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芳园轻笑:“兔子算什么证据?”
“那兔子自然算证据,因为这兔子根本就是田婶家的!”
徐千强哼了一声:“我就说我这兄弟平日里只好马尿,怎地前两日会频繁去田婶家献殷情,敢情是瞧上了人家田婶家的畜生。”
“大哥,你莫要胡说,我什么时候去过田婶家……”
“你有没有去过我还不知道吗!”
徐千强厉声打断徐千林,他冷声道:“这些天我一直在田婶家帮忙做农活。”
有妇之夫去一个寡妇家做农活,此话一出,毫无意外的引发议论。
徐千强对众人的议论显然早有准备。
他干笑两声:“咳,不要误会,人家田婶子给我工钱的。”
听言,议论声渐熄。
徐千强又道:“前两日,田婶给我抱怨说我家兄弟这两日去她家去的频繁,我问田婶子我兄弟找她何事,田婶说只是嘘寒问暖顺带着想要她借点钱罢了。”
徐千强幽幽地叹息一声:“说来也是我徐家家门不幸,我这弟媳死了,我这兄弟整个人就废了,成天烂醉如泥。”
“等再次去田婶家做事的时候,田婶告诉我说她家兔子不见了。”
“诸位乡亲,你们可能不知道那些兔子是田婶那死去的丈夫留下的,对她而言,那些兔子就是她的命啊!”
徐千强说着话,田秀英适时摆出一副可怜模样。
徐千强继续说道:“兔子丢了之后,我问田婶可有怀疑的人,田婶性子善良说不知晓。后来再我百般追问之下,她才说可能是我兄弟偷去了的!”
“我听后,当即就要替田婶子讨公道,但田婶却说都是一个村的,伤了和气不好,她说忍忍也就罢了,反正丈夫都已经死了,她权当那些兔子是跟着丈夫离开就是了。”
田秀英听言,开始默默抹泪。
而人群里头,有些人听着也暗暗朝着田秀英报以同情的目光。
徐千强叹了口气,接着道:“原本我只是个拿钱帮工的,像田婶的事情我不该掺和。但大伙儿想来也都听到了今儿早上田婶落了水,我家侄女儿将她救起来的。”
“田婶想着来我兄弟家朝着我侄女儿道个谢。我给她说既是要来兄弟家道谢,何不干脆看看那兔子是不是我家兄弟偷的,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众人问:“怎么着!”
“田婶当真瞧见了兔子,但谁知我兄弟是个胆大包天的,瞧见田婶发现他偷了兔子,一下子就急了,抱着田婶就要轻薄于她。”
“哎……”
徐千强越说越气,干脆捶胸顿足:
“徐千林可真是个禽兽不如的,他轻薄了人家田婶还哄骗人说早就爱慕田婶,不仅说偷了田婶的兔子只是为了引起田婶的注意,还说若是田婶舍不得那些兔子,不如干脆嫁给他,如此就能一起养兔子云云……”
“田婶虽逃走,却仍气愤得想要自尽,是我将她救下,也是我让她来找我兄弟讨个公道的。”
“诸位听我说了这么多,可还觉得我像我那丑侄女儿说的半点不信家里人,一心要帮着外人么?”
“我不过是帮里不帮亲罢了!”
徐千强凝声:“徐千林轻薄了田家婶子千真万确,那些本该在田婶家的兔子就是证据。”
“我兄弟,呸,徐千林偷了人家的兔子就是为了轻薄田婶子,用心如此歹毒,其心可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