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少女的话说出了好久,空气中只有风的呼吸声,却没有人的回答声。
见躺在草坪上的身边的这个粗布短衣的少年,久久都没有回答自己,红衣少女猛然失落了下来,轻轻叹了一口气息。
忽然一阵凉风拂过,这才让风麟冷的从起起伏伏的往事之中清醒过来,他才注意到了红衣少女被自己无意之间给冷落了,
带着几分愧意,风麟微微一笑瞥了一眼失落的林琳大小姐,用抱歉的语气说,“不好意思,你的话让我想起了一段家常往事,让我久久的都想留恋其中。”
“哦?原来你是有家的人,那你怎么会称之为流浪人呢!还有,有什么家常往事值得你这么留恋呢?”红衣少女林琳重新睁着水灵灵的眼睛,对风麟的过往再次燃气了十分好奇心,就像她很想知道答案一样。
风麟苦笑了一下,像是在给自己的妹妹将故事一般,徐徐说道,“在一个月前,我还是有家有爹有娘,有各位长辈亲人,还是风府的少爷。那个时候,我的世界很安静很幸福,我不仅有无穷无尽的吃的穿的,还有好多金子银子花!”风麟讲完,便像如看淡世间红尘的和尚一般,平静的微微闭目养神。
这些不寻的话让一旁的红衣少女林琳有些发愣,因为身边这个看似很寻常的和自已一般大小的男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位高贵的府门子弟。风麟的面目有些沧桑有些苍白,虽然他长的有些俊郎,但是他的衣服却很粗糙很不精美,甚至他为了十二两银子会来星夜阁接下任务,用生命护送她两天出城。
微微一笑,林琳挑了挑眉毛,当是开玩笑的回到,“你看起来不像。”
听见这个同龄少女的质疑,风麟也并没有多加在乎,依旧闭目养神很习惯的懒洋洋的问,“怎么不像?我以前是天灵城风府的少爷,我的家族是那座繁华城市里的四大门府之一,虽然是四大门府中最弱小的那个。”语气之中,风麟有些无奈甚至有些淡然,似乎早他就料到了自己的家族门府会有衰弱没落的这一天。
一阵十月秋夜的凉风再次拂过二人的面孔,红衣少女林琳踮起裙子起了身,她那双很水灵的眼睛很有神的看向在草坪上懒洋洋的粗布短衣的少年。
“你就是那个黑衣人要追杀的人,他们好像都要杀你?”林琳的语气中,明显带了几分敬畏。
风麟听到黑衣人这三个字,他像被电击中了一般,猛然从草坪上坐了起来,眼睛中闪过几丝寒意和怒火,“他们在你们裂谷城中早已下了悬赏令?一共来了多少个黑衣人?他们要我的人头又是多少银子?”
“你自己看吧,虽然我知道你是一个无辜的人,是一个受害者,但是跟你在一起会不安全。我要去回马车上休息了,一会让怒杀刀守在我车旁,你去看着我们的马。”知道风麟的真实身份后,林琳的语气虽然很同情,但此时却也很冷,同时她从怀中拿出了一张悬赏令递给了风麟。
风麟像是习惯了被追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接过了这张带有他信息的悬赏令。
林琳走回了自己那辆安全舒适的马车,留在这星风草夜之中的风麟,用一双修长的手打开了这张悬赏令。
“哈哈!天血门,天血门!”如疯了一般的大怒之中的风麟,狂笑在这开阔的原野之中,像是有无穷无尽的怒火和仇恨要发泄一般。
但是他永远不会忘记,这张贴的裂谷城满地都是的悬赏令上写了什么,“天血门悬赏手令悬赏人天灵城风家少爷年龄十八岁外貌英俊潇洒十指修长地位玄土一重灵师若遇此犯杀无赦,提头来见者赏银百两领奖地裂谷城内西风门。”
“裂谷城内西风门!”风麟停止了怒笑,冷冷的确定了那些想要他命的杀手们的位置。如今的他,已经不再是一个月前那个无比弱小只会逃命的男孩,他已经成长到了一名拥有玄土三重境界的灵师,已经可以向天血门的人进行一步一步的复仇。
愤怒之中,风麟散出一团炽热的灵气,猛然把手中的这张悬赏令烧为了灰烬。而经过这一个月的拼命刻苦努力,他的灵力又有了天翻地覆的进步,玄火的属性已经在他的体内滋生而起,一股炽热无比的火焰即将在他的身体上燃烧释放。
此刻天色已完全进入黑夜,原野上除了风便是星,漫步夜空的星星更加的闪烁迷人,一个衣服红的不能再红的少女,坐在马车那柔软暖和的车床上发呆的盯着星星赞叹,“星星啊,你们是那么的美,那么的耀眼迷人,若是我能像你们一样就好了!”在发呆中,林琳似乎还有一种幻想,仿佛她就在那星群之中,如那天生的仙女一般随星舞动,一定会美极了。
而在马车外面,一个很高大健壮的青衣大汉躺在一旁,他的后背紧紧的贴在马车的车轮上。怒杀刀平静的闭目歇息着,他的大长刀就立在一旁,保护好小姐的安全是他的第一职责,哪怕是在这片无比迷人美丽的原野之中,他也没有心情去多加欣赏赞叹,因为致命的危险随时都有可能找上门来。
长风呼啸,原本就凉嗖嗖的原野黑衣这一刻变得更加荒凉了,一个粗布短衣的青年男人冷的发抖的蜷缩在一匹黑马旁边,在一旁的另一个青衣大汉背靠着马车,此时已经是深夜他却依然还没睡熟。
不然在原野之上闪过几个会移动的黑影,这些黑影在星光的照耀下,他们手中的一把把尖刀闪的雪亮,一共有十一把尖刀。
两匹马儿似乎闻到了什么气息,或者是杀意的寒冷,让马儿似乎有些惊慌,却又没有惊慌到嘶鸣的地步。
十一个提刀发亮的黑衣人,在偷偷靠近马车的二十米外忽然停了下来,一共年长的为首黑衣人蹭了蹭手中雪亮的尖刀,谨慎又小声的对旁边的十个黑衣人叮嘱,“据探子来报,那个挨着马匹已经睡着的小子,就是我们三宗主要追杀的对象。其余的人听说是林府的人,我们杀了那小子就好,不要多加给我惹是生非。”
“谁要是敢给我惹事,我第一个就先杀了他。”为首的年长的黑衣人冷冷的瞪着旁边的十个手下,他样子十分的有震慑力。
“是,二长老我们记住了。”在沉寂了片刻之后,其余的十个黑衣人谨记在心的猛然一同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