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天尧以为张穹只是在说场面话,也没多说什么,招呼了一声,又要了20个腰子。
但是张穹说的可都是真话。
现在张穹是要商机有商机,要市场行情就有独家的市场行情。
前提是这个人生充值集团,提供给自己的商机和行情必须是真的。
这也是张穹不轻易答应过天尧合伙的一点原因,他要先实验一下正确率。
因为第二天过天尧还要去公司,也就取消了第二场活动。
两人喝的也不算多,一人大概10瓶左右,微醺的张穹买了些酸奶和明早的早餐,神清气爽的回到公寓。
一进门就看见地上有血迹,血脚印,看鞋子大小是个像是个孩子。
张穹瞬间清醒,紧绷着肌肉往屋里看。
他住的房间只有一居室,外面是客厅加厨房,左边是卫生间,在这座公寓楼里已经算是标准配置了,起码有厨房。
血迹顺着门口一直通向室内,卧室的门半掩着,他尽量放低脚步声,慢慢的靠近卧室,顺着卧室半开的缝隙内看去。
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女孩,正一脸严肃的盯着桌子上的罐头。
怎么是她?
张穹和这个小女孩,才分开不久,张穹没有想到他竟然出现在自己的卧室里。
诧异的张穹不小心碰了一下门,弄出了声响。
小女孩抬头瞧见是张穹,立马拿起桌子上的罐头,藏在身后,然后露出招牌式的微笑:
“surprise!”
小女孩的微笑特别标准,多一丝则假,少一丝则僵,不多不少,甜美可爱,任谁看了都会心生父爱。
可惜,张穹不能将小女孩周身的血腥气屏蔽掉。
他甚至想大喊,妖精速速现型。
当然,这么中二病的话,他可说不出来,但又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不久前刚分开的熟人。
这种情况张穹从来没有遇到过。
一般情况下,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应该怎么办?
张穹设身处地的想,应该是报警吧。
然后跟警察叔叔说,不好了,我家进来一个小女孩,她浑身是血,快来救我啊。
然后警察就会知道,此时他家里有一个没有姓名,1996年的人,浑身带血,面露天真可爱。
最后被抓的一定是自己啊。
小女孩看着面部表情极其丰富的张穹,不知道他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哼了一声,“看来你好像不太欢迎我。”
张穹就快要喊出来了,谁家会欢迎一个满身是血,杀伐果断,三观极其不正,还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小女孩?
“不是不欢迎,只是。。。”
张穹本来想说人鬼殊途,后来又想到,小女孩好像并不能称做是鬼,如果马肃没有死的话,今年也20多岁了。
起码2005年的马肃没有死,但是这个小女孩,该怎么定义呢?
小女孩看了一眼正在想着什么的张穹,眼睛一转说:“是你说的,我不能一直呆在那里,要出来多见见世界。”
我说的?张穹绞尽脑汁的想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
小女孩仰头说:“你要为你说过的话负责。”
张穹终于想起当时自己为了装比说出来的话,那只是气氛到那里了好吗,那种情况不说点什么会很尴尬啊。
“恩。。。。。。所以你是怎么来的?”
自己走的时候,一定是关了门的,因为他的这个公寓曾经遭过贼,所以他走的时候不可能忘记锁门。
难道是VR技术。
张穹伸手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
小女孩还想说什么,但是突然感觉自己头上一股热流,是张穹的手掌。
很温暖,记得自己刚到那个家庭的时候,男人也是这么摸过她的头,很有安全感。
想到这,小女孩眼睛红了一些。
在小女孩想像中,现在的画面很温暖,其实不是。
从远处看去,一个冒着青筋的大光头男人,露出僵硬的笑容,似笑非笑极其吓人,手放在一个从头到脚满是血污的小女孩脑袋上,小女孩眼睛红红的,眼泪含着眼圈,脸上的笑容和大光头的笑容截然相反,天真且灿烂,嘴角甚至流过一点血滴。
任谁看见都不会感到温馨,甚至会立马打电话报警。
不巧的是,正对着张穹公寓的对面楼里,有一个刚下班的女孩,透过窗户看到了这一幕。
女孩当场吓得有些腿软。
这是家暴现场?
这个光头一看就不是好人,难道是个变态?
不行,作为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考研女青年,这种事不能不管。
熟练的拨打了110,并准确的加上了当地的区号。
此时的张穹什么都不知道,他满脑子在想,完了,是真人,活的,甚至还有温度。
正想说什么,低头看见小女孩红红的眼圈,心立马软了下来。
他最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泪,哪怕是小女孩,哪怕她浑身是血。
再想到小女孩悲惨的经历,也不好在拒绝。
张穹伸手对小女孩说:“你这个样子不行,现在,把罐头给我,然后去浴室洗个澡,咱们再谈之后的事。”
小女孩紧抱着手中的罐头说:“那我能带着它,一起洗澡吗?”
“不行。”张穹的语气不容拒绝,然后有软下来说:“你知道怎么打开吗?你先乖乖的洗澡,我给你打开。”
小女孩又露出了招牌笑容,笑嘻嘻的将罐头给他,“好哒。”
接过罐头,张穹发现自己摸过小女孩脑袋的手上黏糊糊的,一看满手的鲜血。
张穹领着小女孩到卫生间,试了一下水温,告诉她:
“往左边转是凉水,往右边转是热水,这有沐浴露,这是新的毛巾,我这没有你穿的衣服,先穿我的对付一下,你把衣服放在洗衣机里就好,等明天我给你买新衣服。”
张穹打开浴霸,看了一眼小女孩手臂上的淤青,想了想说:“忘了问,你身上有伤口吗?要是有伤口,可不能直接洗澡。”
小女孩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身上的血?”
“不是我哒。”
“。。。。。。好吧,当我没问。”
张穹趁着小女孩洗澡的时候,拿着拖布清理了一边地板,看着被染红的拖布,有一种自己是在处理凶案现场的感觉。
这时,南方口音的人工平台又给他打来了电话。
“尊敬的张先森,您的1996版小马肃礼包已给您派送过去了,请问您收到了吗?”
张穹环顾四周,发现家里多出来的东西,只有在厕所洗澡的那家伙,咬了咬牙说:“你们说的礼包,不会是个人吧。”
“看来您收到了呢,对这份礼物您是否满意?”
“呵呵,要是不满意能拒收吗?”
“不能的哦。”
“那你还问?”
张穹听见电话那头传来机械质感的笑声,“张先森真有幽默感。”
你听不出来我在生气吗?哪来的幽默感啊!
“你们就算把她带到我这,可是也呆不长啊,这个小女孩,一、没有身份。二、没有父母,三、她现在还根本分不清什么是快乐什么是屠杀。万一出了事情怎么办?”
张穹把自己担心的事情罗列了一边,一个1996年的小女孩,莫名出现在2019年,整整相隔23年,是个典型的黑户。
“张先森请放心哦,我们已经处理好所有的事情了,您说的小女孩价值观的问题,我们将不予处理,我们相信您有办法处理好的。”
办法?我有个头的办法。
“这次给张先森打电话来,除了想要询问张先森礼包的问题,还有就是通知张先森,今后我将是您的专属管家小助手,您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咨询我哦,但是我不一定会接的哦。”
张穹已经对牛币上天的人生充值集团无力吐槽了,你不接,我问个毛线?
“顺便提醒您一声,您拖地的速度要加快了,有些您不愿意见到的人要来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