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风度翩翩的白衣公子慢慢地走在空旷的走廊里,却不知,身后的房间里,那刚与他交过眼的女子正痛苦地与病魔做着抵抗。
舒长墨静静地走,忽然,他终是停下了脚步。腰间隐藏的降魂剑似乎是接受到了什么信号一般微微鸣动。降魂剑上,也有着弑神剑的影子。
舒长墨默默握住降魂剑,回过头。夜晚的凉风拂过他用刀刻过似的英俊的面容。身后,什么也没有,也没有一丝杀气。
但他的内心,却感到深深不安,却又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
凌卿钰努力使自己稳定下来。她盘腿坐在榻上,逼迫内力向着身外扩散,让身心感到放松。并且释放出在体内坏死的精气。在距离肺部三厘米处,有一颗种子。
这是曾经与花未然交战时,留下的隐患。在他们体内,各都有着第二颗心,它们随时都在融化,就像某种慢性病一般,随时都有可能暴发。
她的手慢慢摸上那一颗深藏在她体内的东西。
谁都不知道。
每当发病时,她只能忍。
舒长墨停下脚步,久久没有挪动。凌卿钰的阵痛仍在继续。睡吧……她太累了,需要休息调养。
“吱呀”门轻轻推开。
凌卿钰转过身,将被子死死捂住自己的身体。她身子在剧烈地颤抖,却被她使劲压制住。
“病,又发作了吗。”舒长墨冰冷的声音响起在这个黑夜里。
被子下的凌卿钰身体剧烈一震。
“你…你如何…知道的……出去!”
她不希望在她发病时,会有别人看见她痛苦的模样。
舒长墨站在原地,没有离开“上一次我替你更衣时,看见了你心口的疤痕。”
那个疤痕……那个疤痕!花未然亲手撕开了她靠近心脏的位置……然后……然后……
理所当然。她一刀划开了他的心口。那一次,他差一点就失去了性命……哈哈哈。
凌卿钰趁着阵痛停止时,坐起身,猛地抓起枕下一把锋利的匕首,对着他。“出去。”
“在我发病时…咳咳”她吐出一口鲜红色的血。“不要……靠近我……”
舒长墨慢慢退后,只见她的眼睛,慢慢成了血红色,距离胸口的位置,一根根血管,也变得清晰,能看的清里面血液的流动输送。“离开我!”凌卿钰手臂开始颤抖,匕首掉出了她的手中。
长夜漫漫,乌云笼罩天空。
整幢楼里,唯有她的房间,灯火通明。
舒长墨死死摁住她,额上沁出了汗珠。凌卿钰痛苦不堪,意志在逐渐丧失。
“怎会这样。”他喃喃道。“上一次花未然突然发病,也未落得如此严重。”他点住她背上的心俞穴,内力如同流水源源不断地注入她体内。
凌卿钰精神逐渐恍惚。“振作起来。”他努力将自己体内的精气注入她体内。“你在做什么!停下……咳咳……”
舒长墨逐渐感到疲惫。她被他抑制住了,完全动弹不得。
渐渐地,他身子越来越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