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斯切斯,图姆的书房。
“谁能想到,御法殿竟然暗中支持赫斯切斯呢。”奥利弗说。
“支持?在它的监视下扶持赫斯切斯长大,和至高圣殿对抗。两强相争,御法殿便能从中获利。”图姆紧紧地握着椅子扶手,冷笑道。
银摇摇头,问:“我不明白与其花时间精力扶持我们,它为何不自己干呢?”
“三大机构存在已久,互相牵制,只要一方先动,另外两方必定会联手,这是肯定的。”图姆说。
“另外,如果赫斯切斯和至高圣殿翻脸,那么复兴塔是会站在我们这边的。这样就会成为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了。”
“战争……”银眉头紧皱,低下了头。
“好计谋啊。难怪赫斯切斯这些年,即便有复兴塔的从旁协助,但也确实太过顺风顺水了。”图姆怒道。
奥利弗摸了摸下巴说:“确实好,得对亏了御法殿的帮助。会长何不借此东风真的成长起来呢?”
图姆一挑眉,问:“怎么乘?你说详细点。”
“御法殿想让我们做大,那我们就满足它。在此过程中,它也一定会不遗余力地暗暗协助我们,对我们来说只要好处,没有坏处。”
图姆接着道:“之后,它必定会挑起我们和至高圣殿的矛盾,从中获利。到时候恐怕……”
“会长,我不知道你和至高圣殿有什么过节,只不过,难道没有人挑起,赫斯切斯和至高圣殿就能和平共处吗?”奥利弗反问。
图姆恍然大悟,“你说的对,我建立赫斯切斯就是为了和至高圣殿对抗,怎么会怕它挑起矛盾!”
“我们把御法殿对赫斯切斯的帮助记录下来,到时候对外宣布,御法殿就算想置身事外也不可能了。”奥利弗说。
“好!复兴塔是赫斯切斯的盟友,御法殿再被拉进来,至高圣殿就孤立无援了。”银拍手道。
“不仅如此,御法殿对至高圣殿阳奉阴违,一定会被至高圣殿当作首当其冲的目标的。”奥利弗说。
“呵呵,那样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情形,真是想想就让人舒心。不过,要迅速做大,你有什么妙计吗?”图姆问。
“嗯,资本还是最基础的,如果会长信得过我,不如我们从卖药开始吧。”奥利弗想了想说。
“卖药?我们也有药师,但所制之药只勉强够用。这……”图姆为难地说。
“姐姐,这家伙不仅是个大骗子,还是个专门做些下三滥的药害人的坏蛋,你别信他!”银指着奥利弗说。
“对了,你擅长哪些药?”图姆瞪了她一眼。
“懂一些皮毛,普通常用药都会一些。”奥利弗说。
“正好有个后辈早上训练时受了伤,你能为他配点儿药吗?”图姆说。
奥利弗明白这是要试试他的功底,这种练习时的皮外伤,根本不在话下。
他不卑不亢地伸出手,说:“请带路。”
图姆点点头,率先出了书房,两人跟着她到了一处内院。
推开其中一间房门,里面就传来了杀猪般的嚎叫。
“还很疼吗?”图姆问。
“应该是骨头裂开了,这种伤只能忍耐,并无特效药。等十天半月,自然会痊愈。”里面一名医师模样的人回答。
奥利弗跟着图姆往里走,赫然发现床上那个满头大汗、胡言乱语的人,正是早上来找茬,被银暴打的安迪。
奥利弗回头看了眼银,发现她正装模作样抬头看天花板。
他摇摇头,装作上前察看病情的样子,摸摸这里,按按那里。
下手还挺重,把安迪痛的哇哇大叫,幸亏吉马不在旁边,要不然非得以死护子。
“啧啧,发烧了,这可不是忍忍就能好的,搞不好会死!”
“那怎么办?”图姆问。
“请会长帮忙准备山烟根汁、爬岩姜液和白花尾干粉。”
“好,医师,麻烦你每样去取一些来。”
医师为难道:“这个,嗯,山烟根和白花尾我们只有整株药材,那个爬岩姜液,却没有听说过。”
奥利弗楞了楞,实在没想到迪夫鲁特的制药水平会如此低。
他想了想说,“那你帮忙准备有的那两样,磨成粉末即可。哦,对了,冬须有吗?”
“冬须?有的。”
“那个也要一些,用于镇痛。”
“哦,哦。”医师转身出了房间去准备药材,不一会儿便把所需药粉拿了过来。
奥利弗接过搓搓手,也不怕被学去,现场调配起来。
在放某些药粉的时候,奥利弗的手故意抖了抖。
他小声地自言自语说:“让你疼得长点,好的慢些!”
按比例配好之后,他捏着安迪的下巴,用勺和水粗鲁地灌了进去。
药才喂进去不一会儿,安迪就安静下来,稳稳地睡了过去。
“呀,神药啊!”医师恨不得要摩拜奥利弗。
图姆这才相信奥利弗并非虚有其表,不禁暗暗赞赏,心里更多了些想法。
该试的已经试过了,图姆、奥利弗和银又回到了书房。
“有劳了。”图姆直视奥利弗的眼睛,诚恳地说。
奥利弗点头行礼,“这个计划一定要保密,请会长挑选一批真正信得过的人给我。
不一定要有什么特长,但务必口风严、做事认真谨慎的。另外,务必不能让吉马经手!”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哼,御法殿,定要让你们尝到作茧自缚的苦头!”
图姆继续说:“唔,作茧自缚,这个词好,不如这个计划就叫蚕蛹行动吧?”
奥利弗和图姆四目相交,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
商量停妥,奥利弗和银出了书房。
走了一小段,银扯了扯奥利弗的袖子,问:“没想到,你还真愿意帮我们。”
奥利弗笑道:“她是赫斯切斯的人,帮你们其实是帮她,帮她就是帮我。”
“她?你是说法蒂莎姐姐吗?”
“不然还能有谁?”
“难道法蒂莎姐姐的事你都会帮?”
“那是当然的呀!”奥利弗毫不犹豫地说。
“你还真喜欢她啊?!”银不知道为什么有种酸溜溜的感觉,发泄似的说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