。
小锋道:啊!老人家,可不就是我吗,晚辈无人放出,牢房只能关押有罪之人,是关不住在下的,多日不见,你老人家一向可好,晚辈有礼了,我还以为你是一位清官,没想到今日一见,你也是一位糊涂官,是好坏不分,是非不变,早知今日,当初不该救你。
长官道:啊,年轻人,老朽怎么好坏不分是非不变,你究竟是什么人,对老朽可有什么恩德,还请朋友说明白。
小锋道:老人家,杀人的凶手你不抓,放他在外乱溜达,见义勇为下大狱,心中有冤无处诉,你这不就是好坏不分,是非不变吗,白马树林边,暗查访民间,病倒树林里,郎中只为钱,三童舍身救,采药换金钱。
长官道:哎呀,年轻人,莫非你就是三童之一,小锋恩公,请恕老朽眼拙,没有认出恩公,只因为几年不见,恩公已经长高了很多,今日多有失礼冒犯之处,还请恩公海涵,听恩公之意,莫非知道真凶是谁,还请恩公告知。
小锋道:老人家,几年不见,你也苍老了很多,小孩子变化之快,忘记也是理所当然,刚才晚辈多有冲撞之处,还请老人家海涵,你爱女受的是枪伤,而不是扁担拳脚,究竟是谁伤害了你的爱女,还请你一问小姐便知。
长官道:哎哟,恩公,小女已经奄奄一息踏入鬼门关,哪还能开口说话。
小锋道:老人家,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你家小姐只是昏迷而已,可还有半条命,再过几个时辰才能踏入鬼门关报道,怎能说她不会开口说话,如果在下出手的话,保证她即可开口。
长官道:哎哟,小锋恩公,莫非你还懂医术不成,还请恩公妙手回春,救救小女,老朽是感激不尽。
小锋道:老人家,你是一城的父母官,将人心比自心,知道你的爱女生命垂危担忧,可知我的小弟小妹,还在你门外为我伤心难过,哭的是泪流满面鼻涕长流,可有谁去安慰他们,我无情弃兄妹为你女医治伤势。
有一位治安人员三十开外上等身材,相貌一般治安服装打扮,瞪了小锋一眼道:臭叫花子,你好大的胆子,敢和长官如此说话,让你给小姐医治伤情,就是看得起你,别给你脸不要脸。
小锋道:我说这一位长官,本人多大胆大多大,胆小就不来你们治安团,你的脸面不值钱,救她在我不在你,有本事你就让她起来说几句。
长官道:刘秘书,不得无理,快退下,小锋恩公,你不是一位孤儿吗,何时有的弟弟妹妹,莫非给你求情的两个小孩子,就是你的弟弟妹妹不成。
小锋道:老爷爷,五湖四海皆兄弟,天南地北是一家,落地骨肉亲,何必亲兄弟,他是晚辈捡来的两位弃婴无人收养,晚辈就和他们相依为命到如今。
小锋就把事情的经过,大约说了一遍。
长官道:哎呦,小锋恩公,原来如此,是老朽怠慢了你的弟弟妹妹,还请你原谅,来人,快去把恩公的弟弟妹妹请来家中,不可慢待。
无弃徽柔还是两位娃童,他们看到小锋被人带走,就在后跟随哭喊道:坏人,我哥哥是好人,不许抓他,快放他出来。
有人出来治安大门看到无弃徽柔道:小兔崽子,吵什么呀,不要喊叫了,你们的哥哥没事,他让你们进去呢,就跟我走吧。
无弃徽柔进屋看到小锋,就扑他怀里哇哇大哭道:哥哥哥哥,你没事吧,他们打你了吗。
小锋给他们擦了一把泪水道:无弃徽柔,哥哥没事,不必哭了,来,见过长官爷爷。
无弃徽柔瞥了老者一眼,就趴在了小锋的怀里道:哥哥哥哥,他是坏人,我们才不给他见礼呢。
长官道:哎呦,无弃少爷,徽柔姑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了,都是老朽不好,慢待了你们,我在此给你们赔礼了。
小锋道:无弃徽柔,老爷爷不知事情真假,才盲目抓哥哥来此,快给长官爷爷见礼。
无弃起身擦了一把泪水道:长官爷爷,晚辈无弃,是哥哥捡来的孩子,已经周岁多了,刚才多有失礼之处,还请老爷爷海涵。
徽柔也擦了一把泪水,奶声奶气的道:长官爷爷,晚辈徽柔,也是哥哥捡来的孩子,已经七个多月大了,刚才多有失礼之处,还请你老人家不要见怪,我们都是为了哥哥的安危,才如此对你。
长官道:哎呦,无弃少爷,徽柔姑娘,都是老朽一时心急,盲目抓了你们的哥哥,真是罪过。
先前的治安人员道:长官,先不要说了,还是救小姐要紧。
长官道:啊!小锋恩公,无弃少爷徽柔姑娘已经来此,还请你妙手回春搭救小女。
无弃徽柔道:哥哥,那你就快救救小姐吧,我们不恨她了。
小锋道:我说各位郎中大人,不知道你们谁带有银针手术刀,是否借晚辈一用救小姐呀。
众郎中看小锋一身草衣打扮,也不相信小锋懂医,本心不外借银针手术刀,可是又怕得罪长官,只好拿出银针道:啊!朋友,我这里有银针手术刀,我这里也有银针手术刀。
小锋看了一位老者手中的银针手术刀道:啊!老前辈,你的银针手术刀不错,晚辈暂借一用。
小锋向前撩起姑娘的衣裙,就点了她几处穴位,银针在手是行云流水快如闪电,眨眼之间就刺入姑娘十三处穴位止住流血,拿起手术刀割开姑娘的皮肉取出子弹包扎,又取出一颗丹药扒开姑娘的嘴巴,就填进了她的嘴里。
丹药入口即化,就变成一股能量冲进她体内,修复着她的伤势,推动她血液循环,姑娘的肚子是咕噜噜直响。
众人都瞪大了双眼,看的是目瞪口呆。
不一会儿工夫,姑娘醒来道:哎呦,我的天呢,死了死了,怎么我还是死了呢,阎王爷爷你不公,天下的恶魔你不抓,你非抓我这出国的留学生,我是死不瞑目呀,爹,请恕女儿不孝,已经被阎王爷爷抓走,不能为你养老送终了,你就多保重吧。
小锋道:啊!小姐,醒了,感觉身体如何,你还活着没死,阎王爷爷是不会抓你的,放心吧,你还能为老人养老送终的。
姑娘睁眼道:哎呦,臭叫花子,怎么还是你呢,我分明中弹身亡,被黑白无常送去了阴曹地府阎王殿,阎王爷爷看我是中弹身亡可怜,还给我取弹疗伤药丸吃,怎么会没有死呢,莫非是在梦中不成。
小锋道:小姐,咱们有缘呀,你是中弹身亡,被黑白无常送去了阴曹地府阎王殿,也不是在梦中,而是你福大命大造化大,命不该绝,阎王爷爷不敢收留,又让你回来指认真凶。
长官道:哎哟,兰兰啊,醒了,可吓死爹爹了,怎么,你认识小锋恩公吗,是他救了你。
兰兰点头道:爹,是女儿去给你抓药的时候,他说女儿有不孕之症,女儿一怒之下,就打了他一巴掌。
兰兰就把事情的经过,大约说了一遍。
长官道:哎哟,小锋恩公,非常抱歉,小女被老朽宠坏了,多有得罪之处,还请恩公恕罪,老朽在此给恩公赔礼了,但不知小锋恩公,你是如何看出爱女有不孕之症,在她小时就有一位郎中和我说起此事,那时我也没有在意,可就在前些日子,女儿在美国生病住院,她的舅母在信中也提到此事,我们都怕她知道伤心难过,至今也没有和她说起此事,既然恩公看出,还请恩公妙手回春,老朽是感激不尽。
小锋道:长官爷爷,放心吧,晚辈给小姐服用的药丸,已经加入了治疗不孕之症的药物,七日即可痊愈健康,不必感激。
长官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尘土,就跪地叩拜道:哎哟,小锋恩公,多谢你搭救爱女,大恩不言谢,请受老朽一拜。
小锋急忙搀扶道:长官爷爷,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快快请起。
众人看小锋不是等闲之辈,一个死人都能救活了,几位郎中就和小锋套近乎道:哎呦,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少爷医术高超,针法一绝,我等甘拜下风,少爷是否传授你的绝学。
小锋还回银针手术刀,就抱拳道:各位前辈,晚辈也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幸运罢了,和各位前辈的医术无法相比并论。
众位郎中道:哎呦,朋友不必谦虚,不知你使用的是什么针法,能给我们讲说吗。
小锋心慈善良,也想把自己的针法发扬光大,就给众人讲解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