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锋战败两条恶狼,放它们离开,就寻找了几棵药草,在一块凹陷的石头上砸碎,粗略的制成药膏药丸,就用树叶包起来返回。
男子把两条恶狼让给了小锋,就像车上躲藏,他看海洋趴在车上哼唧道:哎呦,小朋友,你是谁呀,在哼唧什么呢。
海洋抬头道,叔叔,晚辈张海洋,听你的声音有些耳熟,不知道叔叔是什么人,你浑身血淋淋的,是被恶狼伤害的吗,就快上车躲藏吧。
此人道:哎呦,海洋,怎么还是你呢,我是你张叔叔,是被两条恶狼咬伤的,这深更半夜的你去哪里了,怎么还哼哼唧唧的呢?
海洋道:张叔叔,原来是你啊,我是逃学出来的,不幸遇上了一条该死的恶狼,差一点变成了它的口中餐,才多亏了小锋恩公搭救。
他就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小锋捡起两只筐篮返回车前道:叔叔,看你伤的事非常严重,不知道叔叔是何方人士,怎么一人夜行呢,夜晚豺狼出没,伤人的事件经常发生,多危险呀。
说着就给此人敷药包扎治伤。
此人道:哎呦,恩公,你是何人,多谢你搭救,我是前边张家村人士,姓张,我名张二商,是一位生意人,经常早起晚归行夜路,主要就是为了多挣几个小钱养家糊口,今晚才不幸遇两条该死的恶狼,我就用扁担和它们打斗,
可没有想到,两条恶狼是如此的凶猛,它们咬的我是遍体鳞伤,才多亏了恩公搭救,不然的话,我就变成了它们的口中餐,大恩不言谢,请受我一拜。
张二商下车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尘土,就跪地行叩拜大礼。
小锋急忙搀扶道:张叔叔,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快快请起,晚辈姓小雷,乳名小锋,叫我小锋即可。
张二商道:哎呦,小锋朋友,姓小就是姓小,姓雷就是姓雷,怎么你还姓小雷呢,这是为什么呀。
小锋道:张叔叔有所不知,因为家母是外公姥姥的独苗,家父为了达成外公姥姥的心愿,就把小字放在了前面,所以就让晚辈姓了两个姓氏,夜晚不光是豺狼挡道,还有一部分歹徒夜出行凶作案,你早出晚归的,你不懂一点功夫那行呀,晚辈就教给你三拳两脚防身如何。
张二商道:小锋朋友,原来如此,人姓什么并不重要,自是不忘记祖宗即可,在下也很想学三拳两脚防身,可是一直也没有人教导,还请小朋友传授,在下是感激不尽。
小锋教给他了一些防身招式,他们练的是热血沸腾。
海洋的父亲三十开外,身材高达魁梧,相貌出众脱俗,富贵打扮,看儿子海洋放学没有回家,就去学堂找老师问询。
老师五旬开外中等身材,相貌堂堂文质彬彬,普通打扮,就把海洋一天都没有进入学堂的事情,说了一遍。
海洋的母亲三十左右上等身材,貌美如花富贵打扮,听老师说完就哭哭啼啼的道:哎呦,老师呀,孩子是在你们学堂走掉的,你们就得负责,不然老娘和你们没完。
老师道:张夫人,不必着急,咱们还是先找到孩子要紧,我和你们一块去。
海洋的父母寻找到村外,声音是那么凄凉悲惨的道:海洋,你去哪里了,就快回家吧,爹娘都是为了你好呀,才让你去上学,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的,可让爹娘如何活呀。
海洋听到呼唤声,就回应道:爹,娘,不要喊了,孩儿已经回来了。
他的父母向前道:哎呦,海洋,你这是去哪里了,怎么浑身是伤呢,痛坏了吧。
海洋道:爹,娘,是孩儿不孝,辜负了你们的厚望,让你们挂心了。
他就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他的父母对小锋是千恩万谢!就背起海洋回家去了。
张二商谢过小锋,也背起筐篮回了家。
小锋又赶起马车,继续前行。
不一会儿工夫,就进入了一座偏僻山庄,有六七百户人家,多个姓氏,宅院大小不等,房屋新旧不一,是穷人多富人少,穷苦人家的房子破旧,都是土坯茅草房,篱笆院墙。
财主家的房子豪华,都是高门楼,青砖小瓦房的四合院。
还有很多人家的宅院,都修建在峭壁之下,是非常危险,如果山体滑坡都无处躲藏。
马儿到了一座四合院门前,就止步一声长嘶,还打了一个嚏,又摇摆了几下脑袋,意思是到家了。
小锋抬头一看,是一户中等人家,坐落在峭壁之下,院墙都是用石头建起,是非常的坚固。
黑油漆的大门,上方有四个大字,财源广进。
门钉都核桃多大,六个棱角,每扇门上十多个。
门环菊花形状,是两个狮子头叼着一个圆圈,拇指多粗能伸入拳头,都是铜制品。
夜深人静,马儿的一声长嘶,好像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块石头,荡起一波涟漪,掀起了滔天巨浪,是村子里的狗儿一片狂吠。
小锋下车向前,抬手刚要叩打门环,就听有人道:爷爷,你听,白马的叫声,是咱们家的白马回来了。
接着吱扭一声拉开了大门,一位姑娘就站在了大门口。
小锋躬身抱拳道:啊!官小姐,晚上好,在下小锋有礼了。
官花道:哎哟,恩公,原来是你呀,不必多礼,快家中请,爷爷,你快出来啊,是恩公给咱们送车马来了。
老者出来道:哎哟,小恩公,怎么还是你呢,你救了我祖孙二人,还寻回我家的车马,大恩不言谢!请受老朽一拜。
老者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尘土,就跪地行叩拜大礼。
小锋急忙搀扶道:官爷爷,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快快请起,你家的车马财物,已经被晚辈寻回,还请你老人家过目,看看车上的物品,是否有短缺,如有短缺的话,晚辈再去讨回,不知道进升贤弟的伤情如何了。
老者起身道:哎呦,小锋恩公,车马财物是轻,还是你的恩情为重,进升的病情并无大碍,还请恩公放心,快家中请。
姑娘道:哎哟,恩公,车上的财物没有短缺,只不过进升回到家中以后,就昏迷不醒,是高烧不退,都好几天了,爷爷也是刚给他看病回家,还请恩公进家中一坐,待我去泡茶。
小锋道:官小姐,不必泡茶,我还不渴,快带我去看看进升如何。
老者道:哎哟,小恩公,你不远千险寻回我家车马财物,已经是疲乏劳累,还是快进家中歇脚再说。
客厅铺了方砖,里边有一个木制灯架,高一尺五寸三条腿,上面放着一盏锡灯,是非常的好看,花生豆大的灯火赶走黑暗,忽闪忽闪照亮了整间客厅。
上方打了天棚,四角吊着花灯笼,墙壁上贴满了各种油画,山河湖海,花鸟鱼虫,是栩栩如生。
北墙下是条山几,宽一尺五寸,长过丈,前面是一排抽屉,雕刻着龙凤,两头高起斜面,上面放着花瓶。
前面是一张八仙桌子,上面摆放着茶具。
两侧是卧室,左关右敞,里边有粮食瓮子,橱柜衣架等等。
窗台是一块青石长条,非常平整光滑,上面放着一盏油灯,和客厅的油灯一个样式。
窗下是一座土炕,上面铺着草褥子,炕边是一块窄长木板,进升就躺在炕上道:爷爷,孙儿好冷呀,快给我盖上棉被子,可冻死我了。
老者进屋燃起油灯,就从衣柜取出棉被子,给进升盖好。
不一会儿工夫,进升又道:爷爷,孙儿好热,快给我端一碗凉水来喝,可热死我了。
官花起身拿了一只黑碗,就去端凉水。
小锋给他检查道:官小姐,不可给他喝凉水,危险。
官花道:哎呦,恩公,不给他喝水哪行呀,他热的难受,就给他喝一口凉水降降温吧。
进升又道:爹,娘,你们可回来了,孩儿好冷呀,快给孩儿盖上棉被子。
官花道:恩公,怎么进升一会冷,一会儿热的,多亏了你没有让他喝凉水,不然可就麻烦了。
小锋道:官小姐,不要说了,你们家是否有酒啊!如果没有的话,快去打一壶来。
老者道:恩公,家中有酒,是买来孝敬郎中的,你这么一说,老朽也明白了,给进升喝一点白酒,他就会不冷了吗?老朽可笨死了。
老者从条山几上拿下一坛子白酒,又拉开抽屉,拿出一个大茶碗,就倒上了一碗白酒。
小锋接过白酒点着,就给进升搓脚掌心。
老者和孙女道:哎呀,恩公,倒了倒了,这喝酒得向嘴里灌,不能倒在脚掌心上。
小锋道:官爷爷,小姐,你们不懂,脚掌心是人之根本,用酒能退烧祛寒,你们快端盆子水来,再拿一块毛巾,蘸水敷在他的脑门上,这样能退烧快一些。
官花端来了一盆子水,老者又拉开抽屉拿出一块新毛巾,就按小锋所说,蘸水敷进升的脑门。
不一会儿工夫,东方鱼肚白,太阳慢慢的升起,金色的光辉倾泻山川大地。
公鸡喔喔鸟儿歌唱,在催促人们起床。
农妇一早趁凉爽起来做饭,烟雾飞上蓝天好像一朵朵白云,风箱呱嗒嗒的歌声响成一片。
进升也不再喊叫冷热了,就睁开黑宝石般的大眼睛,眨着长长的睫毛道:恩公,怎么还是你呢,我死了还是在梦中,刚才我看见爹娘站在炕前,怎么眨眼又不见了,他们去了何处,你可曾看到。
小锋道:进升少爷,你还活着没死,也不是在梦中,是你的伤口发炎高烧不退,才会有那一种幻觉。
此时进来了一位老妇人,五十开外中等身材,是满脸的皱褶骨瘦如柴,银发散乱双眼暗淡无光,上穿破烂衣裙,下穿灰色裤子,脚踏三寸青莲,就哼唱道:天灵灵地灵灵,老天爷真无情,下大雨发山洪,害死人不偿命。
小锋起身道:官小姐,这就是你家奶奶吧。
官花道:恩公,这就是我奶奶,她整日疯疯癫癫的,是胡言乱语,你就是说什么,奶奶都不会理睬的。
小锋躬身抱拳道:官奶奶,早上好呀,晚辈小锋有礼了,你老人家请坐。
老妇人看到小锋,就向前抓住他的手腕,泪流满面的道:哎哟,儿子,你可回来了,这一些日子以来,又去哪里干活了,怎么不早一点回家呢,可想死娘了。
小锋拿了一个凳子,就让老奶奶落座,给她号脉检查。
官花道:奶奶,你认错人了,他是小锋恩公,是给咱们家送车马来了,不是我爹,爷爷和进升,都是被恩公搭救。
老妇人道:哎哟,儿媳啊!你也回来了,你爹娘他们可好吗?这一些日子不见,我还挺想他们呢,这两个老东西,出外旅游这么长时间,也不回来看看咱们。
官花道:奶奶,你又糊涂了吗?我是你的孙女官花,外公姥姥早已经不在人世,哪是去旅游了。
老妇人道:哎哟,儿媳,你才糊涂了呢,官花和进升,不是跟着他外公姥姥去旅游了吗?他们什么时候去湖里摸虾的,快去找回他们来,别再出什么意外就晚了。
小锋道:奶奶,他们已经回来了,就放心吧。
老者道:哎呦,小锋恩公,让你见笑了,夫人总是颠三倒四的,胡念八说,你可不要见怪呀。
老妇人起身斜瞥了一眼道:老头子,孩子好不容易回家,我和孩子说几句话,就成了胡念八说,还能光你和孩子说话聊天吗?你也太自私霸道了吧。
小锋道:奶奶,爷爷是自私霸道,晚辈陪你说话聊天。
小锋又拉着老奶奶的手腕,就给她做心理治疗。
从此小锋就在官家,给老奶奶和进升治病。
老者是一位造胶高手,每天都上山采树胶,他把一生所学,也毫无保留交给了小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