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宫中,宦官上位是极其困难的,除了要拥有机遇,过人的才智,有时候手段才是关键。
在宦官上位的诸多手段当中,为主子挡刀是最危险的一种,当然也是成功率最大的一种。
因为此种手段极有可能失去生命,但一旦挡刀成功,那必然会被主子重用。
唐玺并未考虑如何上位,那种情况恐怕没人愿意出来挡刀,除非是有人不想活了。
唐玺当时只是真心使然,却真真实实的完成了为羽化眉的挡刀。
接下来的三个月,在羽化眉的指点下,唐玺学习剑法也
逐步开始入门。
现在唐玺已经可以不用打扫庭院,闲暇的时候,唐玺有时候会去探望一下灵妃。
一来和她讲讲自己的事情,陪她解闷;二来,自从上次唐玺为灵妃送信后,他生怕灵妃想不开,以寻短见求解脱,但好死总不如赖活着。
有时候和吴天策在翰林院彻夜长谈。
当然最多的,唐玺还是研究韩金尧送给他的内功心法,别的宦官修炼内功没有起色正常,可令唐玺疑惑的是,自己为什么几个月来也没有半点起色。
“公主今天约你练剑,一会儿不要迟了......”杜维康坐在唐玺一侧叮嘱道。
“是,师傅。”唐玺简单的回道。
杜维康似乎看出了唐玺与平时的不一样,关心的问道:“张佑此人阴险狠辣,你现在经常和公主在一起,没少受到此人的欺负吧。”
“张佑在侍候主子方面的确无微不至,且善于谄媚,能把公主和太后忽悠的舒舒服服。”
唐玺对这个平时经常出言讥讽自己的人评价极高。
“但,”接着,唐玺接着说道:“通过这三个月的仔细观察,张佑极易动怒,且做事从不考虑后果,我若想扳倒他,并非难事。”
杜维康原本平淡的脸色,多了一份凝重:“唐玺啊,张佑此人关系到皇宫内的势力太多,你切不可贸然行事啊,遇事还得多多忍耐啊。”
唐玺点点头:“这点徒儿自然知道,要除张佑,必须连黄腾,以及黄腾身后的内务府操纵者连根拔起,这还不是徒儿现在能办到的。”
杜维康点了点头,之前紧张的心情略微平复。
他生怕唐玺再做出什么引人注意的事情,韩金尧的弟子,舍身救公主,如今的唐玺,已经太过招眼了。
唐玺站起身,道:“师傅放心,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待时机来临,我只要略施手段,张佑必然会自取灭亡。”
杜维康一惊,接着恢复平静:“如果能这样,是最好的结果。”
舒怡宫的后院,有一块很大的空地,三个月来,这里变成了唐玺和羽化眉练剑的地方。
唐玺内功方面,没有寸进,可是剑法方面却丝毫不差。
羽化眉知道唐玺此生恐无法修行内功,就在两人对战的时候压制内力。
现在,唐玺也能勉强和羽化眉过上几招了。
“叮叮当当......”舒怡宫的后院又传来兵器摩擦的声音。
此时,唐玺已经满头大汗,而羽化眉却显得游刃有余。
“当”的一声,唐玺手中的长剑被羽化眉打飞出去。
三个月来,唐玺已经记不得手中的剑第几次从自己手中脱落了。
羽化眉收起长剑,走到唐玺的身前:“已经告诉你多少次了,拿剑的手呢,要稳,连剑都拿不稳,怎么练剑呢?”
羽化眉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
自从韩金尧交代羽化眉平时要指点唐玺,羽化眉俨然真的将自己当成了老师。
时不时得就给唐玺上上一课。
也正是羽化眉为人师表的作用下,唐玺才在短短的三个月内进步神速。
有一次,韩金尧见到两人练剑,都不禁感叹唐玺的进步,还惋惜唐玺是个宦官,彦国因此失去了一个好的苗子。
“吆,皇妹如今已经成为老师了?”
正在羽化眉对唐玺谆谆教导的时候,两名男子已经来到了后院。
“大哥,三哥,你们怎么来了?”羽化眉抛开手中的长剑,丢下唐玺,朝两人走去。
唐玺看向来人,之前说话的人身穿随意的白色长袍,虽然样子俊秀,但头发凌乱,样子极不整洁。
而他身旁的男子则顺眼多了,身穿一身紫色长袍,腰间系着一条蟒纹腰带,虽说不上玉树临风,但也算相貌堂堂。
唐玺从羽化眉的话音里也基本可以确认两人的身份,白衣男子应该就是羽化眉的异母大哥羽墨,而紫袍男子,应该是灵妃的亲生儿子羽青。
“许久未见,我和三弟想你了,来看看你。”羽墨微微一笑。
“这位便是唐玺吧,幸会幸会。”羽墨与羽化眉打完招呼,接着又向一旁的唐玺问候。
“见过两位王爷。”唐玺说着,就要下跪。
羽青上前搀扶起唐玺:“在下羽青,家母在贤灵宫受苦,我无法尽孝,承蒙唐玺兄弟这些年的照顾,羽青感激不尽。”
“照顾娘娘是我分内的事,三王爷言重了。”
唐玺听了羽青的话,多少有些感触,身在皇室,在外人看来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然而,只有他们自己清楚,身在皇室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羽墨还好些,生平放荡不羁,整日饮酒作乐,结交朋友,怎么说也算自由自在。
而羽青便凄惨多了,明知道生母在宫中受苦,却因太后的原因,连见一面生母的机会都没有。
三人来到一张圆桌前坐下,唐玺站在羽化眉的身后。
“大哥三哥,今天你们来是有事情吗?”羽化眉问道。
他们三人,虽然都是皇室兄妹,可是,因为皇宫内的种种关系,平时接触的机会并不多。
“额”,羽墨欲言又止。
羽青接过话来:“还是我来说吧,明日是大哥的生日,正好借此机会到大哥的住处聚上一聚。”
“是啊,二弟如今是真龙天子,事务繁忙,恐怕没时间,我们兄妹可是多年没能凑到一起了。”羽墨补充道。
“好啊。”羽化眉兴奋的说道。“还记得我们儿时一起掏鸟窝吗?”
“且慢,公主。”
正当羽化眉三人回忆着儿时趣事,张佑不知何时已经从外面赶了回来。
张佑来到羽化眉的身后,微微弯下身子:“公主,您可听说过老虎的幼崽与犬子为伴的吗?虎就是虎,犬就是犬,虎女安能与犬子为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