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外面吵的嘻嘻嚷嚷,风麟被吵醒了,猛然间风麟睁开眼睛想要出门去看个究竟,一大早上是何人嘻嚷。
可是就在起身之时,风麟却瞬间肚子痛的不能动弹,而且自己的上衣也不见了,腰中缠了一大圈厚厚的白布,白布上面还溢出了点点血迹。
“这是哪里?我受了那一剑,没想到我居然还活着。”风麟望望陌生的宽敞舒适的房间,心中疑惑,同时他也想起了那天中剑的事,感觉庆幸。
但是屋子外面,两个男人的声音却还在争吵,而且越发的激烈。
一个身着豪华的中年男人,责怪道,“我的金子被那天血门人劫了去,林护卫长可得负责到底,帮尚某一两不少的讨回。”富商的个子有些矮,肚子有些大,他就是昨日被黑衣人劫下马车的富商尚清老爷。
见多次解释没有效果,林天秋直接了当的抱歉道,“尚老爷你我是签过协议的,若是押运过程中遇到了超过林家能力的劫匪劫了你的金子,我林家只能尽力而为。”
“既然我们两家签了协议,那林护卫长就更应该动用你们林家人马,去天血门追回金子。”尚清老爷气愤道。
林天秋一时犹豫了,再次争执道,“天血门可是我们大南国最大的林匪,里面高手如云。我林家就算出动所有人马,恐怕不仅不能替尚老爷讨回银子,还要白白送了自家人性命。”
尚清老爷白着脸,质问,“给你多少金子,你才肯出手。”
“我这一马车金子,送到你们裂谷城可是要交给段王爷的,若是他收不到这几百斤金子,王座的铸造工程也就无法开工。而段王爷打造一座纯金的王座,是打算要送给我们大南国国君的六十贺礼的礼物。收不到金子,段王爷要是怪罪下来,你我可都吃不了兜着走。”尚清老爷再次补充,他的语气很严肃。
林天秋不敢马虎,但是他也不敢贸然,便问,“尚老爷误会,我不是想要金子。既然是送货给段王爷的,那货物被抢了,段王爷可否能稍作支援。”如此大名头的人物,林天秋想若是段王爷肯出手,哪怕只出一只手,就能轻松剿灭了天血门上下。
尚清却连忙摇头,叹息了一口气,“段王爷虽为王爷,家势虽大,但是一他不喜剿匪问事,二他是个聪明人,不会让自己的势力有一丝耗损。”
思来想去在也找不到合适的帮手了,林天秋这可为难了,自家家底并不殷实,如何对抗偌大的天血门。
而两人的谈话,蹒跚到门口查看究竟的风麟全部都听见了,同时他也明白了自己这是受伤昏迷,让林家人给救了。但是自己此刻虽然身受重伤,却是非常的欣喜,因为从院子里二人的争吵中风麟明白了,他们的敌人是共同的敌人。
正当风麟扶门想要回避一下的时候,忽然前来看望的林琳小姐发现了他。
“风麟你的伤还没好,怎么就想要出来啊!”林琳急忙扶住了将要倒地的风麟,并推开了房门。
这时月女也来了,她是听见了丈夫和富商的争吵,前来寻个办法的。但是她对风麟的勇敢,也很是敬佩。
“风小兄弟,你的伤可好了?”
见那么多陌生的人,风麟也猜出了大概,这里便是林小姐的家,这些便是她的亲人长辈。
“夫人,风麟没事。”风麟勉强一笑,虽然他被林琳扶着身体,但是除了肚子里能感到疼痛外,他并没有更多的不适。
看到风麟并无大碍,月女放心的点了点头。这时见那么多人过来的林天秋和富商也不再争吵了,而是一同走了过来。
“夫人,琳儿,你们来了。”林天秋依旧满脸发愁。
“见过千手修罗!”尚清老爷却见了月女更加显得尊敬几分,毕竟月女的名头在江湖之中很大。
月女看向二人,微微点首,但是他那一身的清风却丝毫没有落下。
这时林天秋注意到了已经醒来的风麟,关心问道,“风兄弟可还好?你和小女等人怎么就遇见了天血门三宗主张天峰的追杀?”
风麟觉得这时是一个与林加入联手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便忍痛礼貌的微笑道,“林府主好,谢林府主关心!至于为什么张天峰要追杀我们,错都在我,是我引来了张天峰。”
语气之中,风麟多少有点自责。当初接下任务时自己也没想这么多,就是为了十二两银子,可没想到如今竟惹了大祸。
林天秋疑惑,回来之后忙于事务他也没有多问此事,这事他却忽然想清楚的了解一下了。
“怎么错就在你,是你引来了张天峰和天血门杀手?”
“父亲!”知道事情原委的林琳,并不想让父亲在多加追问下去。
“唉,我只是想弄清楚这件事情的原委,并不会伤害风兄弟。”林天秋摸了摸女儿的头,给众人解释。
见父亲并无责怪之意,林琳放心了,不过风麟也总算放心了下来。
上前一步,风麟简单的气愤解释,“张天峰乃为张府之人,我为风府之人,共同在远方的天灵城为生。但是张府与我风府多年来素有恩怨,几个月前又杀我家人,后便引起两家对战,死伤无数。我风家又惨遭天血门灭门,恩怨就此达成,张天峰杀我是要斩草除根。”
这个解释,风麟自己都恨的咬牙切齿,张府和天血门之人实在可恨。
听了这番解释,众人无不深加同情,林天秋更是对天血门气愤起来。
“好个林匪天血门,如今又劫我林家护卫的车队,实在可恨。”一边骂着,一边又是重重一拳打再来旁边的柱子上。
见林天秋要被气坏了,刚刚还执意要讨回金子的尚清老爷也急忙安慰,“林护卫长莫气,身体要紧。”
“是啊父亲,天血门如此可恶,我们何不多家联手讨伐他们!”林琳忽然想到了这个办法。
月女也说,“咱们三家联手,,可有胜算?”
林天秋脸上阴沉,抱有一份希望的问风麟,“你们风家人,可还剩几许?”
风麟苦笑摇头,长叹一口气,“据我所知,仅剩我一人。或许我的姐姐还活着,或许我们风家的人还有少数逃了出去,我不得所知。”
这个答案不仅对林天秋很失望,还对在场的众人都很失望,唯一的讨伐希望就此破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