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门那面,楚咛面色凝重一边往里走着,一边躲闪应对着从四面八方向他袭来的纸钱。
那些纸钱就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全部都像他身上刺去,纸边锋利无比,一个不小心躲闪不及,就是一道细小却入肉很深的伤口。
楚咛是丝毫不敢懈怠,但还是因为纸钱似雪片一样太多太密集,让他简直应接不暇,身上接连感知到的几处刺痛让他莫名的又恼怒了起来。
混蛋。
楚咛飞快的转身,从袖中取出了一张黄底符纸,然后指间划破了自己的手指在上面隔空画了些什么,然后符纸上便显现了了几个细若蚊腿一般的赤红色符字。
楚咛口中念念有词,片刻,那片符纸便碎化成了一缕淡粉色烟雾,随后漫天飘散的纸钱都似凝固在了空气中一般不再飘落了。
“陛下是在欺负楚咛不能还手是吗?他可不是不能,而是不敢。而我就不同了,我是既敢,也能。”
不知从何处飘来了一阵听着颇为沧桑感的声音,那是一个沙哑苍老的女人的嗓音,言辞却犹如利剑,顷刻间便将漫天纸钱毁了个粉碎。
“婆婆!”
楚咛眼中含笑,惊喜的朝着东南方向高大的屋檐上看去,只见在那高耸的房脊上,翘着二郎腿坐着一个满头白发,身着土黄粗布衣的老奶奶,一手握着银针红线,一手拿着一方白色小帕子,腰间还别着一个长柄银勺。
她极不满意的用眼角撇着下面的楚咛说,
“一点也不长进!就这点小把戏还能把自己伤着了?”
楚咛朝着那个方向深鞠一礼,脸上却似一个孩童般露出天真无邪的坏笑来。
“有劳婆婆出手了!婆婆看起来容姿较之前更胜,又美了几分呢!”
“死孩子净胡说!淘气。”
老者两眼眯成了一道细缝,嘴里不相信他说的话嫌弃的很,实则还是忍不住用手又拢了拢自己头边的发丝,
“接下来的事情你自己应付吧,我要回去再补个美容觉了,要是你们这里再打起来惊扰了我,我便用这针线将你们都缝在帕子上吊起来,听到了没有!”
“是,楚咛记下了!”
“你呢?!”
稍后,一个深沉却里面透露着浓浓不满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说,
“本王也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