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长墨很久没有说话,直到他突然叹了口气。
“凌卿钰……”他又别过头来,望着她。“我想去黑楼。”
“嗯?”凌卿钰抬起头来看他。“好,我这就叫人给你去安排。”凌卿钰走出去,一路上,她完全不敢相信,生怕自己是听错了。此时的心情,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是啊,舒长墨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他了。
她明知,自己从那天以来,和他交往并不深,也算不上是真正的职位,她的左右手,可是她还是把他看得很重,并不是惶恐,却是真正的在乎。
凌卿钰觉得,等她安排好了舒长墨在黑楼所训练的内容,自己应该好好休息一下。
她将一场条纸卷上写满了字:
第一个星期:背降魂剑谱
第二个星期:学习剑法
第三个星期:学习术法阵容
……
凌卿钰将他的训练流程安排的满满当当,连左崖也问道:“大人……您要替公子的身体而着想啊。”
凌卿钰点点头。“嗯,我布置的任务,确实是太轻松了。左崖,就这样暂时帮我安排下去吧。”
左崖明知道大人的思想是打不破的,还在替公子而担忧,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入春了,气候温暖,江湖上下,唯有春天,是安详的,也是紧张的。
凌卿钰一看,没过几个月,夏天,就要举行三年一度的武林大会了,这武林大会可不简单,这将会是卿钰门让全武林见证武林最强门派的时候。到那个时候,不论是花神庙,还是砂眩教,只要是与卿钰门交锋过得门派,都不会手下留情。
她静静等待着,心中是一阵难得的平静。
_
自从舒长墨进入黑楼以来,凌卿钰的工作很意外地减少了,她轻松了许多。或许是这春天气候的原因,她睡的很早,起的也很晚,每日要不是左崖亲自来敲门,叫她工作,她似乎是能够一直睡下去,永远也醒不来似的。
春风十里,桃李春风。
凌卿钰坐在软榻上,边上点着一盏特供的香薰灯,为的是去除房内的厌气。
“大人,您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要不要让大夫来看看,需不需要开两个方子。”
眼看着凌卿钰日渐消瘦,左崖显得有些担忧。
“我没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凌卿钰说。
左崖站在她身侧端上一盏茶。“可是您这样一直休息,也不是办法。”
他说的没错。楼中一天天变得这么冷清,对她来说不好,这个气氛也让人感到昏昏欲睡。无论春夏秋冬,让人感到的都是寒冷的冬天。
“大人,您看这办吧。”左崖说道。
凌卿钰半躺在软榻上,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传令,布置卿钰楼,今晚酒会。给大家放最后一个假。”她揉着自己太阳穴。
“是。”左崖欲要退下去。
“虽说是酒会,但也要分清楚分寸,不要醉过头了,不然,明天提不起精神,是要罚的,你看着办吧。”
“好,属下这就去准备。”
他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