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送年货。

族长一声令下,接着就有人去抬木笼,男女老少都围在姑娘面前道:说,你的奸夫是谁,快说,快说。

人都害怕死,姑娘也不例外,看到众人的面孔,就吓了一个半死双手抱头道:不要问了,不要问了,

十指连心肉连筋,子女都是父母的心头肉,谁不疼爱自家子女,鄂狼山夫妻也不例外,看此事不光彩,也不能葬送他们万人湖,让白发人送黑发人,就急忙向前跪地道:哎呦,族长大老爷开恩,族长大老爷开恩呀,我可就是这么一个儿子了,求求族长大老爷,就饶过他这一次吧,我鄂狼山给你磕头了。

族长道:鄂狼山,不必求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无六律不正五音,无仁政不平治天下,国有国法,族有族规,你还有何面目指责他人。

鄂狼山是苦苦的哀求道:族长大老爷,你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就放过两个孩子吧,我鄂狼山替他们受过。

族长道:鄂狼山,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一人做事一人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这就是你调教出来的好子嗣,没有替过之说。

不一会儿工夫,就有两人抬来了一个木笼,气喘吁吁的道:族长大老爷,木笼已经抬来,还请下命令。

木笼和先前的一样,都是循环用品。

族长道:来人,把这两个猪狗不如的畜牲,装入木笼,一块沉入万人湖淹死,以卸民愤。

村子里的青年都拉帮结派,各有狐朋狗友死党,鄂豹也不例外,在村子里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孩子胡作非为,偷鸡摸狗欺负弱者,是臭名昭著,今晚犯栽,是有人高兴有人愁。

上来了几位青年,都和鄂豹差不多的道:哎呦,我说鄂豹少爷,你的运气可真好呀,恭喜你了,终于终成眷属,带着你的小蜜去万人湖,我们哥几个真是羡慕死你了,从今以后,我们可失去了你这一个老对手,也不是一个滋味呀,我们就送你最后一程吧。

众人七手八脚,就把他们装入木笼。

鄂狼山夫妻看没有了希望,扑通一声就昏倒在地。

姑娘被关入木笼,恨透了小锋道:臭乞丐,你害本姑娘进入木笼,本姑奶奶就是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小锋道:我说千金,多行不义必自毙,害人终害己,不听善人言,吃亏在眼前,本人告诉你不要落井下石吗,你非要抱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能怪谁呀,如果你不作死,就不会死,你非要作死,我的长胳膊也拉不住你这短命鬼呀。

鄂豹道:臭乞丐,你等着,老子就是去了阴曹地府,也会等着把你打残。

小锋道:我说鄂豹少爷,你知道天堂地狱有什么区别吗,那就是有人死后会下十八层地狱,不是上刀山火海,那就是下油锅,有人会去天堂,咱们是我在天上,你在地下,只有我看着你挨打的份呀。

鄂豹一口老血喷出,差一点儿昏死过去。

无弃道:哥哥,就是这一个王八蛋,踹我一脚湖里的,待小弟去揍这一个王八羔子。

鄂豹道:小兔崽子,原来是你,老子真该一脚踹死你,让王八吃掉你,就不会栽倒你们的手里。

无弃道:畜牲,你马上就会被沉入湖底,淹死你这一个王八羔子,变成王八的口中餐,跟着它们去旅游水下世界。

小锋道:无弃弟弟,君子不和牛怄气,和一个畜牲费什么口舌之争呀。

族长道:各位父老乡亲,四个奸夫淫妇已经被装入木笼,马上出发拉入万人湖,沉入湖底喂王八。

小锋道:我说族长大老爷,慢慢慢,真正的奸夫淫妇已经找出来装入木笼,是铁证如山,可是先前木笼的男女,是否真的是奸夫淫妇,大家伙也都不清楚,是否听听他们辩解。

族长道:臭叫花子,辩解个屁,别给你脸不要脸,敢插手本族之事,你算什么东西。

小锋道:我说族长大老爷,常言道,人在做天在看,善因结善缘,慈悲大无边,宽阔的胸怀动感天地间,邪恶扔一边,福寿到百年,三分做事七分做人,如果是去做人的良知,神在哭鬼在笑,善恶到头终有报,还是听我良言相劝弃恶从善,听听他们的肺腑之言,也算是你的一份功德。

族长道:臭乞丐,就是本族长慈悲宽阔的胸怀,才是这一些刁徒狼狈为奸,污蔑族规,听他们的肺腑之言恶心人吗。

小锋道:族长大老爷,自古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清官难断家务事,人命关天,不可草率定论,妄下断言,草菅人命,无论什么事情,总得听受害者辩解才是。

族长道:好,臭乞丐,既然如此,就让他们说出苟且之事,也让你死个明白。

小锋向前打开木笼,挥手去掉他们的绑绳堵嘴物道:叔叔阿姨,族长大老爷允许你们辩解了,就说出你们的苦衷吧。

木笼里的男女是嚎啕大哭。

众人道:奸夫淫妇,你们不必哭了,快说,你们为什么在庙中鬼混,污秽庙宇。

小锋取出一颗丹药,就填进妇女的嘴里道:这一位阿姨,不必难过,你的伤情严重,快服下一颗止痛药丸,休息一会儿再说,叔叔,你只是一些皮肉之伤,就说出你是哪里人士,还阿姨一个清白吧。

男子擦了一把泪水道:这一位少爷,多谢你搭救,

此人说着,就抱头痛哭。

众人一听,都鸦雀无声。

小锋道:叔叔,不必悲伤难过,就把你的屈辱说给众人听吧,有族长大老爷为你做主申冤。

男子道:鄂壁谷的各位父老乡亲,尊敬的族长大老爷,在下是锁家湾人士,姓锁,我名龙吼,今年十六岁,父亲锁无福,是一个赌博鬼,在十年前就输光了所有家产,把姐姐也当成了财物,就输给你们这百里之外的鄂家,做了鄂虎之妻,

姐姐来的那一天,是我送她来的,那时我才六岁,也不知道姐夫是谁,他们家是红白公事并发,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来过,都是父亲来看望姐姐,回家只说姐姐过得很好,

母亲非常讨厌父亲赌博,家中全是讨债的,就赶出了家父道:龙吼啊,如今年关,娘也非常挂念你姐姐,十年了,都是你爹去看望她,娘的三寸金莲也不是跑路的脚,明天你就带上年货,去看看你姐姐吧。

我道:娘,孩儿也非常想念姐姐,可是爹不让孩儿去,说是路远艰险,有豺狼挡道,怕孩儿受伤。

娘亲道:龙吼,娘知道,可是你爹被娘赶了出去,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你就跑一趟吧。

今日一早,我就带上了一些年货,来看望姐姐。

我翻山越岭,赶了百里之遥,天黑才来到了湖边土地庙。

虽然十年前我来过一趟,可也记不很清楚,我就想找个人打听一下。

此时从对面来了一位残疾讨饭的妇女,挎着一只篮子,手拄一根木棒子,鸡蛋多粗四尺长,一瘸一拐的前行。

我就向前躬身抱拳搭话道:这位大婶一向可好,晚辈这有礼了,还请大婶留步,晚辈有事打扰,请问大婶,此村可是鄂壁谷吗。

妇女止步道:啊,公子,不必多礼,此村正是鄂壁谷,不知公子去往谁家。

我听声音如此耳熟,就向前仔细一看道:姐姐,你是锁美慧姐姐,怎么你变成这一个样子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呀。

姐姐道:小弟,不不不,公子,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姐姐,你姐姐早就死了。

姐姐说完,拄着木棒子就跑,可是她的腿脚不好,没跑出几步,就摔倒在地。

我向前搀扶起她道:姐姐,无论你变成了什么样子,都是小弟的亲姐姐,随然姐姐毁了容貌,变成了残疾人,可是你的声音,永远也改变不了呀。

姐姐擦了一把泪水道:小弟,长这么高了,姐姐都认不出你来了,快让姐姐好好的看看,你不在家中替爹娘置办年,还跑来这里干什么呀,爹娘他们都还好吗。

我道:姐姐,都十年了,小弟能不长高吗,姐姐认不出小弟也是理所当然,前些日子家里全是要赌债的,是还也还不完,娘一怒之下,就赶爹爹出门,至今也没有爹爹的音信,娘也非常挂念你,可是路途遥远艰险,就让小弟来看看姐姐,给你送些年货,没有想到姐姐住在了破庙里,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呀。

姐姐擦了一把泪水道:弟弟,姐姐的命好苦呀,自从你送姐姐来的那一天,姐姐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变成了寡妇。

姐姐就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我姐弟就抱头痛哭,突然有人跑来,就用木棒子打晕我姐弟二人绑起,说我们是奸夫淫妇,尊敬的族长大老爷,刚才公子说的没错,你就是这样当族长的吗,不问事情缘由,就妄下断言毁我姐弟清白,还要把我姐弟二人沉入湖底草菅人命,将人心比自心,如果是你的子女探亲,被他人如此对待,你心中又是如何,还请族长大老爷开恩,还我姐弟清白,就还我姐姐自由吧,有什么事情,我锁龙吼替姐姐来承担。

小锋道:锁叔叔,好了,你先休息一会儿,阿姨,把你的冤屈,也和众乡亲说说吧,族长大老爷就是在世包公,会为你做主申冤的。

妇女服下小锋的丹药,浑身充满了活力道:各位父老乡亲,你们都听我锁美慧说,在十年前,家父就把我当成物品,输给了你们村鄂家,做了鄂虎之妻,我来的那一天,家中就停放着一口棺材,我也不知道夫君多大年纪,长得是什么样子,就变成了寡妇发丧的日子,

第二天,鄂狼山就把我关了起来道:贱人,丧门星,你克死了我儿子,你真是该死。

鄂狼山拿起一条皮鞭子,就落在了我身上。

我道:公爹莫打,儿媳来此就停放着一口棺材,是你儿死在我来之前,怎能说是我克死了他。

鄂狼山道:贱人,老子说你克死了我儿,那就是你克死了我儿,敢和老子顶嘴,你真是作死。

婆婆的拐杖也是那么无情,手起杖落,就打在了我的头上道:小老婆子,你好大的狗胆子,敢和你公爹犟嘴,真是找死,从今以后要推碾子拉磨子,洗涮缝补做衣做饭,照看你小叔子和姑妹,如果他们不高兴了,小心你的脑袋。

有一天,小叔子姑妹也故意刁难,张嘴就哭道:爹,娘,这贱人打我们。

公爹不分青红皂白,就提起一壶开水浇我的头上道:贱人,你好大的狗胆,敢打老子的少爷千金,烫死你这一个丧门星。

小叔子长大也把我当做出气筒,从小就让我给他洗脚,有一天我给他洗完脚道:二叔子,好了,就起来穿上鞋子吧。

二叔子起身道:他娘的臭婊子,你的口水都飞到小爷的身上来了,你克死了我哥哥,还想克死我吗,你真是找死。

我道:二叔子,我没有克死你哥哥,我来的时候,你哥哥早就死了,怎能怪在我身上。

可是我的反驳,换来了灭顶之灾,二叔子拿起一根木棒子,就落在了我的头上道:她娘的臭娘们,小爷说你克死了我哥哥,那就是你克死了我哥哥,敢和小爷犟嘴,今日就拔光你的牙齿。

姑妹也前来道:二哥,这贱人克死了大哥,咱们兄妹应该替大哥报仇雪恨,好好的教训她。

他兄妹打了我一个半死,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毁了容,牙齿都被拔掉,十指也不全,耳朵都被剪掉,鼻子也遭了残,我只能忍气吞声,苟延残喘的活着。

父亲年年都来看我,他只顾喝酒聊天,从不问我的死活。

我真想一死了之,离开这一个恐怖的世界,可是我一心想见母亲一面,就打听着回家看望,又被他们半路拦回道:贱人,还想逃跑,今日就打断你的狗腿,看你还跑步跑了。

我又被他们打了一个半死,变成了一个残疾废人,就赶出我家门外道:贱人,你不是跑吗,就滚吧,老子家中不养废物,快滚吧。

我已经变成如此模样,也无法回娘家,就依靠乞讨为生,住进了湖边的破庙里挡风寒,就是如此,二叔子每天还去破庙里打我一顿泄愤出气道:贱人,你的命还真硬,这样你都死不了。

我是忍无可忍的道:二叔子,老娘的命就是硬,有土地爷爷保佑,看着你们全家得报应,你们会不得好死。

一阵狂风刮过,就迷了二叔子的眼睛道:臭娘们,你等着,老子会让你生不如死,哼,咱们走着瞧。

我道:二叔子,老娘等着你,土地爷爷都看你不顺眼,回家就让你看不见。

今天我讨饭回来,就有人叫我大婶问路,可是我的声音被小弟听出叫姐姐,我有心不认赶他走,可我弟弟从早翻山越岭过河,赶了百里之遥来看我送年货,山路艰险难走,一骑不得马,二坐不得轿,他是一步步的向前跑,他来到了这里,就是不饿的话也该渴了,我当姐姐的就是心在狠,也不能把他拒之门外呀,我就和弟弟说起了这些年的遭遇,突然木棒子落在了我们的头上,就被捆绑了起来,说我们是奸夫淫妇,

各位父老乡亲们呀,你们打我骂我都不要紧,不要像我身上泼脏水,污蔑我姐弟,难道你们姐弟相见,就是奸夫淫妇吗,他鄂虎是死在我来之前呀,怎能怪我克死了他,老天爷爷,屈死了呀。

锁美慧说完,就嚎啕大哭。

锁龙吼道:姐姐,你受苦了,回家弟弟养你一辈子。

村民们听完,都流泪摸眼,那些打奸夫淫妇的人们,也都自搧几个嘴巴道:他娘的,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破世道,人家弟弟来看望亲人,就抓起来说是奸夫淫妇,这种族规要它何用,如果不是这一位大兄弟,强行让他们辩解的话,一对姐弟就冤死在咱们鄂壁谷了。

众村民七嘴八舌的是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