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柜开始剧烈抖动,有什么野兽想从里面脱笼而出!
卫生间玻璃透出道血色人影!用那毫不掩饰的怨恨之色盯着顾圣!
灯光闪烁,电视屏幕内一片雪花,传出嘈杂的嗡嗡声。
顾圣拉开抽屉,赫然发现里面是碎肉与鲜血!
它们混合在一起,顺着空隙向外流去,染红白色地毯,甚至于顶上的灯都加上了一层血色。
灯,灭了。
等到它再次开启时,那血色人影已经走出卫生间,竟然是个没有皮肤的尸体!
它的眼内!兴奋与怨毒混合,渴望与憎恨缠绕!
它就站在原地,除了盯着顾圣外什么都不干。
灯再次熄灭,黑暗中隐隐透出的那抹血色突兀的消失不见,像是从没来过一般。
房间内,除了顾圣的呼吸外听不到任何声音,安静的叫人心慌胆颤。
一息、两息、三息…
电灯再次亮起,红色!猩红的血色涂满每一面墙!那人影就站在床前!微微低着头露出黑色且腐烂的牙龈,它在笑!
眼神中有着赤裸裸的食欲,好似在说:“下一次你会到我肚子里去,那才是你该呆的地方。”
灯光开始闪烁,血红与米黄之间不断转换,像是一道出错的程序。
灯,最后一次灭了。
入肉声响起,之后又是一片寂静,没有咀嚼声,也没大呼小叫着求饶。
正常的洁白光线重新充斥在这间房内…
顾圣手里捧着个血色头颅,而那尸体就倒在一旁,脖子被拧的不成型。
将头颅丢到床上,顾圣走出房间,拉开一颗手雷丢了进去并用力的摔上门。
一声巨响携带热浪由身后而来,吹得顾圣衣物飘起,但他还是头也不回的向别处走去。
火光中,他的背影显得有些孤单,像一个古稀之年的老人。
“怎么回事!”
一个佩戴有裂痕的眼镜顶着爆炸头的男人用力的摔打面前的键盘,脸上表情狰狞可怖却又带那么一丝兴奋。
他的面前有好几块屏幕,上面显示的正是顾圣与其余人的行踪。
“不可能!那是我最喜欢的作品!”
他仰着头挥舞着右手的大剪刀,并不断在暗室内跑来跑去,袖子落下,那右手竟只有一把剪刀与断臂紧紧相连!没有一点手掌的痕迹!
“不过没关系,时间还长着呢,哈哈哈哈。”
男人又神经质的大笑起来,剪刀不断的打开闭合,手舞足蹈的模样像是一个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病人。
眼镜掉落,露出真容。
他的眼睛早已被镜头所替代…
“我叫裁缝,你叫什么呀。”
他又用食指扣着嘴对屏幕自言自语道。
“不过那没关系,很快你的名字就要由我来取了!”
…………
德质打了个寒颤,将木剑紧紧握在手中。
木剑内部传出一阵暖流,通过他身体各处带走寒冷带来温暖。
像他这种家伙比较适合正义背刺,所以与其和怪物正面争斗还不如躲在什么隐蔽的地方等着那些玩意儿傻乎乎的走过来送死。
噗——
木剑穿透面前有着四条手臂六条腿的怪物,将它死死的压在墙上不得动弹。
拔出木剑,朝它脑袋砍去!
又一个只剩一半脑袋的怪物变成一具尸体…
德质抹去额头上的汗水,并将怪物尸体留在这儿,自己躲到更远的地方。
它们有时会自相残杀,就在刚刚,德质亲眼见到一个成年怪物将一个不到一米的小孩一口吞进肚子。
不一会儿咀嚼声与撕裂声便响起,回荡在走廊内。
轻手轻脚的走上去,双手握住剑柄,用力刺下!
火花飞溅!
这次的怪物皮肤竟然带着防御力极高的类似于一块块昆虫壳的鳞片。
怪物被惊动,转身大手抓向德质,想要从他胸口撕下一块新鲜血肉来弥补自己所受到的伤害。
木剑横与胸前,巨力从剑身传向手臂,震的发麻!
“呼——”
他呼出一大口气,同时将木剑从右手换至左手,用劲的捏了捏发麻的部位。
怪物凶狠的咧起嘴,嘴角血肉撕裂,露出黑黄牙齿,从地上站起扑向德质!
“要遭。”
思考到此为止。
顾圣的脚已经踩在了怪物的脑袋上,将其用力的踩向地下。
砰——
怪物的脑袋裂成好几块,分散着向外飞出去。
德质咽了口口水,怔怔的看着面前还站在尸体上脚底有着一滩血肉的顾圣。
不过他这表情没持续多久便被收了起来,推了推眼镜,朝对方问道:“你那有什么发现吗?”
看起来他丝毫不担心面前的顾圣到底是真是假、是人是妖。
“这走廊里头存在…安全屋。”
顾圣说出那三个字前呆在原地想了半天,最后才不确定的说道,毕竟就之前那情况看上去可一点也不安全。
“我这边倒是没什么发现,除了怪物就是怪物。”德质摇了摇脑袋接道:“就是不知道其他人那边怎么样了。”
话音刚落,一大堆奇形怪状的怪物从身后冒出,红着眼咬着牙涌向他们。
看起来某人的耐心不太好。
面对这种正面打上去费力费时的情况,顾圣有一套完美的解决方案:
逃…
于是两人飞快的逃向另一边没有怪物的方向,沿途顾圣还在墙边丢了几颗手雷。
爆炸声接二连三的响起,但那群悍不畏死的怪物却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朝他们冲来,双方像是不死不休的仇人。
所有人都碰了面,无一阵亡,只是凰双的身体状况却不大好,满身都是细小的伤口。
这条一眼望去见不到边的走廊终于到了尽头,裸露在外的巨大齿轮在墙内缓慢运作,管子内喷出的蒸汽炙热滚烫。
在它们的前边有一个高台,上面站着一个正在轻啃自己手臂的男人。
那正是裁缝。
“欢迎你们。”他手舞足蹈的说道,不断的挥舞剪子:“我的…试验品们。”
不等顾圣他们搭理,他继续叫道:“我只是列出了几个毫不相干的数字,你们就能猜半天,你们的大脑肯定不是好材料。”
说完后裁缝嘎嘎大笑起来,同时拉下身边的拉杆。
金属墙壁中间出现一条裂缝,一个东西从里面缓缓的滚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