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帜出了医院,傅璟珣也想对的放松了一点,应该是那番话起了作用,他并没有做出过多的要求,反而有些放任她了。
“早知道那番话那么有用,我就早点说了。”她嘀嘀咕咕的拿着笔尖摩挲着纸张,哗哗哗的声音不停的冒出。
何韵抬眸去看她,时念帜恢复的很好只是为什么那么丧气,“时姐?”
“嗯?”她撇头,何韵看得见,纸上都是一道道的直线。
“你不是最想出院的吗?现在怎么出了医院比在医院还无聊?”她借力跟着椅子一并划到时念帜的身边。
“我是很想出院啊,但是来了公司反而无聊了。”在公司天天都是两点一线,一点乐趣都没有,何宛亦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她又不想想太多,无奈就造成了这番局面。
“那不妨出去走走?就当找灵感去!”何韵拉起她,换好鞋子带着她出去了,“我以前只要感觉没意思了就会去蜜湖的眺望台,纵观整个城市。”
拦了辆的士,时念帜都还来不及说什么人就被推上车跟着去了,到达地方,确实是个美景。
正值落日,余晖扬扬洒洒点缀在木板地面上,眼前摆放着几台望远镜,低下便是一片浩瀚的海面,何韵小跑几步率先上了台子,像是看到什么奇妙的东西挥挥手喊过来她。
“看到什么了?”时念帜接过,低头一看。
海面上,几只海鸥像是羞涩与她的眼神,一扑翅齐齐飞跑了,苍白的蓝田彼时上了一抹白又上了一抹黑,染上余晖的一抹红,点缀间却也不觉奇怪。
她稍弯,看向何韵时她像是在想着谁,含唇垂脸,隐约间可以看到眸中的悲凉感。
不知不觉间她的内心倒也浮出了傅璟珣的身影,他就像是站立于制高点的男人,无人能及却轻易地被她触碰,被她染指。
可那么高傲的他却也同时是孤独,寂寞的。
无人将他剥离开,也无人告诉他可以委屈可以哭。
她想过改变,但是仅仅如此还没那么容易。
傅璟珣的傲骨是不接受任何人的指点的,除非有一个能与他比拟的人。
但这显然不可能,L国十几年都没有出现过一个可以和傅璟珣抗衡的人,现如今又怎么轻易出现。
“时姐,你想什么呢?那么投入。”
她轻笑,也不掩饰淡淡的说着:“想男人。”
“傅总?”她自动的代入,让时念帜笑出声,“你笑什么?”
“为什么我想男人就一定是想傅璟珣?”
“那还能是谁?”何韵摆摆头,坐在椅子上,“傅总可是L国最有权威的男人,谁能和他比?在时姐心中还有哪个男人能赶上傅总的一丝半点?”
也正是这样,我才想又怎么一个人出现。
“是啊,谁能赶上他的一丝半点。”时念帜同她身旁落座,“你呢,刚才想谁呢?”
“男人。”
对于何韵的回答,她并不能直接指向某一个男人,但是大概的方向还是有些了然,语道:“孩子爸?”
她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不止。”轻笑,带着一丝犹怜,“孩子爸,早在我生下小乌龟之前就抛弃了我们,不如说他连孩子的存在都不知道。”
她没有说话打断,静静的听她说完。
“几年前我和孩子爸认识,但是后来孩子爸的未婚妻找上门了,我也就自动退场。那个时候未婚先孕谁也不待见,就只能独自一个人抚养孩子,后来想了想自己学了门技术,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