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大结局

卓青云指着林慕瑶:“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你不是一直想杀我吗?今天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光明正大挑战我。”

娘,这就是你爱了一辈子的男人,不说别的,就连最基本的信任,他都从来没有给过你。值得吗?

林慕瑶尚未说话,一个侍卫模样的人走出来,却是杜羽桓,“要杀你的人何其多,无论如何也不会是瑶瑶。”

“原来是你,你的命可真大,我那掌可是用了全力,你非但没死,竟然还能这么快恢复。”

“南宫家血仇未报,我怎会死,至少也应该先送你去地狱给我的家人谢罪,你说是也不是,我的大伯。”

表情一直丝毫未变的卓青云终于稍稍变了脸色,“你是南宫瑾?”

“是我!”

“换脸?你运气真不错!不过运气再好,也逃不过死在我手上的命运,不过时间问题而已。放心,很快我就送你去跟你家人团聚了。你多活了这么多年,也够了。”卓青云不愧见多识广,不过区区几个字,就已经知道了杜羽桓的经历。

杜羽桓笑得云淡风轻:“现在说这些未免太早,有些事情可能出乎你的意料,很快,你就知道了。”

卓青云虽然疑惑杜羽桓的表现,如此胸有成竹,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模样,着实可恨。不过,当年在落霞山庄鼎盛时期,他都有能力将其毁灭,现在杜羽桓一个人,他还不放在眼里。

卓青云环视众人:“那一个一个来好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愿意顺从我的,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不愿意的,想早点去阎王爷那里报道,我会让你们如愿的。”

言罢,他一个手势,大量黑衣人无声出现,现场马上一片刀光剑影。

卓青云运气,就要攻向杜羽桓,却忽然顿住,脸色难看至极。怎么会这样,不可能!他一再反复,却发现都是同样的结果,他根本没有办法使用武功,他那强大的内力,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没有了?

“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吗?”杜羽桓适时开口。

卓青云眼中迸射出寒光:“是你做的?难道是那朵花有问题?”

“说来你也真是粗心,从我手上夺去的东西,怎么敢乱用呢?”

“其实关于月兰花的所有,是真的,不过月兰花有用的部分,并不是它的花,这是只有历代神医谷谷主才知道的秘密。月兰花可以提升人内力的部分,是离花朵最近的那两片叶子,而那两片叶子,一直是摘下来放在花蕊上的。所以你并未发觉异常。而剩余的部分,却是相反的作用。你短时间的功力暴涨,其实是月兰花扩张了经脉所致,于你而言,就是感觉功力暴涨。你不会发现任何异常,不过换作任何人,都不会知道。”

卓青云脸上的笑容堪称癫狂:“是吗?没想到我纵横江湖这么多年,竟然让你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算计了。不过我是谁,岂会让你如愿。你让我的一切白费,我也会让你的余生活在痛苦之中。”

话音刚落,卓青云就以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朝着林慕瑶而去,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一幕,没有想到卓青云会做困兽之争,没有想到他竟然还有这样的能力。

林慕瑶的身后,是泛着莹莹绿光的所谓的炼妖池。

杜羽桓和楚翊同时扑向林慕瑶的方向,却不知从何处窜出来一个人影,推开了林慕瑶,她跌在杜羽桓的怀里。回头看向那人,只见他对她露出一个笑容,然后直直坠向了炼妖池。

一时间水花四溅,林慕瑶惊呼:“哥……”可是那人已再不能回应她。溅出的液体粘在地上,冒着白泡,发出滋滋的声响。

三年前,他们初见,她是刺客,他是追捕她的人,那时她并不认识他,他却一眼认出了她。于是,给了她疗伤的药,放她离开。今日,他替她挡去致命一击,给了她生的希望,自己却从容赴死,只给她留下一个笑容。他一直希望能听她叫自己一声哥哥,如今初次听见,却是永别。

卓青云死了,卓林昊也死了,一切好像戏剧一般。开始得毫无征兆,结束在片刻之间。

三个月后,杜羽桓与林慕瑶在一个路边茶摊歇脚,突然自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杜羽桓回头,只见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和一个灰衣老者坐在那里,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对话内容相当搞笑滑稽。

那个女孩,是凌雪照。

杜羽桓走过去,唤她:“雪照。”

女孩扬起头,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却是全然陌生的眼神,“你是在叫我吗?雪照,这个名字真好听,不过我可不叫雪照哦!”

“你……”杜羽桓看看她,又看看灰衣老者,笑了笑:“抱歉!是我认错人了。”

灰衣老者对女孩道:“好徒儿,去看看马儿吃饱了没有?”

女孩撇撇嘴,显然很不乐意的模样,不过还是依言而行。

杜羽桓问:“这是怎么回事?”

灰衣老者道:“什么怎么回事?如你所见,我收了一个乖徒儿,特聪明伶俐,特听我的话。现在你想要我收你,我还不要了呢!”

“她的病好了吗?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我的徒弟,身体自然好,再说了,这样不好吗?”

“好!挺好的!”

“那,我舅舅他们呢?”

“都好!”

女孩走到一个地方,那里矗立着一块墓碑,几个简单的字,昭示着墓主人的身份。

卓林昊,她好像听过这个名字。听说,是那个恶贯满盈的武林盟主的儿子,不过他好像是个好人。

女孩走过去,稍显苍白的手指在石碑上的几个大字上摩挲,“啪嗒”一声,手臂上出现一团水渍,茫然抬头望向天空,晴空万里,艳阳高照,并没有一丝下雨的迹象。

抬手抹上脸颊,手下一片湿润,“咦,奇怪,我怎么会突然流泪?”

怔忡半响,看着萋萋芳草风中摇曳,喃喃自语:“许是风沙太大……”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