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变成蛇，逃了……”陆零尔如实说。
陆松原猛地一拍脑袋，当日探子来报，巫宫一片大火。陆零尔非修炼者，操控不了法术！
那这火，跟九尾凤族是否脱不了关系？
如此思量片刻，陆松原冷静下来，看着被自己抽得遍体鳞伤的女儿，心疼得厉害。
可是，他膝下几个女儿，唯独这位，是绝对不能放纵的。
“好好的，做个普通人。爹爹我，会保你。”陆松原叹了口气，“你年纪不小，凤君虽有三百六十岁年纪，也风度翩翩，你倾慕于他的英姿，并非怪事。不过——”
他看了自己姿色中人的女儿一眼：“当年那样多美貌的修炼者倾慕于他，排着队往他的床上送，他眼皮都没抬一下……”
话说到这处，陆松原猛然如想到了什么一般，惊恐万分。
他别过脸去，不让自己这神情被陆零尔捕获。
“他怎么会看上你？”陆松原冷笑一声，“这简直是个笑话。”
“为什么？”陆零尔问。
陆松原拧眉：“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我只能做个普通人？为什么我不能嫁给凤君？”陆零尔勉强说出流畅的话，伤口火辣辣的疼，令她面部五官均在颤抖。
但当下，真是获知秘密的好时机。
“这需要原因吗？”陆松原泥鳅似的胡子一颤，“你不是偷偷摸索过许多修炼法门？于你有用吗？”他扯扯嘴角，“修炼的确能使人变强，但你天生不能修炼，又能怎样？”
“你不能修炼，又不是我陆家的嫡小姐，凤君娶你，于他并无好处。他九尾凤族又是素来一夫一妻制，娶人皇、妖君、鬼帝、魔尊等等谁的女儿不好？”陆松原劝诫。
陆零尔沉默，趋利避害，本身人之常情。就如同她老凤凰亲近，也无非是觉得大树底下好乘凉。
怕老凤凰对她的几分宠溺，也是单身三百六十年惹的祸。
一朝尝鲜，欲罢不能。
“你若真想修炼，也不是不可以。”陆松原忽然松了口。
这下，倒换陆零尔惊愕了。
“春季狩猎场，第一名。只要你拿到了第一名，我便传授你幻灵术秘籍。”陆松原抛出一个陆零尔压根达不到的高难度条件。
“我只负责传业授道解惑，你能否修炼成功，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陆松原补充道。
陆零尔惊喜不已，几乎将方才被陆松原抽鞭子的事情抛却脑后。
陆松原见她那孩子似的得了一颗糖就欢呼雀跃的样子，不由得心软几分。
秘密能藏多久？无从得知。
但能看见的是，世间的强者都来到了西藩，想手刃十六年前临世的那位身负纯净灵魂之人。
十六岁，各国史书都记录了这么件事。
“灵魂纯净者，临世，天降异象。青天之上凤鸣龙吟，祥瑞不甚。群星震荡，成崩坏之局，世间一片哀鸿。百姓是以神人下凡，供之尊之。年十六，屠世。”
陆松原静静看着眼前这位气息虚弱的女孩儿，回想到自己十六年前的疯狂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