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陈诗雨特别暴躁,她夜里睡不着就算了,半夜蹬被子,着了凉,上课老睡觉也就算了。
关键天天被垃圾信息洗脑,这类信息中二得让她实在是想不出是谁干的。
“叮咚”一声,这又来了。
陈诗雨看了眼,内心根本就是三万匹草泥马奔腾:徒儿,快回来,不然师父要自宫了。
自宫?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陈诗雨很想把一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发过去,无奈这丫的完全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三天前,原以为手机要自燃,冒着红色火光子,她硬是把手机扔抽水马桶里去了,谁知道蓝光闪闪,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掏粪了一次,勉强捂着鼻子,掏出了手机。
前前后后洗了三十一次手和手机,很庆幸地是手机并没有因为进水而导致故障,就是总莫名其妙的收到”师父“的信息,这让陈诗雨十分苦恼。
收到的第一条信息便是“徒儿,快回来”,陈诗雨感到很纳闷,并没有理会这条信息,继而躺床上看着自己的小电影,心里寻思着班上谁会这么无聊给自己发这样的信息?
当第二条信息发过来的时候,陈诗雨很肯定对方是个中二患者了,这条信息这么写的:那母狐狸的狐臭,熏死为师了,为师特别思念乖徒儿,徒儿速回。
陈诗雨也算是个心思比较慎密的人,她看了两条信息的发送号码后,果断放弃了追究的念头。
没有号码显示!
于是,陈诗雨接连摊上各种倒霉的事情后,她病了。
并且她害怕得不敢把这些信息拿出去给别人看,她怕别人把她当神经病,更怕一不小心泄露了什么了不得的天机。
本来,陈诗雨打算就这么扛着吧,指不定是场梦呢!可是偏偏“师父”这个烦人的家伙是个段子手,每每惹得陈诗雨哭笑不得。
她本来不信别人的鬼话,现在居然开始有点儿期待自己的这个师父到底是什么样子啦。
如果是那种慈眉善目的老头儿,她肯定要千方百计地让这“师父”把她逐出师门,好让她重新再找个师父来。
室友们见陈诗雨捧着手机乐呵呵的样子,都在怀疑她是不是和哪个野男人好上了,好八卦地小A在寝室熄灯前、陈诗雨乐完后,大声地质问道:“陈诗雨,你最近是不是钓凯子啦?”
陈诗雨这才被拉了回来,刚还沉迷在“自宫”中的陈诗雨,一下子慌了。
这摇头不是,这点头也不是,这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这事到底该怎么解释呢?
“我……我这样子能钓着嘛?”陈诗雨反问道,最好的办法还是把问题丢回去算了。
寝室那几双眼睛直愣愣地看着陈诗雨,陈诗雨不慌不怂,想要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这也倒是,要是你能脱单了,咱们这寝室里恋爱的酸臭味都得把咱们熏死了。”小A如是调侃,又问道,“你最近傻愣愣盯着手机笑个毛线啊?”
陈诗雨紧张了,不是她怂,是她总觉得“天机不可泄漏”,万一说了……
“看她这样子,肯定有鬼吧!”大B一脸“我懂了,你别解释”的样子。
“我……我最近迷上了段子,有点不好意思,那种的。”陈诗雨故意想把话题给说得真实可信一点儿,谁知道她这话刚讲完,手机信息推送声又响了起来。
她默默点开,只见得一行小字:徒儿,迷上了谁?谁是段子?哪种的?
哇,陈诗雨想哭了,她觉得实在是太可怕了,一种被人盯上的感觉,哦不,这还不是人啊!谁发信息没有手机号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