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介绍没有打动我。”吕小浪说道。
“那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还是一名潜藏在比克星系里的黄种人革命者。”中年男人说道。
黄种人革命者?吕小浪脸上露出不解。
戴天明却依旧保持这微笑。
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堆东西。
一个玻璃小酒瓶,一个白色的小纸包,还有一个红色的小木盒。
“我虽然做了基因变更手术,但我的内心一直没有忘记我是一名黄种人。按照我们黄种人的传统,聊大事得一起搓一顿。”
戴天明打开了小盒子,里面有两根小木棍。
他熟练地拿起两根小木棍,从那白色的小纸包里,夹起了一粒红色的果实。
“这里面的东西叫做花生米。它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两万年前,一个宇宙币一粒。这是我们祖先们的最爱的食物之一,你尝尝。”
戴天明把两根木棍递了过来。
“你手上的两根棍子,叫做筷子。原本是我们黄种人的餐具,可是现在却被比克星贵族们认为是他们的传统。”
“这些混蛋,杀戮我们的族人,抢劫我们的文明!”
戴天明说着说着,大理石般的面容上有着一种愤怒。
吕小浪接过筷子小心翼翼拿着,他学着戴天明的样子,想要落下去夹花生米,但是一想到这双筷子戴天明用过,眉头紧皱起来。
思量了半天,他把筷子掉了个,然后再去夹花生米。
戴天明见状,眼眸闪过一抹无奈,假装没有看见,岔开了话题说道:“我这一次来雪神星,就是为了寻找残留的黄种人后裔。然后组织他们一起反抗比克星联邦!”
“我查了雪神星的资料库,就是没有找到一名黄种人。可是没有想到能在飞船上遇到你。你让我太惊喜了!”
……
用筷子仪式感地夹着花生米放入口中。
听着戴天明滔滔不绝讲着一些种族大义。
一时间吕小浪内心有一丝久违的热血,他甚至觉得可以牺牲自己,去做任何为了种族的事情。
可内心无数次警告他自己,这是一种非理性的选择。
“你们有什么计划?”吕小浪吃了大约二十粒花生米后,有了参与的想法。
“我们计划建立一个黄种人自己的星球!在那里没有压迫,也没有欺辱,任何黄种人都可以有尊严地活着。”戴天明眼眸里有着激动的光芒。
建立一个黄种人世界的星球?
吕小浪的眼眸微微一愣,他脸上有了一些思考的表情。
作为一名雪神星的孤儿,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但是作为一名雪神星的黄种人孤儿更是件不幸福的事情。
申请比克星的公民资格许多年都无果。
就算靠着福利读了学校,也会被学校里的老师和同学们看不起;
总而言之就是悲惨。
情绪在少年的脸上泛滥。
戴天明见状,眼眸里却泛滥出一种成功感。
他右手拿起了那一根圆柱形状的定位仪,说道:“只要你能从船长室把飞船坐标状态偷出来。”
“你就可以加入我们,成为我们的一员。为我们的种族而奋斗!”
吕小浪听着很心动,但是迟迟却没有表态。
他天天喝酒的养父经常讲一句话,那些叫人去做伟大事情。
自己又不去干的家伙,多半是骗子。
吕小浪狐疑地看着戴天明手中的黑色圆柱体,问道:“为什么你自己不去船长室?”
戴天明一愣,他原本觉得对付这样十二岁的小孩,应该是极为轻松的事情。
可是被吕小浪一问,他突然明白面前的少年不能用常理来推论。
于是他坦然一笑说道:“混进去船长室很难,不过只要我去煽动一场暴动,你进去就容易多了!”
吕小浪依旧是沉默,没有同意,而手中的筷子没有停。原本满满的一包花生米,被他吃得只剩下了一半。
戴天明望着纸包里的花生米,嘴角微微苦笑,终于明白了一点这个小孩的性格。
无奈之下,他祭出了最后的杀招。
“我和肯萨斯星球的机甲学院院长很熟悉。如果我们能活着出去,我可以帮你推荐到他们的学院。”
成为一名机甲战士,是许多比克星系少年的梦。
这个职业不仅可以获得社会地位,而且可以获得不菲的收入。
是改变穷苦少年的一条极好路径。
推荐去机甲学院这样金光闪闪的道路,就算是富裕的比克星上,也没有几个少年会拒绝。
十二岁的吕小浪听到这个一个诱.惑,他的眼眸里也闪过一道炙热。
然后目光不由落向了手腕上的那一只玫瑰手环。
神秘的嗜血机甲在融合入这手环后,无论吕小浪怎么调试手环,机甲都再也没有反应。
而得到了机甲力量的加持后,吕小浪却对机甲的好奇越发的强烈。
可是没有人能指导自己。
上了机甲学院,那就有人能告诉关于机甲的一切。
可是机甲学院可不是谁都能上的。
除了需要高额的学费,还需要人脉关系的打点,这是比克星系众所周知的秘密。
吕小浪沉默了许久,他抬起了头,星眸一般的眼睛盯着戴天明问道:“你真的能帮我弄进机甲学院?”
戴天明点了点头,他继续说道:“肯萨斯星机甲学院里的许多机械配件都是经过我手。我和他们的院长交情不浅。”
吕小浪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就信你一回。签个合同吧。”
签个合同?
戴天明听到要签合同,他面色变得苦哈哈。作为一名比克星的大商人,他第一回遇见那么有戒心的小孩。
无奈之下戴天明还是和吕小浪签下了一份合同,储存在一个宇宙币区块链中保存。
签完了合同。
戴天明拿起手中的一瓶酒说道:“这酒叫做老白干,考据有一万多年的历史,是我们黄种人祖先最喜欢喝的酒之一。来喝一口!”
他喝了一口,想要递给吕小浪。
吕小浪望着戴天明的喝过的酒瓶子,手举了起来,但是沉默了片刻,又落下。
“怎么不喝?”
“我不喝别人喝过的东西。”
戴天明脸上露出尴尬,微微苦笑,他直接把酒瓶子放在口里,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最后喝得一滴不剩,他才一脸满足地把酒瓶口朝下,一脸认真地说道:“这个礼仪叫做吹瓶,是我们黄种人在酒桌上表达最高敬意的方式。我祝你能够顺利完成我们的约定。”
吹瓶?
原来我们祖先还有这样表达敬意的方式?
吕小浪好奇地望着空酒瓶,沉默了片刻,他拿起了信号发射装置,朝着修理室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