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白轼已经在等她了。“该做的都做了吧?”
“已经全部准备好了,就等着拜堂了。”
“好。”
黄昏时分,上面的大院里已经堆满了人。“准备着!新娘子要进家了!”人们喊着,孩子们一个个都格外兴奋,吃着桌上摆着的糕点,糖果,在大院里跑来跑去。
左白轼与凌卿钰站在门外,迎接新娘子。凌氏不再被灌酒,迫不及待地想要见新娘子,却只能被一帮人拉着进边房重新洗脸,洗手,洗去身上的酒气。“待会就要洞房了,一身酒气算什么!”
一阵鞭炮声响起了,新娘子进了大门。凌氏印上去,两人携手走进正房。
这两人,无亲无故,喜婆站在一旁,新人面前,摆放着两张空凳,墙上,挂着凌氏自己写下的家规。
就要成家了。
喜婆在一边高声叫道:
“一拜天地!”
曦月与凌氏握着手,跪在地上向前面一拜。
“二拜高堂!”
两人紧紧拉着手,再一次向前一拜。
“夫妻对拜!”
两人面对着面,向着对方一拜。
“携手白头,结发为夫妻!”
侍女从一边上来,拿来已经准备好的金托盘,里面放着一把金剪子。
两人各自从头上剪下一绺发丝。曦月从盖头里剪下一绺。
结发为夫妻,两人的发丝打成一个同心结,意味着两人相伴永远。
“送入洞房!”
最后一声下,新娘被新郎猛地抱起,跑进了门对面的厢房。人们紧随其后。
后门那儿,左白轼一人坐在冰冷的石头上,面前是一片血迹,几个侍女已经一并杀死。
他确认过了,这些女侍,全部都是砂眩门派过来的。
那么,在今晚的宾客里,也一定有砂眩门的人。
人们在外面的酒宴上大口喝酒,大声谈着天。洞房内,这一对新人坐在榻上,红烛映窗纸,红帘罩新人。
凌氏一直坐着,突然很紧张,不知所措。曦月手中还握着喜婆之前送骄时给的一个苹果。
“曦月,你已经是我的夫人了。”凌氏掀开她的红盖头。
“真好看啊…来,把面纱摘下。”他亲手摘下她的面纱,手指轻轻划过她细致的脸。
曦月没有躲,看着她。凌氏拿起放在床头的合卺酒。这两杯酒,一杯是下了毒的,一杯,是合卺酒。
洞房,是侍女整理好后,左白轼潜入设下的陷阱。
这是最后一步了。
左白轼在后院清理好了血腥的场面,又在每个尸体上滴上几滴尸化水,几具尸体一同被腐蚀,消失。在边上,端端正正摆放着一具巨大的棺材,里面摆满了白色的花朵。
前面的大院里,酒宴还在继续。
婚房里,新人喝下合卺酒。
凌卿钰望着窗纸内。安在白天水里给曦月的药效,突然发作。
两人缠绵间,曦月胸口突然一阵剧痛,吐出一大口血。
“曦月!曦月!!”凌氏大叫起来,一时不知道怎样才好。
曦月没多想,肚子突然开始疼痛,她想,孕妇不能喝酒。但她还是想的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