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蓝玫舞厅

何畀的崴伤之痛还可以忍受。毕竟丁一此时是先用内力推拿,并未触到何畀的肌肤,但在外人看来,丁一已经是一手握玉足,一手推拿。

否则,那种碰到肌肤就难以忍受的痛会让何畀宁愿慢慢养着,也不愿接受治疗的。

热、痒、麻等等感觉让何畀感到也没丁一说的:要动用针灸麻醉的地步,还是能忍受住的。起码不会有普通人‘哎呦哎呦’那种阵痛惨叫。

丁一药酒炼骨、服食上古灵药,再加上练功十余年,但仍未达到内力生生不息的顶尖水平。帮着何畀活筋舒血了半个小时,丁一已感内力不继。

好在涂抹手上的药糊已烤干,像皲裂的土地,起皮的鳞甲。活筋舒血了半天,再触上肌肤推拿已和用内力时无二……

又揉搓捏按了一会儿,何畀已经只有舒爽,毫无痛感。

也就是说:何畀现在和未受伤时一样痊愈了。只是她还在享受洗脚后按摩般的感觉。

丁一停止了自己的治疗。拿出刚才只滴了几滴调药糊的矿泉水,准备给何畀洗掉已如脸上抹粉般的脚上药粉,给何畀穿上袜子和鞋子。何畀这时才从享受的感觉中回过神……

“虽然像完全好了。但伤筋动骨一百天。指的大多是养。我已把伤愈进度提前,买的多余的药就是让你煮水泡脚活筋舒血的。钱是赚不完的,少赚一天两天钱,不差什么。年岁到了,尽量别落下病根为好,建议:至少要到明晚才算彻底好了,后天再来上班吧。”

何畀哪好意思再让丁一帮她洗脚,穿袜子。丁一也就交给她了,只是拿过矿泉水,倾倒着瓶中水,让何畀洗脚,同时叮嘱着。

“上午我就听何姐说:‘她的邻居看一次疑难杂症要人家一百万元。有本事的人赚钱就是这么轻松。’当时我还以为何姐是乱说的呢,现在看来……”

这位女同事倒是很关心何畀,一直很有兴致的看着丁一给何畀推拿着玉足,直到此时何畀都下车走了两步,感觉已经恢复如常时,她才开口。

“我毕竟不是职业医生,不设门槛,谁都来找我,我非得忙死。这种事看心情,高兴了不花钱,我也给治。我再无情,我会管何姨收钱吗……”

丁一只是侧面替何畀证实了一下。

把何畀送回家。在五点半的时候,不能说胖,只能说是丰满圆润,一米五几的穰菲雅和个头相若,微胖的穰飞雁姐妹回来了,丁一也去上班了。

大酒店的停车场可是只提供给租房客人的,连大酒店的工作人员都没份。只要有房卡就可以免费停车。而丁一就有一张房卡,自然是那正方形脸的‘洋娃娃’冮膠希望与他发生点儿什么,才给他的房卡。

丁一真能说是阅人无数,对女人的美丑真的不是那么在意。再加上丁一一直活在任务的表演中,逢场作戏,随遇而安而已。这可能还真得感谢三年前卧底那家国际大酒店,成了金牌午夜牛郎的经历,让他应付起美丑老幼各阶层的异性都游刃有余。

大酒店停车场。丁一的车又被拦住了,昨天丁一误打误撞的说了去住宿,才能把车停入停车场。今天,丁一还是和昨天出停车场一样,亮了下房卡,自己又被放进停车场。

丁一和非要跟过来的穰菲雅、穰飞雁姐妹走向大酒店。

其实,地下负一层是要绕到大酒店后门进去的。本来这里就是保洁等地位低下的集体宿舍,后来那些人搬了出去,这里成了蓝玫舞厅。

大酒店里有一部电梯就能通到负一层。舞厅算是大酒店的娱乐地点吧。去酒吧吧台要杯啤酒,看人跳舞也是消遣。

这部电梯是不对外使用的,这不是穰菲雅姐妹非要跟来(当然是穰飞雁自认和丁一孰了,才会要求跟来。穰菲雅和丁一不熟,自然不好意思提出要求)嘛!丁一也就搞回特殊,用房卡坐坐电梯了。

“大家好,我叫丁一,是今天才来应聘驻唱歌手的。当然,老板也没考较过我唱歌的水平,如果我五音不全,马上也会被踢走。”丁一自嘲着。

“我唱歌不一定好听,毕竟每个人的鉴赏力不一样,但是钢琴等这些中外乐器,我还略会一点儿。”丁一扭头对穰飞雁姐妹低声说了一句。

“小伙子,你是新来的驻唱歌手?能不能给我们夫妇唱一首?”舞厅此时已有一对中年夫妇坐在舞厅的座位前,男的一边喝着吧台调的鸡尾酒,女的喝着果汁,一边聊着天,听到丁一和乐队四人的介绍,扬声对丁一说道。

这算是点歌,不算在十首歌之列的。也是丁一和乐队的外快了。那中年男人也懂规矩,已把一张红票放在桌上。

“今天的这首歌也算是开门红吧。我就给二位演唱一首梦中的额吉。”丁一走过去,取了一把吉他。斜挎在肩。

弹奏的声音响起。乐队的人可都是行家,一听就知道丁一的技艺不低。而且,丁一一开口用的竟是童音,且还是蒙语。第二遍时,丁一已转为普通话,以及女声。也许正是因为转成了女音,如泣如诉,每个音符都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唤起了舞厅内现在所有的人内心深处的柔软与感性,眼泪擦不及的滑落着。丁一最后的一个音符也戛然而止。

“不好意思,把我最尊贵的两位客人唱哭了。我再自罚一曲亲爱的小孩。那时,母亲要起早贪黑的去赚钱养家,而我却记恨她没陪我,我现在很想永远不要长大,这样就能让她永远陪着我……”

丁一弹完最后一个音符时,细长的手指已离开吉它,伸手似乎想抓住远去的母亲。长及膝弯的银发遮面……

丁一始终没哭,此时借银发遮面,稳定着自己的情绪。

“我是个不受亲父亲母喜爱而遗弃的弃儿,好不容易养母收留,过了几年有亲人陪伴的生活,又独自在国外生活了五年半。当我再回到家时,养母已经过世。我不想在家乡天天伤怀,这才跑到了纪元。也许是心中所感,让诸位看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