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长信侯府世子,被扒得只剩下一条亵裤,捂着裤裆满大街的疯跑,怕是连万里之外的长信侯袁虎臣的老脸,亦丢得干净。
因为是慕容天涯下的命令,贾学池不敢反抗,只能在后头跟着。最后还是贾思道赶来,接了袁弼回右相府,这场闹剧才在老百姓的哄笑中落幕。
茶楼上,扈束之面色微沉的合上窗户,“爹,长信侯府和摄政王不是一伙的吗?为什么……”
左相扈远山正喝着茶,听得这话,不冷不热的睨了他一眼,“能因利而合,自然也能因利而散,权力的斗争,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一成不变的敌人。”
扈束之点点头,“摄政王府算是打了袁虎臣一巴掌,这两人应该会闹翻吧!”
“未必!”扈远山一声叹,“慕容天涯算无遗策,袁虎臣老谋深算,都不是省油的灯。有时候你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
扈束之不是太明白,“萧将军那头一直没有动作,不知道是不是另有打算?”
“萧北望乃是忠义之辈,他不屑与任何人为伍,但若朝廷有难,他不会坐视不理。”扈远山道,“且保持中立,静观其变吧!”
扈束之不解,“既要保持中立,爹当日在朝堂上为何力责摄政王?”
杯盏“砰”的落在案头,扈远山目光森冷,“到此为止!”
“是!”扈束之不敢再问下去,总觉得爹和摄政王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可依他对爹的了解,爹不可能与摄政王那样狼子野心之人为伍。
莫非其中有什么隐情?
不过慕容天涯这么对袁弼,着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将军府,书房。
萧北望听到消息,半晌没吭声。
“当初是因为长信侯府的承诺,才让慕容天涯坐稳了摄政王之位,如今这么迫不及待的卸磨杀驴,似乎不太像摄政王府的风格。”付随风想不明白。
府中细作还没查出来,街上就出了这样的热闹,萧北望揉着眉心,觉得脑仁疼。
“将军,您说着摄政王是不是在做戏?”付随风低低的问。
萧北望瞪了他一眼,“你敢扒光了上街溜一圈,我便相信慕容天涯在做戏。”
付随风咽着口水,丢不起那脸!
“表哥!”外头一声响。
萧北望的眉头皱得更紧,她怎么又来了?
付随风赶紧开溜,这位表小姐看着温柔贤淑,可着实粘人,他一个副将哪敢招惹,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表哥!”白思染端着莲子羹,“听溪儿说,表哥近来公务繁忙,有些肝郁火旺,所以我炖了莲子羹为表哥去去火。”
萧北望深吸一口气,“搁着吧!”
想了想,又随手拿起一本兵书,自顾自的看着,也不去吃那劳什子的莲子羹。
白思染不着急,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陪着,温柔的望着自家表兄,他认真的模样真的很迷人。
院子里。
慕容未知气呼呼的撅起嘴,他就知道姓白的不是省油的灯,这不就是行走的毛团吗?
“狐狸精!”他嘟哝。
萧瑾溪低头看他,“你说什么呢?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慕容未知忽然甩开她的手,迈着他的小短腿,哼哧哼哧的跑进了书房,一眼就看到了搁在萧北望桌上的瓷盅。
哼哼,莲子莲子,早生贵子?
门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