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里世界的所有人来说,今天就是个简单的、和曾经一样操蛋的日子,天气阴沉温度寒冷,看不见的角落里时不时冒出个怪异,运气好能活下来,但这类人往往只占了少数,其余大多都是成了食物。
徐远看着面前正好五十米的高楼,心中止不住的吐槽为什么一个犯罪组织能这么有钱,而本分过日子的他却穷困潦倒,挤在一个二十平方米的小房子里。
当然了,本分这词儿是他自己所想的,事实究竟是怎样想必各位也都清楚。
他迈着轻松的步伐径直走向那扇电动玻璃门,带来的却是无尽的鲜血与仇恨。
…………
位于顶层的办公室内。
光线通过落地窗照耀在纯白地毯上,一台正放出音乐的留声机置于木质圆形桌面,他们生活的像是贵族,与那些挤在一起的人们处于一个世界,却仿佛是两个不同的物种。
一个人十分端庄的坐在一旁柔软沙发上,即便他看上去优雅如绅士,但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了内心的污浊不堪以及骨子里的卑劣残暴。
壁炉中火焰熊熊燃烧、不断跳动,奇怪的是这火没有传出一点儿温度,只像是个艺术品,除了看之外没有一点儿作用。
叩——叩——叩
缓慢且富有节奏的敲门声让他睁开了眼,细长眼睛使他看起来像是一条毒蛇,随时准备给予任何人致命一击。
“请进。”
温柔儒雅的声音从他口中飘出,即使加了敬语,这句话也像是一道不可被否认的命令。
“那人被抓住了吗。”
那双细长的眼睛瞟向门边道,并没有给下属说话的机会。
对于他们来说,这是常态,下属不能向上司提问,什么事儿都只能由上司来说,包括事关他们性命的任务。
事实上徐远出现在门口的第一时间就已经被他们的人发现了。
“是的,大人,犯人现在正被关押在牢房里。”
那名下属低着头道,脸上的骨质面具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做的很好。”
男子赞赏的说了一句,与之同时落下的还有一声枪响。
那名下属的腹部出现一个血洞,嘴里发出最后一道声音,直直的向后倒去。
“呵。”男子冷笑一声,看向地面已然没有任何声息的尸体道,“那人最不济也是个难级,灾级祸级在你面前连蚂蚁都算不上,他们怎么可能活的下来。”
他的前半段话将自认为的徐远等级说了出来,后半段话则认定了面前的人就是徐远。
男子手中的枪自然不是什么凡物,而是一个怪异,这玩意儿发出的子弹可以直接杀死怪级以下的人。
男子也明白这处分部里八成只剩下他一个人了,所以并没有叫下属来处理这事儿,而是慢悠悠的走到门旁打算查看尸体的面容。
当他向下看时,才发现……自己算错了。
“你貌似没有明白一些事儿。”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背后传来不怎么陌生的声音,这声音他在资料里听过不止一遍,为的就是防止对方冒充下属欺骗自己的情况。
这并不是让他不去反抗的原因,而是因为后腰那儿顶着一把冰冷坚硬的东西。
砰——
枪声并不响,至少不会让楼下的过路人听见。
“呃——”
出乎意料的是,男子倒在地上后并没有去捂住中枪的膝盖,而是翻了个身用尽全力将手中的枪口指向徐远。
砰——
又是一声枪响,不过这次的目标并不是倒在地上的男人,而是他手中那把枪。
虽然那玩意儿对徐远来说没有一点儿作用,但过早暴露实力显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儿。
枪身瞬间散架,最终突兀的消失。
徐远并没有去管地上正在哀嚎的男人,而是做了一件在怪物世界电梯内干过的事儿。
他对着墙上的摄像头咧起一道血腥微笑,用手指在脖子那儿划了半圈后不急不慢的走到还有余温的尸体那儿,用快要凝固的血液在正对着摄像头的墙壁上写了几个字……
我会来找你们
做完这一切后手中木棍使劲的朝男人头部砸去,待对方晕了后轻车熟路的将其拖出办公室。
…………
一盆冷水泼到了男人的脸上,受到外部刺激,他从昏迷状态中醒了。
“你好,林况。”
徐远坐在一张奇怪的椅子上朝双脚被束缚在椅子腿那儿的男人道,脸上的微笑使人不寒而栗。
“我邀请你来这儿呢,只是想问问食罪人的总部在哪儿。”
林况并没有急着回答徐远的问题,而是快速的扫视了一遍周围的情况。
这地方位于大楼内的牢房处,本来平常就是用来干现在徐远在做的事儿的。
徐远的椅子脚和地面上的长条金属像是火车轮和铁轨的关系,把手那儿的红蓝绿三个按钮是做什么的自然不言而喻。
他现在与徐远只有不到一臂距离,只需要伸手就能抓到对方的程度,但林况敢肯定只要自己有动作徐远立马会操控椅子向后退。
林况觉着坐着的椅子像是把电椅,而已经接通了的贴片和电缆则证明了他的想法是完全正确的。
“呵。”他轻笑一声,十分硬汉的朝徐远那儿吐了口唾沫,但被徐远躲了过去。
这行为和亲口说“想都不要想”没有任何区别,因此徐远摁下了椅子把手上的绿色按钮。
一股恰到好处的电流经过林况的全身,他的肌肉开始止不住的痉挛。
但却像是一个失误,贴片脱落,束缚住林况的脚拷也松开,他向前倒去,脱离电椅后用尽全力朝徐远那儿冲去。
徐远按下蓝色按钮,屁股底下的椅子向后移动,林况扑了个空落在地上身子不断抖动。
“真是失误,竟然让你脱离了。”徐远的声音在林况看不见的地方响起,只是徐远脸上却没有半点儿惊讶的表情,仿佛这事儿就是他刻意设计的。
林况再怎么说也是个难级的,因此意志与身体素质自然不会差到哪儿去,过了一阵后他又朝徐远那儿扑去,毫无疑问的又扑了个空。
“你碰不到我,放弃吧。”
徐远十分轻松的道,仿佛之前所做的一切和吃饭拉屎一样简单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