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结果和分析

本研究主要对无声停顿和充实停顿的频率和时长、句中停顿和句末停顿的频率和时长、不自然停顿的频率和位置逐一进行分析。

3.1  无声停顿的频率和时长

表1  无声停顿频率/时长的平均值(单位:个/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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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停顿频率的两因素方差分析显示,语言背景主效应显著[F(2,158)=144.802,p=.000],难易程度主效应显著[F(1,158)= 23.903,p=.000]。二者的交互作用显著[F(2,158)=10.953,p=.001]。两两比较发现,英语母语者的无声停顿频率明显高于汉语母语者(p=.000)。简单效应检验显示,英语母语者较难文章的无声停顿频率高于较容易的文章[F(1,158)= 24.33,p=.000]。汉语母语者没有难易程度上的显著差异[F(1,158)= .50,p=.480]。无声停顿时长的两因素方差分析显示,语言背景主效应显著[F(1,3934)=40.95,p=.000],难易程度主效应不显著[F(1,3934)=.57,p=.449]。二者的交互作用显著[F(2,3934)=4.86,p=.028]。两两比较发现,英语母语者的无声停顿时长明显长于汉语母语者(p=.000)。简单效应检验显示,英语母语者较难文章的无声停顿时长长于较容易的文章[F(1,3934)= 16.51,p=.000]。汉语母语者没有难易程度上的显著差异[F(1,3934)= 2.22,p=.137]。

3.2  充实停顿的频率和时长

表2  充实停顿频率/时长的平均值(单位:个/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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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实停顿频率的两因素方差分析显示,语言背景主效应显著[F(1,158)=34.123,p=.000],难易程度主效应不显著[F(1,158)=.532,p=.467],二者的交互作用不显著[F(1,158)=.489,p=.486]。两两比较发现,英语母语者的充实停顿频率明显高于汉语母语者(p=.000)。简单效应检验显示,英语母语者和汉语母语者均无难易程度上的显著差异[F(1,158)= 1.13,p=.290;F(1,158)=.00,p=.986]。充实停顿时长的两因素方差分析显示,语言背景主效应显著[F(1,771)=159.633,p=.000],难易程度主效应不显著[F(1,771)=.006,p=.938],二者的交互作用不显著[F(1,771)=.041,p=.839]。两两比较发现,英语母语者的充实停顿时长明显长于汉语母语者(p=.000)。简单效应检验显示,英语母语者和汉语母语者均无难易程度上的显著差异[F(1,771)=.01,p=.930;F(1,771)= .00,p=.953]。

3.3  句中停顿和句末停顿的频率和时长等级

表3  句中停顿和句末停顿频率和时长等级的平均值(单位:个/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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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中和句末停顿频率的三因素方差分析显示,语言背景主效应显著[F(1,317)=162.633,p=.000],难易程度主效应显著[F(1,317)=27.568,p=.000],停顿位置主效应显著[F(1,317)= 5.509,p=.020],语言背景、难易程度和停顿位置的交互作用显著[F(1,317)=9.586,p=.002]。简单效应检验显示,难易程度对汉语母语者的句中、句末的停顿频率没有显著影响[F(1,317)=1.16,p=.282];英语母语者较难文章的句中和句末停顿频率高于较容易的文章[F(1,317)=31.29,p=.000]。英语母语者句中停顿频率明显高于汉语母语者[F(1,317)= 307.54,p=.000],而句末停顿频率和汉语母语者无显著差异[F(1,317)= .26,p=.612]。句中停顿时长等级的两因素方差分析显示,语言背景主效应显著[F(1,2028)=43.147,p=.000],难易程度主效应不显著[F(1,2028)=.026,p=.873],语言背景和难易程度的交互作用不显著[F(1,2028)= .178,p=.673]。两两比较发现,英语母语者句中停顿时长等级显著高于汉语母语者(p=.000)。句末停顿时长等级的两因素方差分析显示,语言背景主效应显著[F(1,1889)=382.712,p=.000],难易程度主效应不显著[F(1,1889)=1.392,p=.238]。语言背景和难易程度的交互作用显著[F(1,1889)=17.575,p=.000]。英语母语者句末停顿的时长等级显著高于汉语母语者(p=.000)。

3.4  不自然停顿的频率

表4  不自然停顿频率的平均值(单位: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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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然停顿频率的两因素方差分析显示,语言背景主效应显著[F(1,159)=139.520,p=.000],难易程度主效应显著[F(1,159)=7.787,p=.006],二者的交互作用显著[F(1,159)=5.710,p=.018]。两两比较发现,英语母语者的不自然停顿频率明显高于汉语母语者(p=.000)。简单效应检验显示,英语母语者差异显著[F(1,159)= 9.69,p=.002],较难文章的不自然停顿频率多于较容易的文章。汉语母语者没有显著差异[F(1,159)=.00,p=.951]。

3.5  不自然停顿的位置

表5、6显示了不自然停顿的位置(以词类分析为主)和每一种位置上停顿的频率。英语母语者不自然的停顿位置有9类(表5),汉语母语者不自然的停顿位置有4类(表6),而且英语母语者每一类不自然停顿的频率均明显高于汉语母语者(动词、副词、破读、介词、错读、助词、数量词的p值<.001;助动词和指示代词的p值<.05):

表5  英语母语者不自然停顿位置上的频率均值(单位: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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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6  汉语母语者不自然停顿位置上的频率均值(单位: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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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5显示,英语母语者不自然停顿位置上的停顿频率从高到低的排序为(“>”表示高于,“/”表示相同,“T”表示停顿):动词(如“打T电话”“吃T饭”“看T电视”“唱T歌”等)>副词(如“很T累”“太T无聊了”“不T太准”等)>破读(如“中T午”“饭T馆”“电T梯”等)>介词(如“跟T同屋”“在T宿舍”“给T爸爸妈妈”“从T外面”“我把T电梯门关上了”等)>错读(如把“太”读成“大”等)>助词(如“食堂的T菜”“说得T很流利”“写地T很慢”)>数量词(如“一家T饭馆”“一个T中国朋友”)>助动词(如“会T唱”)>指示代词(如“这T时”“那T次”)。表6显示,汉语母语者不自然停顿位置上的停顿频率从高到低的排序为:错读(如“周末”读成“周日”,“容易”读成“难”,“上楼”读成“上去”)>破读(如“意T思”“学T习”“过T来”)>介词(如“把T电梯门”)/数量词(如“一个T中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