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指你上次做的那一碗黑炭吗?”莫宇贺也放下了自己的包,坐在镜子前,开始仔细地卸妆,“我只是为了不浪费粮食好吗?”
懒得同莫宇贺理论,许嘉鸣握着扶梯,准备爬上床。莫宇贺坐在板凳上,伸手拽住许嘉鸣的衣服:“你不是说要给我做炒饭的吗?”
许嘉鸣回过头来,咆哮:“你不是说难吃的吗?”
“对啊。我是说难吃,可我没说不吃啊。”莫宇贺一脸理所当然。
“哦。”
给大家做了晚饭,大家吃吃喝喝聊着天到两点多,终于可以结束今天的录制,熄灯睡觉了。
那边莫宇贺刚关了摄像机,这边许嘉鸣就从床上跳下来,冲进厕所里。在他身后,莫宇贺关了灯,整个人陷入黑暗之中。
打视频过去,没人接。
打电话,也没人接。
睡了吗?
可她答应了自己会等自己啊。
说起来,云君落地之后就没给自己发消息,是发生什么事吗?
越想越是害怕,许嘉鸣立刻给靳辞打电话过去:“云君呢?”
“她……她现在不在。”靳辞的声调听起来格外奇怪,嗓音似乎在颤抖。
许嘉鸣追问:“不在是什么意思?”
“不在就是不在啊!”靳辞急躁起来。
“云君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给她打视频没有人接,给她打电话也没人接。”许嘉鸣也耐不住,拔高了音量。
莫宇贺在床上都听得清楚,走到了门口,问:“怎么了?”
“云君不见了。”
在之后的很多年,莫宇贺都会时不时回想起此刻的许嘉鸣,双眼红彤彤的,好像是一夜没睡,又好像是杀了人,双眼染满鲜血。可他刚刚在和自己吃饭时,还精神抖擞,还能够谈笑风生。
所有的变化都源于那个熟悉的名字:云君。
这也是莫宇贺第一次意识到,人的情绪可以如此明显地展现在面貌之中。
“你别急,什么叫做不见了?”莫宇贺夺过许嘉鸣手里头的手机,见屏幕上的联系人是靳辞,便问:“云君怎么了?”
“莫宇贺?”那端的靳辞问道。
莫宇贺应了一声,一口气说道:“我和许嘉鸣很熟,他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你不必有所顾忌。我们接下来还有很多场巡演,你也知道,如果许嘉鸣得不到云君的消息,肯定是没办法好好演出的。”
靳辞叹了口气,他不愿被莫宇贺牵着鼻子走,可莫宇贺所说,又句句在理。“云君不是不见了。是被人带走了。”
“被人带走了?谁?楚景然?”莫宇贺忙问。
听到楚景然的名字,许嘉鸣顿时进入一级警戒状态,抢过手机,问:“怎么回事?”
“不是楚景然。是百里浩泽的大儿子。”靳辞摸出一支香烟来,啪嗒一声,打开打火机,点燃了香烟。“有些事情,不该你问的,不要问。”
“你们的那些事,我可以不问。那云君呢?我只想知道她人在哪!”
“给我两天时间,我去找云君。”
“你要是找不到呢?”
此时的许嘉鸣显得咄咄逼人,将靳辞逼到绝境当中,怒极反笑,“难道你就能找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