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多谢澄儿姑娘带我参观学院。”白银对着黄诗澄道谢。
“客气啦。”
“刘大伯与院长是师兄弟吗?”白银好奇道。
“嗯,刘大伯是院长伯伯的师兄。别看刘大伯须发皆黑,其实已有五十岁了。
以前院长伯伯在学院惹事都是刘大伯帮他担下来,他们经常一起做任务。当年的五洲大比,也是刘大伯、院长伯伯、林老头、血老头和一位前辈组队捧得了桂冠。”
“后来刘大伯为了保护院长伯伯经脉破碎、内力全失,虽然通过丹药恢复了部分经脉,但那一身内力却是回不来了。
而且恢复的身体也不允许刘大伯重新修炼,于是刘大伯就操起了厨刀,成了学院一绝。”
“刘大伯真了不起,经脉被断对于习武之人而言便是废人一般,更何况刘大伯当年还是学院的佼佼者。刘大伯竟能从这样大的打击中走出来,学得一身绝世厨艺,令人佩服。”
两人聊着天到了白银的小屋。
“我先回去啦。”白银从画橙背上跃下,黄诗澄在画橙背上说道。
“今日多有麻烦,来日当谢过姑娘。”白银说道。
“好,不要加姑娘了,直接喊我澄儿就好了。”
白银目送黄诗澄飞走,心中竟有些不舍。
“呼,还是别多想了。学院里有这么多的高人和资源,要尽快提高实力,查明当年那伙黑衣人的来头,为凌爷爷报仇!”
白银仰头看着星空,紧握着拳头。
回到小屋,盘腿坐下,白银取出那本《游鱼身法》,仔细阅读起来。
鱼在水中借尾鳍摆动而使鱼身动,人在空气中同样可借内力流动驱动身体。
游鱼可借水动而感知攻击,人也可借空气动而感知,二者唯一不同便在于鱼常年摆动已成习惯,对于周围水的波动已了然于胸;人不常摆动,故无法轻易感知空气波动。
此身法便是为感知空气波动而做,核心便是对自身身体的律动掌握,律动感愈强身躯愈灵活...
细读之下,白银又有许多感触。
这部身法核心便是对身体熟练掌控,让自身腰腹部的肌肉灵活变通,从而躲避攻击。
“这部身法需寻一水域,澄儿说学院东侧二百里便是海域,那里倒是一处修习的好地方,不知修习后我的实力会提高几成。”
次日卯时,白银练剑。
辰时,晨鸣山发出一声金鸣,响彻整座晨鸣山,飞鸟从林中飞起,走兽开始了一天的觅食,学院里的挑水弟子开始从井中取水。
一道鸟鸣声响起,黄诗澄悄然出现在院中。依旧是一身黄衣,头发扎成两个发髻,娇小可爱地立在画橙旁边。
“白银哥哥早,昨夜睡得还好吗?”黄诗澄甜甜问道。
“挺好,澄儿今日怎么这么早便过来了?”
“今天带白银哥哥去领入学用品,白银哥哥对学院还不甚熟悉,所以澄儿就来啦。”
黄诗澄从画橙背上取下一个盒子,里面装了几个馒头、两个鸡蛋、两碟小菜和一碗粥。
“给,快趁热吃。”黄诗澄把饭盒递给白银。
“你吃过了?”
“早就吃过啦,吃完我们去领东西,然后再去学院其他地方。有炼丹房、炼器坊、后山,嗯...好多地方还没去呢。”
白银打开食盒狼吞虎咽,昨晚看了大半夜的书,今日又练剑,确实有些饿了。
收拾好碗筷,二人乘着画橙往学院广场去。
“看!天上有一只鸟,上面还有两个人。”
“真的,橙色的鸟,从没见过。”
“是学院的师兄师姐吧?好酷啊。”
学院广场此时已有许多人在领取物品,画橙刚一出现便引起了这群新生们的讨论。
“肃静!”
领取中心一个方脸男子面无表情,内力发出的声音传到场上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广场瞬间安静下来。
“下面都是今年的新生?”白银俯身看了一眼道。
“对。”
画橙稳稳落在广场,引来众多新生目光。
“哇,那个黄衣女子好美,好可爱。”
“身材也很棒,不知是哪位长老门下的师姐,定要打听来到那位长老门下,这样就能天天见到师姐了。”
“切,就你这个样子。师姐长得如此娇小可人,必定是哪位女长老门下,你觉得女长老会选你这肥头大脸的家伙?”
“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
“别吵别吵,你看师姐旁边那个白衣的是谁?莫非也是哪位长老门下的弟子?”
新生中的男子目光不断瞟向白银二人。
“被人围观了,你看那些男的,一个个眼睛恨不得长在你身上,这真是学院选中的学员?”白银歪头对黄诗澄说道。
“这些新生从东洲各处来,澄儿哪知是什么样的人。”
“不过那个穿红衣的女子从澄儿刚下来便一直盯着你,她不会是有什么特殊兴趣吧?”
白银瞟着一位红衣女子,妩媚动人,穿着暴露,一双丹凤眼正盯着黄诗澄看。
黄诗澄微红了脸,小手捏到白银腰间,轻轻一旋。
白银脸色骤变,忙道:“疼疼疼,快松手快松手。”
“哼,看你还敢不敢胡说。”
这二人的动作都被那群新生看了去,在那群新生眼中,这两人的动作更像是打情骂俏的小情侣,男的一个个心里高呼好花都让牛粪找了去。
那分发物品的弟子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白银。
“师兄,我来领腰牌。”
“师兄?”
“师兄!”
领腰牌的弟子连喊三声。
“喊什么?!你叫什么?”
“我,我没叫什么,我来领腰牌。”新生声音有些发颤。
“我问你叫什么?”
“我我我,我真没叫什么,我只是,来领个腰牌。”新生带着哭腔说道。
男子脸色发白,便要发作。
“王真,快些分发,发完还要让他们尽早熟悉学院环境。”黄诗澄上前对着分发东西的弟子说道。
“是,黄师姐。”那叫王真的弟子低头回应。
“这位学员,你的名字是?”黄诗澄悦耳的声音在新生耳畔响起。
“额,嗯,我叫范冲。”新生感激回道。
王真随即从一堆腰牌中取出一个白色的刻有‘范冲’二字的腰牌递给了他。
范冲取过腰牌对黄诗澄道了两声谢离开了。
“麻烦找一下‘白银’的腰牌。”黄诗澄说。
王真翻找片刻,把写有‘白银’的腰牌递给了黄诗澄。
“谢谢。”
“师姐客气了。”
王真笑着回道,心中默默记下了‘白银’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