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白家大哥的友善，那二哥简直是座冰山。倒也不是他的态度多么冷漠，而是他不管说着怎样的笑侃，眸子里都在散着寒气。
所有的笑意都进不到眼睛里，自然会让人觉得难以接近。
云君能够觉察出白堇泽的敌意，只是她不明白，白堇泽凭什么要对自己抱有敌意？难道只是因为自己的公司霸占了他妹妹太多的时间？
云君想不明白。
“咚咚咚”白莎莎敲门进来。“这是我起草的几个营销方向。”她递来一份黑色的文件夹。
在文书中，白莎莎详细地分析了三个练习生的人设，以及和他们相关的练习生的人设，并且列举了几个营销方向。
“许嘉鸣小奶狗。”
“季泽涵舞蹈仙子。”
“许嘉鸣、莫宇贺CP。”
……
所有的营销方向只围绕许嘉鸣和季泽涵俩人，这让云君不得不发问：“唐恒呢？”
“因为预算有限，我预估了一下，唐恒这次应该是进不去了。”这时候，直播才刚刚结束，白莎莎已经判定唐恒的名次，也是因为唐恒始终在16-18名徘徊，所差的这一点点，总也是补不进去。
唐恒不努力吗？唐恒或许是他们仨当中最努力的了，可是，努力并没能换来一夜爆红。纵观唐恒的练习生生涯，总归是差了一点运气。
“嗯。”云君应了一声。一想到唐恒回来后的黯然神伤，她现在便要黯然神伤起来。
“这里面，许嘉鸣和莫宇贺的CP现在特别火热，直播一结束，就上热搜了，现在还在热搜第一。现在的女孩子果然还是很吃CP啊，要不要让季泽涵和唐恒也配合一下？”白莎莎兴奋地问。她可能就是“很吃CP”的女孩子之一。
云君点头，“可以。”
“还有一件事，就是法务部那边和我说，上次告的那个女孩子的妈妈想要见你一面。”
被告的女孩子就是写下《八一八《明日》中狗血的小奶狗和霸道女总裁》这篇文章的人。
云君好奇：“见我做什么？”
“她妈妈的意思就是，她还在读高中，成绩还是不错的，如果坚持告她，可能会对她考大学有影响，她妈妈希望我们可以停下和解。”
为什么人总是这样，要先犯了错，再低眉顺眼地求饶，那为什么不能从一开始就不要犯错呢？
“你觉得呢？”云君问。
告可以，不告也可以，告或者不告，对他们来说，只是一念之间，或许对那个孩子来说，就足以决定她人生的走向。
白莎莎蹙眉思考半天，真诚道：“我其实也很纠结，我的理智告诉我，她这是罪有应得，造谣就要承担造谣的后果，可是我又很同情她，她的人生可以说还没有完全展开，要是真的影响了她后面高考什么的，我可能还会特别愧疚。”
这正是白莎莎身上，云君最喜欢的一点。只要云君提问，白莎莎一定会回答出自己真实的想法，云君见到过很多人，原先是天真烂漫，在工作之后，学会了察言观色，会说别人想听的答案，而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藏在心底，永无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