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路泽艰难咽了口唾沫，一路来都在听人格，危险这些字眼，看到这个小女孩后，也没觉得什么，精神分裂嘛，又不是什么大新闻。
小河社区就有一个老头精神有问题，天天对着水泥柱子说话，可到现在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但是这个叫做零的小女孩说的话，就真正意义上的让路泽感到惊悚了！
他们……究竟是谁？
为什么这个小女孩的精神分裂和印象中的不一样。
为什么她能和脑袋里的其他人格正常沟通，而且貌似里面的人也都互相知道彼此的存在，一致传递出了想要出去的想法。
他们是共同讨论过后，才得出‘想要出去’的结论吗？
精神分裂不应该是谁也不知道谁，然后经常被另一个人格控制身体，自己陷入意识昏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醒来后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一脸懵逼的问为什么的吗？
怎么……他们还有一个聊天群？
不知道是QQ还是微信，可以的话，能加个好友么？
“零，还记得我对你重复过最多的那句话吗？”查尔斯问道。
零点点头，“记得，零一直都记得，查尔斯老师对零说那句话是，不要听他们的话，零要有自己的想法！”
“所以零刚刚有没有被他们的话迷惑？”查尔斯抛出一个问题，让小女孩自己思考。
零低下头，看起了自己的小熊，她知道自己犯错了，怯生生道，“他们也是零的好朋友，查尔斯老师不要欺负他们。”
“不，他们不是零的好朋友，永远都不是，他们……是零的手下，零要自己学会控制他们，命令他们，让他们听零的话，为零做任何事情！”查尔斯严厉道。
小女孩不再说话，显然是觉得查尔斯的说法是错误的，原本那句‘零永远不会对自己的朋友这样做’的话，被他们拦了下来。
……
“零该怎么办，查尔斯老师又说你们的坏话了。”
“零，不要怕，我们很快就和这老头说拜拜啦，虽然下一个还是老头，但是零终于自由啦！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哦，零要开心，零伤心的话，凯瑟林姐姐也会伤心的呢。”
“我看这老头最多也就十年好活，到时候我们一起来给这老头做口棺材，也算是尽份孝道，毕竟这老头养了我们两年！两年！”
“零，坚强起来，圣光祝福你！神与你同在！”
……
“好了，零，我们走吧。”李让说道，一旁的查尔斯点头，“零，和他们走吧，如果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记得好好想想我对你说的另一句话，也很重要！”
零点头道，“查尔斯老师说的每一句话，零都记得。”
“什么时候学会的骗人。”查尔斯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一脸凶恶，“一定是他们教的，这群杂碎。”
两人在前，两人在后，零走在最中间，穿过阴暗的通道，来到了每月固定四次要来的地下研究所，众研究人员见到零的出现，有些惊愕，明明前两天才刚检查过。
可随后便明白了，是校长要带零走。
既然是校长的话，那就没什么问题，校长绝对有办法！
毕竟那可是校长啊！
平时面对这个怪物，他们也很害怕，已有的知识根本无法理解她究竟是怎么存活下来的，一般人有三重人格就应该精神奔溃了，但零体内一共有六重人格，而且六重人格没有内斗！
更可怕的是，唯一想内斗的人格，被其余人格集体杀死了！
这个怪物身上发生的事情，太匪夷所思了！
见到众研究人员，零有些害怕，将小熊抱紧，下意识的躲到与她比较近的路泽身后，每次都是这群穿着蓝白色条纹衣服的人在她身上插一些奇怪的东西，还有人更加可恶，会抢她的劳伦！
查尔斯和李让见到零的反应后，相视一眼，李让问道，“你有研究过这个吗？”
查尔斯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没有，嘶……这个行为究竟是基于什么原因发生的，随机？还是第一印象？对，忘了给这小子测试了！”
查尔斯喊道，“把检测仪拿来！”
零听到‘检测仪’后更害怕了，身子颤抖着，眼神流露出惊恐，她虽然不知道‘检测仪’代表着什么，但是每次查尔斯老师喊完这三个字后，就会有好多人在她身上插奇怪的东西，然后回去后……他们就会向她抱怨查尔斯老师是如何如何对待他们的。
零被夹在中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很伤心。
“不怕，这次是给我用的。”路泽安慰道，轻轻地摸着零的脑袋，零抬起头来，看到了路泽的脸，他们说这是个还算可靠的哥哥，零不知道什么叫哥哥，他们又说，就是比他们差一点的朋友。
比他们差一点的朋友？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朋友呢？哥哥代表的意思，就是比他们差一点的朋友吗？
零不是很明白其中的意思，在她的生命中，劳伦排第一，查尔斯老师排第二，他们排第三，现在多了一个排第四的朋友，哥哥。
在他们的鼓励下，零胆怯道，“哥哥好，我是零。”
查尔斯和李让眼中直放光芒，一脸不可思议，特别是查尔斯，仿佛是发现了新大陆，并且新大陆的所有主权归他这个发现者！
“妈的，竟然是给我用的！啊，你好啊，零。”路泽一脸不开心，检测仪竟然是为他准备的，并且这台检测仪极有可能夺走原本属于他的花园别墅！
寒夜小声道：“零好像对你很友好。”
零听到声音，看向寒夜，他们说这人一般，和哥哥比差远了。
一般？和哥哥比差远了？零皱了皱眉，开口道，“一般好。”
寒夜：“？？？”
一般是什么鬼？不应该也喊哥哥的吗？
两人又对视一眼，查尔斯撇了撇嘴，“好吧，看来圈养的娃确实比不过放养的娃。”
李让想看下零是怎么称呼他的，于是他走到零面前，蹲下身子，打招呼道，“零，你好。”
零看向李让，他们说这人是垃圾，垃圾是什么？零突然发现自己有好多不明白的东西，看来到了外面要好好学习才行。
垃圾就是比蓝白条纹的人好上一点点的人，他们说。
零一下子就明白了，别过头，零本来不想理睬垃圾的，但是出于礼貌，“垃圾好。”
李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