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呵,本相可受不起。当初收留你们父女便是一个错误,怪本相眼拙,看不出你们父女二人就是两只白眼狼。”夏映月冷哼,对于夏念尘的哀求不屑一顾,眼神中流露出的只有厌恶。
夏念尘的双手垂在身旁两侧,因握得太紧,已十指入肉,鲜红的血液从指尖流下,夏念尘似乎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双目逐渐敛起寒意,原本无波无澜的脸上终染上了几分怒意。
夏念尘慢慢的站起身,与夏映月对齐,四目相对,触底都是一片冰冷。
“怎么,本相说的不对吗?本相善心收留,你们这对白眼狼却恩将仇报,逼死了本相的主夫还不算,又要谋害本相的幼子,你们父女二人的所作所为,足可以让本相把你们就地正法,留着你们已经算是本相最大的仁慈了。”夏映月与夏念尘对持,句句说的毫无情分可言,真真的让夏念尘的心落到了寒潭的最底。
良久,夏念尘闭上双目,呼了一口气儿,把最后的一丝期望与侥幸消散殆尽,再度睁开眼睛时,那里已是一片死寂。
“右相大人,正如你说,念尘与爹爹是因为右相大人你的恩德才得以活到今日,可念尘想想问问右相大人,若不是爹爹当年的以命相护,可会有如今高高在上的右相大人?”
夏念尘竭力的嘶喊质问,让夏映月一愣,不过很快她便反应了过来,自以为是夏念尘的计谋,脸立即冷了下来,“不过是些陈年旧事,你以为本相会因这些小事对你们有所改观吗?”
“右相大人,念尘没有任何想乞求你的意思,只不过想跟你把话说清楚,问明白。”
“本相跟你有……(什么好说的)”
夏念尘没有理会夏映月的话,提高声音,自顾自的开口说道,“右相大人与我爹爹相识的第一年,你遭人暗算,身中剧毒,爹爹为帮你求取解药,在雨中整整跪了一天一夜,最终以和自己师父决裂为代价,为你求得解药。
可右相大人你呢,毒一解,第一件事不是感谢我爹爹,而是叫他滚,然后去找了另一个男人,右相大人你可知道,再你与别人你侬我侬亲热之时,我爹爹已经发烧发得昏迷,在梦里一声一声得唤着你的名字。
右相大人与我爹爹相识的第五年,你在围剿乱匪的时候遭遇埋伏,五万的人马,顷刻之间被灭,是我爹爹连夜进宫,向凤帝求得兵令,带着一万的人马将你从匪山上救出,爹爹因此伤了右臂,再也不能持剑,而右相大人你呢!
说我爹爹是在用苦肉计,对他置之不理,连他想吃一口小米粥都不让下人去做。
右相大人与我爹爹相识的第十一年,年仅八岁的我,因不小心碰坏了右相大人你主夫一个心爱的花瓶,就被你处于杖责,晚上,我因伤重昏迷不醒,爹爹哭着去求你,求你为我找一个大夫,可右相大人你呢!
一脚踢开跪在你脚边,已经哭得声哑的爹爹,大声呵斥他,说自己正忙着安慰自己的主夫,为他重新挑选新的摆饰,那有时间去管别的事,一个贱妾的女儿,又有什么资格让右相大人你帮忙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