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纪微笑为了避免被喜婆发现她是冒牌货,就一直都没有和流儿说话,一路上非常热闹,能听见外面沸沸扬扬的吵杂声和迎亲队伍的敲锣打鼓声。
纪微笑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隐形智能手环,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的时间,这一切的声音,才随着喜婆的一声:“落轿——。”而结束。
“到了小姐——。”流儿提醒道。
纪微笑轻轻地‘嗯’了声,就脱下喜袍外套背起双肩包再重新穿上喜袍,把双肩背包偷偷的藏在衣服内,静静地等待着。
没一会,纪微笑就看见一只修长白皙手伸了进来捞开轿帘,手上大拇指处还带了个墨绿色的扳指,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纪微笑心道,我滴乖乖,这手真漂亮,比我的手还要修长,看样子这手的主人说不定还真如流儿说得那般,帅得惊天地泣鬼神呢,一会我可要牵着那手把油挤个够,哈哈。
可就在那手把轿帘捞到一半时,却听外面一名青年男子的声音,叫道:“殿下,喜秤找到了。”然后,纪微笑就眼睁睁的看见明明就要伸向自己的美手,就那么毫不犹豫的抽了出去,纪微笑心说,他娘的,喜秤是神马玩意,居然害老子没有摸到美人的手。
话音刚落,纪微笑就看见那个可恶的‘喜秤’伸了进来,原来是一支画着龙飞凤舞的木竿子,看样子手持这‘喜秤’的主人是希望自己握住它下轿了。
叹了口气,纪微笑心中虽然遗憾没能牵着美男的手下轿,但还是乖乖的盖好盖头握紧‘喜秤’被拉了下去。
一下轿,纪微笑就听见耳边传来震耳欲聋的鞭炮声,还有许多嘈杂的人声,其中居然有人女人尖叫道:“快看啊!那就是我们流月国的第一美男,哇,长得太英俊了,啊,我要疯了。”还有的女人叫着:“太子太子,啊,看着边。”紧接着又是一声尖叫声:“啊——,他看了他看了他看我了。”“哇,他看的是我。”“不对,明明是我。”“是我。”“是我……。”
听得纪微笑满脸黑线心说,要不要这么夸张啊!怎么有种脑残粉的感觉呢,弄得她都对现在站在她旁边的这个人到底张什么样,而好奇得不得了了。
正想着,低头盖着盖头看着鞋尖,就看见刚才那只漂亮的手又伸进了自己的视线内,手里还握着着红菱示意自己牵着。纪微笑想都没想就接过红菱牵了过来,心说美男叫的,不牵怎么好意思。额不对,准确来说是,不牵怎么好泡他。
牵过红菱,纪微笑就乖乖的跟着红菱走,想着没有流儿扶着自己,自己拉着红菱应该也不会摔倒,可事实证明,人倒霉了,什么事情都会反着来。
刚走到门前,纪微笑就因为红盖头的缘故没看见前面的门槛居然那么高,很不幸的没有越过门槛,而是因为踢到门槛,顺势朝前面倒了过去。想着自己倒了,美男应该会扶自己一把吧,说不定还可以顺便吃点豆腐,纪微笑就顺势倒了下去。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自己都快要和地面来个亲密的接触时,对方都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站在她旁边纹丝不动。纪微笑懊恼不已心道,卧槽,不是吧,你长得再帅,也不能这么没有怜香惜玉的心吧!
气愤之下间,纪微笑勾唇坏笑,在眼看就要倒下时,运用异能一偏,朝美男那边倒了过去,顺手就借力,就扒住对方一片火红的衣领不放,并稳住身体勾住对方的脖子趁机吃豆腐。
此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同时倒吸一口凉气,为纪微笑祈祷,希望她不要死得太惨,居然敢碰太子殿下的身体,真是不要命了。
被纪微笑突如其来的一勾,弄得宫离墨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他没想到纪微笑竟然会这么大胆,直接扒着他的衣领就勾住他的脖子不放。等反应过来时,鼻息却传来一股出奇好闻的花香味,让他刚才还勃然大怒的心,瞬间怒意全无竟开始享受起了,这股好闻的味道,而没有意识到,自己被人给这样碰了,却第一次没有推开对方,讨厌对方。
而纪微笑见对方没有反抗推开自己,居然更加放肆的用双手,在对方结实的臂膀和腰间游走了起来,直到游走到对方的脖子处,刚要去摸对方的脸时,却被对方突然抓住正要去摸他脸的手,一把推了开来。
被推开后,纪微笑并不恼,想着反正自己该摸的都摸够了,就被推了一下,值了,哈哈。不过,这货果然不愧是‘第一美男,’虽然没有看见脸,身材却是蛮有料的嘛。
这边纪微笑享受得意犹未尽,那边反应过来的流儿却吓了个半死,赶紧冲上来扶着纪微笑低声道:“小姐你不要命了,不是和你说过不能碰太子殿下的么?”
纪微笑才不管流儿说什么呢,以前师傅和她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她后来不仅养了只老虎,还天天抱着睡呢,也没把她怎么着,所以她才管不了那么多呢,反正摸都摸了,后悔也没有用,除非对方让她负责,负责,她巴不得对方让她负责呢,反正那么有料,而且可以说是,比她在现代见过的任何男人一个都要有。
要是纪微笑心中的这番话,被在场的所有人和宫离墨听见,估计都会被她气得吐血三升。
流儿见纪微笑没吭声,以为她不是故意这样的,就捡起地上的红菱递给她又道:“小姐,快走吧,趁太子殿下还没生您的气。”
接过红菱,这一次既有流儿扶着,又有红菱牵着,纪微笑就再也没有摔过跤了,而对于刚才为什么太子殿下被纪微笑碰了,却没有处死她,有人为纪微笑庆幸,也有的人恨得牙痒痒,也有人觉得或许纪家小姐和太子是天定良缘,更有人觉得太子殿下是忌惮下旨的皇上和纪大将军的兵权才没有处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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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在经过好几番各种仪式的折腾,纪微笑才终于被送入了洞房。
“哎——,累死我了。”纪微笑一进洞房就坐在床上往床上一倒,拿开头上的盖头道。
流儿见此,立马关上门跑过去,说:“小姐——,你赶快把盖头盖上,殿下还没来揭你就自己揭开,会不吉利的。”
纪微笑才不管呢,反正这里只有她和流儿,又没有别人,披着实在是太特么热了,而且今天她可是披着这破玩意披了一整天呢,披到现在也够了。
可就在这时,喜婆却突然在门外敲门道:“娘娘,太子妃娘娘您在里边么?老奴是来给您和太子殿下送交杯酒的。”
纪微笑一听见这声音,就立马盖好盖头端坐了起来,咳了声道:“哦,那你进来吧。”心里却暗叹道,卧槽,怎么又是这老巫婆,还让不让人活了,今天各种仪式可是被她折腾的死去活来的,现在还来做什么。
一得到许可,喜婆就和两个丫鬟端着喜酒走了进来,对坐在床上的纪微笑笑道:“娘娘,太子还在外边敬诸位大臣的酒呢,要好一会才会来这。”
“是么?”纪微笑勾唇道。
“是啊是啊。”喜婆边挥着喜帕边走向纪微笑,低头凑近她小声说:“其实呢,我不只是来给娘娘您送喜酒的,还有一样东西呢,是我自作主张想要孝敬娘娘您的。”
“什么东西?”纪微笑疑惑道。
“这,这个嘛,你可不可以把你的人都叫出去?我再给您。”喜婆看了看流儿和那两个丫鬟说。
纪微笑想了想,要是这喜婆想对她图谋不轨有的是机会,没必要非得等进洞房,就对流儿和那两个丫鬟吩咐道:“你们都先出去吧。”
那两个丫鬟听后犹豫不决,喜婆就厉声道:“怎么?太子妃娘娘的话也敢不听?”
两个丫鬟听后立马跪倒,辩解道:“不敢不敢。”
“那还不快出去,等着挨棍子么?”喜婆瞪了那两个丫鬟一眼说。
那两个丫鬟还是犹犹豫豫,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流儿,流儿看了看喜婆,又看了看纪微笑就拉起那两个丫鬟道:“走吧,没事的,我们就在外边候着。”
流儿走的时候还不忘把门带上,喜婆见三人都走后,就神秘兮兮的掏出一本拓本,塞给纪微笑坏笑道:“娘娘,小的不才,这是老奴前些日子向栖凤楼的姑娘们讨教自制的‘驭夫记’,我琢磨着,这可是个好宝贝,就借花献佛给您送来了。”
‘驭夫记’是什么鬼?纪微笑疑惑不解,却也知道那个栖凤楼估计是个妓院,向妓院讨教能学什么好东西,她还以为是什么金银珠宝呢。抿了抿唇就准备赶人道:“谢谢喜娘,你还有其他的事吗?”
“这个——,哦,没了。”喜娘眼珠子转了转,有些失落道。
纪微笑听出喜娘声音当中的失落,就又接着道:“喜娘如此待我好,到是叫我有些不好意思了,不如这样吧,那边的梳妆镜前小箱子里,有些金银细软,就当我打赏给喜娘的,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