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白轼举起双手,表示让他们都安静。然后一转身,把花未然拎了出来。
花未然一碰到外面的空气,便开始咳嗽。“咳咳……这里面是什么不明气体,闻的我喘不过气来……”花未然一直止不住地咳嗽。
花神大军眯起了眼,看着左白轼。
左白轼将花未然交给来他们,然后背过身去,欲要离开。
“且慢!”其中那个领头的人叫住他。“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主公都被你们弄成这样了。自从来了你们卿钰楼之后,主公明显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娇贵了。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还是灌输了什么奇怪的思想。”
面对花神大军的苦苦纠缠,左白轼是真的不想要背这个锅。“你们主公发生了什么,在下不知道。可这卿钰楼,本就该是适者生存。江湖也是一样,花未然已经交给你们了,你们可以离开了。”
左白轼目送着那些人带着主子离开。从今日下午起,左白轼正式在这几日之内,接管卿钰门。
这几日,即将是不平凡的日子。
凌卿钰感到了窗外有什么东西。她走过去,打开纸窗,探出头。依旧是眼前一片绿意。
春天啊,多么美好的季节呢。所有人都在感叹万物的美妙。那片绿意之中,似乎暗藏着什么奇怪的影子,不知道是人还是鬼。在云巅之上,雾气朦胧,她应该放下这些琐碎的念想,好好休息才对。可是,总是有一些东西,急着去引开她的注意力,让她无法安心赏景。她仔细想了想,分析了一下,舒长墨的事情,即使她再是担忧,远在南海的他,也只是目睹着满天的星光,空想想而已吧。也不知道舒长墨的任务进行的怎样了,不知道他有没有遇到鹤归老人。
凌卿钰一想到鹤归老人,便想到了那支玉笛。手往袖中一摸——摸到了。
这支笛子她走到哪里都带在身上,这样的规矩已经经过了好几年了。她不太懂这些东西,宫廷乐曲的美妙是她学不来的。她一向都把人们的哀嚎当做人间最美妙的音乐。她是个冷血动物。
春天啊,多多少少能够感化人类的心吧。
凌卿钰也相信是这样。
她什么都不相信,甚至她也不相信爱,男与女之间的感情,是虚无,是自然。可,唯独她相信希望。
那块上一次与舒长墨一起去挑选的玉也挂在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她学会了睹物思人。
渐渐地,太阳落下了,天已经慢慢黑下来了。路两旁点上了黄色的灯笼,显得格外幽静。
凌卿钰一直都在等子夜。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等到呢。
她看不了时间,只是觉得差不多的时候,门敲响了,随后,未经过主人同意,就被推开了。
那张妖狐面具格外亮,凌卿钰探头一看,原来苏天繁挑了一盏小油灯。
“这是……?”她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如此明亮。
苏天繁举起了小灯:“是萤火虫!走吧,带你去看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