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颜惜揪着容颜无觞头顶上的白毛,拎着他上下晃了晃,然后把他提到自己的面前,威胁道,“你在不快点帮忙想办法的话,本殿不介意把你拽成秃子。”
“你个逆徒,太残暴,太凶残了,本君当初收你简直是瞎了眼了,你要是敢把本君的毛拔光,本君就挠死你。”容颜无觞四爪乱划,颇有反抗到底的架势。
凤颜惜把容颜无觞拎得远远的,生怕他发疯伤到自己的脸。
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凤颜惜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笑意盈盈的道,“师父,徒儿向你请教,请教你如何才能让东临国放弃和亲的念头,这样师父可满意?”
“哼,算你过关了,还不快放为师下来。”容颜无觞眨了眨猫眼,傲气的不可一世。
凤颜惜难得好脾气的没有把容颜无觞甩飞,咬牙保持着微笑,把容颜无觞稳稳当当的放在了石桌上。
容颜无觞落桌的第一件事,就是整理自己炸乱的绒毛,伸着粉嫩的小舌头,舔来舔去,还越舔越来劲。
在容颜无觞即将舔上瘾的时候,凤颜惜终于耗尽了所有的耐性,伸手拍了一下容颜无觞的脑袋,道,“有完没完,快点说正事好吗?”
容颜无觞的猫嘴向上翘起一角,不屑的切道,“就你的事是正事,本君雪白雪白的绒毛都被你搞乱了,整理整理怎么了?”
凤颜惜一忍再忍,努力保持着微笑,“对不起,师父,徒儿错了。”说完,凤颜惜靠近容颜无觞的耳畔,突然加大声音吼道,“快点讲办法!”
顿时,容颜无觞的耳朵里一阵鸣笛声,于是他赌气的回喊道,“你自己不知道吗,难到你忘了前世到底是谁不愿意放弃和亲的,是你哥哥,凤颜泽,他既然自己愿意,你又何必去掺一腿,万一办不好,吃亏的不还是你。
要我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自己的事还没办明白呢,干嘛非要去管别人的。”
“他是我皇兄,不是别人。”凤颜惜虽然与凤颜泽接触的不多,但她仍不会忘记小时候,有一次因为自己贪玩,险些掉进井里时,是谁死命的拽住了她的手。
少年小小的身影,费力的牵扯着少女的身体,他的身子也大半没入了井口,但他却没有任何放弃的念头,少年一边使力,一边安慰少女道,“别怕,有皇兄在,皇兄一定会救你上来的,小惜,别哭。”
凤颜惜的眼前,浮现出小时回忆的一幕幕,凤颜惜与凤颜泽虽然不是一父所生,但他待自己却是极好的,就凭这一点,凤颜惜也不会不帮忙阻止凤颜泽远嫁和亲。
凤颜惜也知道,凤颜泽是自愿和亲的,但他和亲一年后所发生的事,让凤颜惜怎么也不肯放弃阻止他的念头。
和亲一年,凤颜泽便在东临国的皇宫里,悄无声息的离世了,他走后的第五天,才有人发现他的尸体,那时,他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了。
从此可想而知,凤颜泽远嫁过去就是为了受罪的,况且东临国的和亲只是个幌子,而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寻人,因此,凤颜惜也不可能让自己哥哥的婚事,成为一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