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请留步。’
我转过身,一个面生的青袍仙官叫住我。
青袍仙官很是客气,朝我揖了揖,‘仙姬,天帝有请。’
就这样我刚出来又被请了回去。
我朝天帝施了一下礼,然后直直的站在那里,看着传说中玉树临风也确是仪表堂堂的天帝,天帝面上难掩激动,‘小仙姬是,是·?’是了一会子终是没是出个所以然来。
我自认可以体会天帝的心情,见到如旧情人一样的容貌难免激动。
‘在下不过来自东荒的一个树仙,承蒙白羽上神抬爱,收为徒弟。’我说完后忽然意思到此类问答我已做了多次。长得美不是错,但长得太像别人俨然不太英明。这张脸可真是妖孽啊。
一身海水的腥味的老龙王伸长了脖子凑过来道,‘像,真像,可真像啊!’
天后哼了一声,斜睨了天帝一眼,‘莫非你还惦记着那个女人,不要忘了,她如今可是被六界通缉。’
天帝微怒,‘当年的事不能只听一人片面之词,媚凰一天没找到这案子就不能定。’
天后更加怒气冲冲,‘你说的片面之词可是我的片面之词,你且还需记得,是谁把霓裳关进锁妖塔,你认为她会原谅你吗?
怎的又出来个霓裳,不过我明白了一点,原来我像的这个人是个戴罪之身,这可更加不妙了,遂心思百转,表明心迹道,‘我与那个媚凰没有一丝一线的关系,还有请天后放心,我不会跟你抢男人的,我喜欢太子夙风殿下,不喜欢他老子天帝。’
我自认为我这个心迹表的天理可照,日月明鉴,却不成想一发不可牵,牵之动全身。
那吹拉弹唱的乐仙们却个个面如土色,唱的更加起劲了,一时乐声高昂嘹亮,直冲云霄。
老龙王的白胡子抖了抖,‘这水不错,好喝,比我东海的海水好喝,甘甜润口。’
坐在后排的神仙们好奇的往这打量,如雷响的乐声只能看见仙家们张口却听不见声音。
天后似有些要憋过去,抚着胸口道‘混账,小小年纪说的什么混账话,我风儿只是怜悯你孤苦无依,收留了你在风华宫暂居,没想你不知恩,还说出如此大言不惭的话。’
天帝还好,吭哧咳嗽了几下,‘小仙姬误会,小仙姬长得像朕一个旧友,朕只是觉得如此相像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牵联。’
夙风对天后道,‘母后息怒,婳姀仙龄尚小,羽神又是个散漫的性子,不曾细细教导,说话难免有无礼之处。’而后又看向我,‘婳姀,快跟天后请罪。’那表情亦是非常严肃。
我承认自己来自蛮荒之地,却也从未干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或许这话说的抹了他天家颜面,可话糙理不糙,我本以为夙风会站在我这一边,再说他也确切说过他喜欢我,刚才之言语虽没有否认,却也没有承认,我一时之间竟颇觉委屈。
‘哈哈哈哈,有趣,有趣。还真是个妙人。’不是那个长得极像女人的赫煊还是哪个,众人忘了他的存在,也不知他在旁听八卦听得多久了。我转过脸瞪了他一眼,没想到他竟然无视地挑了挑眉。
天帝扶了扶额角,‘朕不胜酒力,就先行告退了。说罢起身行了两三步方又转身道,‘此事到此为止,恕小仙姬无罪。’
我想起师父白羽,想着此地也不宜久留,遂追了上去,‘天帝,请留步,小仙有事禀报’。
天帝站定,挥退了青袍仙官。
我含恨抹泪对天帝道,‘我师父这些年过得很是伤情!’
天帝叹道,‘神女白羽战功赫赫,却避世许久!’
‘我师父她苦啊!’
天帝亦是叹道,‘天族有愧于她!’
‘我师父她难啊!’
天帝抹了一把汗,‘哎!’
‘我师父她心愿未了不甘心啊!’
‘嗯?你师父她可有什么心愿!’
我觉得我很有必要替我师父将这份情讨要回来,吾认为我在九重天混得好那是相当给师父挣脸面了,于是叹道,‘师父最大的心愿便是我能谋个一官半职,光耀门楣,光宗耀祖。’
天帝露出了个疑惑的表情,‘仙子却是想要什么职位?’
我继续道,‘你看花神之位可好?’虽然我是个树仙,但也与那花花草草属于同类,这个职位我觉得再适合不过,想想这差使也应该在我力所及之内。
‘嗯,吾以为不太妙!仙子觉得火神之位可行?’
我抹了一把汗,‘吾以为不太妙!’
‘妙极,仙子应最合适不过。就这么定了。’
火神?我怎么跟火这么有缘呢!一棵树掌火我觉得实是滑天下之大稽,但也不想丢了这好不容易得来的神职,大不了离那火远些就是了。遂硬着头皮接了。
后来我将此事说与朱雀,我总算弄清了几件事,其实弄清了一件事就等于后面的事都没有了,朱雀的大哥也是一只鸟,并不是天帝,我师父欢喜的其实是朱雀的大哥,不过误打误撞之下我也白得了一个火神之位,也很是惭愧。
‘灶君参见火神,启禀火神,南疆灶火不太旺!’新官上任灶君就急火火的递上折子。
‘附近可有山林树木?’
‘有!’
‘那就砍了吧,烧火。’可惜了那好木头。
‘祝融诚邀新任火神切磋试火,放火。’同为火神的祝融递了请帖来。
我每日忙的火急火燎,除了被烧掉几根树枝也没有损失惨重,火神之位不好当啊!
星星还是那个星星,月亮还是那个月亮,我已不再是那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