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曹涵有些懵了,这姐妹这么猛的吗?用脚逼停一辆60码的出租车?
“不过车上到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也用手机,还微信支付,一见到你,我又觉得这人好像不是鬼了。”
听到王浩的话,曹涵满头的黑线,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我更像鬼啊。
“既然你不怕了,那还等她干嘛?我刚才听见让你在这里等她来着。”
“万一她要是又追上来怎么办。还是等着吧”王浩说道。
“哎,对了曹涵,你在这里干嘛,你住这儿吗?怎么感觉怪怪的啊。这才几点啊,天黑得不像话,一个人都没有了,你们这里没有夜生活的吗?”
“王师傅,我不住这儿,不瞒你说,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所以就过来了啊。”
“别王师傅王师傅的叫了,叫我王哥吧,你还别说,这里可真是越看越怪啊,这小姑娘不会出什么事儿吧。”王浩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不免有些担心那个消失不见的身影。
“也好,王哥,那女孩在车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出什么啊。”
“特别之处吗?也没看出什么,咦,那个人在干嘛啊?”王浩正要说着什么手一指指向了街口处。
曹涵也看了一眼,借着路灯,曹涵便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佝偻着身体,手上提着一包东西。
看到这个来人,曹涵心里便觉得这就是委托中那位烧纸钱的老人,这次的委托根本没有方向没有目的,要想知道接下来怎么做看来还是得从这位老人身上了解了。
曹涵下了车,王浩也好奇的跟了过来,来到老人身旁,此时老人已经蹲在路边,开始把纸钱一张一张的开始烧起来了。
“奶奶,您给谁烧纸呢?”曹涵好奇的问了问。
老人抬起满是皱纹的脸,看了一眼曹涵,便低下头继续做事,嘴上轻轻的说道:“给我儿子,小七。小七啊,你早点投胎去吧。”
“早点投胎?”听到老人的话,曹涵便感受出一丝不一样来了。
难道说?这个小七的人就是关键?
“奶奶,您儿子去世多久了啊?”
“小七,去世快60年了吧。时间过得真快啊,小七,你也别在记恨那些人了,他们那一代的也死得差不多了,就这样吧。”老人自言自语的说道。
王浩听到老人的话,脸色都青了,拉着曹涵小声说道:“曹涵要不还是车上等吧,外边冷。”
曹涵有些奇怪的看了看王浩,自己不冷啊。“王哥,要不你去车上等吧。”
“你没发现这老人怪怪的吗,车上安全些。”王浩见曹涵不为所动,继续小声的说道。
忽然间,曹涵好像看出了王浩害怕的意思来,便掏出了手机,点开了指南针晃了一圈。
“王哥,没事的。”
“奶奶,小七当年是怎么去世的啊?”曹涵也蹲在老人旁边,帮着老人烧起了纸钱来,再次问道,那一代人都死光了到底什么意思,小七的怨灵在作祟?
“小七是个好孩子啊。”老人看了一眼蹲下来帮忙烧纸钱的曹涵,慢慢的说起了小七的事情来。
60多年前的镇上,老人家在镇上家底还算不错,有几块地,粮食也够吃,甚至还能有结余,家里有六个小孩,但是那个年代医疗水平有限,六个孩子先后因为生病全都离世了,而丈夫也因此着急,一病不起也去世了。留下老人一个人生活,那时候老人家也就刚30岁出头。
直到有一天,遇到一个流浪儿,浑身脏兮兮的,可能是因为自己孩子没了,老人便心生可怜,便收养了他,起名叫做小七。
可是小七身世可怜完全是因为模样丑陋,头上还长有一对犄角,被亲生父母当做怪物看待,吃住和猪同圈,还被同龄人嘲笑,年仅8岁的孩子已经能懂些东西了,整日被人围观受气,他受不了那种生活,便悄悄的逃离了自己的家,一路乞讨流浪,受进白眼,历经磨难。
直到被老人收养,老人没有嫌弃小七头上犄角,反而把自己所有的爱都灌注在了小七的身上。而小七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却很乖巧懂事,帮着做家务,做农活。
老人不在孤单,至少有个儿子陪在身边,而小七也体会到了什么是母爱。
可是好景不长,大家都知道镇上有个寡妇,寡妇经常带着一个头上有犄角的孩子出入,免不了传来些流言蜚语,说什么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野种,什么成寡妇是有原因的是被野种克死了孩子丈夫。
当年的人们没有什么娱乐方式,只有闲聊来消遣一下生活,于是流言越传越多,什么犄角少年会克死整个镇上的人。
越是传播这些话,越是有人相信这些话,渐渐的人们也就相信了这个少年将会是克死整个镇子的人。
这样的心思一起,所有人便过得不安生起来,只要小七易出现,所有人就像看到祸害一样,心里担惊受怕的。
这样的谣言不正是他们自己造出来的吗?
所有人都想要过得安生,于是有人就提议把犄角少年赶出小镇。
有一天,镇上一个小孩,去河里玩水出了意外,家属哭可不停,却有人把这件事和小七联系了起来。
于是整个镇上的人,都聚集在一起,来到寡妇家的门口,叫嚣着把这个野种祸害赶出小镇。
可怜的小七也刚过上没几天好日子,被一群人围起来,不敢冒出一声,就算老人有心不让孩子受委屈,可是架不住她就是在这个镇上长大的人啊。
当周围一群妇人在边上劝说,不是亲生的,捡回来的,带大了也不会给你送老。
而周围的汉子则威胁到不把人送走,就一把火烧了房子,一起赶出去。
在双重的压力下,老人也只得含泪答应下来,把孩子送出镇去,看着眼角泛着眼泪的小七,老人再有不舍,也只能选择送走。
把小七送走之后,老人家一个人也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几天之后,在外忙农活的寡妇因为心里不是滋味,做事没有那么小心,脚不小心被锄头给伤了一道大口子,鲜血止不住的流。
寡妇步履阑珊的向着卫生院走去,可是一路下来血却越流越多,眼看着就要因为失血休克过去了,一道瘦弱的身影出现在寡妇面前。
最后8.9的瘦弱的小七,艰难的背着寡妇,走了差不多1公里的路,可以想象一下,一个八九岁的孩子,才多大,背着一个成年人,硬生生的走了一公里的路,把寡妇送到了卫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