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出奇的配合,甚至都没发抖,呼吸、心跳也只在最开始时急促两下,现在平稳如常。他这反应让男人挺意外,但也没因此放松警惕。
保洁阿姨布置完伪装,走过来还算客气的对安瑞说:“别怕,我们针对的不是你。你保证不出声,我们就放开你。”
安瑞乖顺的眨眨眼。
保洁阿姨示意男人松手。男人犹豫下,只放开安瑞的嘴,没松开禁锢他身体的手。这姿势反而让安瑞更变扭。
安瑞缓口气,轻声提醒:“我迟迟不归,家人会找来的。”
“不问我们要干什么?”保洁阿姨好奇的反问。
“知道后会杀我灭口吗?”
保洁阿姨轻笑:“我们不杀人。”
“那你们要针对谁动手?”
“告诉你也无妨……”说话的是他背后的男人。“我们是新天劫互助团的成员……”
“啥?”安瑞诧异,费力的扭头,但他背靠男人胸膛,想看到对方的脸有些困难。
“新天劫互助团。”保洁阿姨用标准的普通话重复一遍。她以为同伴发音不准,这孩子没听清,但安瑞问的是别的事。
“你们跟新天劫盗窃团是什么关系?”
“那是警方抹黑我们,篡改的。只有新天劫互助团,没有新天劫盗窃团。”男的怒道。
保洁阿姨立刻对他做出“嘘”的手势,让他说话小声点。男人自知失态,赶紧闭嘴,顺道也把安瑞的嘴捂上。
男人说话时的热气吐在安瑞一侧的耳朵上,让他很不舒服,想揉又怕对方误会,只好忍了。
保洁阿姨蹑手蹑脚又跑到门口张望下,此刻婚礼仪式已经开始,主持人通过高音喇叭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话。不管他在说什么,没人注意他们这里就行。
她退回后让男人松手,然后对安瑞解释:“我们的名字全称是‘新世纪,替天行道,劫富济贫,互助团’,简称‘新天劫’。”
安瑞:“……”
这不还是打劫吗?
打劫就是犯法呀!
但他肯定不能这么说,这些人明显把自己正义化。
安瑞用崇拜的神情问:“你们的宗旨是劫富济贫?就像罗宾汉?我来也?”
“是。”保洁阿姨说的坚定,没有自豪只有无奈,这挺反常。
安瑞问:“怎么了?”
“唉……”保洁阿姨轻叹道:“新天劫的成员都是被坑过血汗钱的人,我们干这是也只是想拿回自己家的钱……”
“你跟他说这干什么!”男人出言打断,这次他注意音量了。
保洁阿姨面露晦色,看样也知道这事不值得提倡,安瑞试探的询问:“没走法律途径吗?都上电视了,你们这样,在拿到钱之前就会把自己赔进去。”
“法律管用,还会有新天劫吗!”男人愤愤道。
保洁阿姨也叹息:“就算告了、抓了、判了。对方一句没钱、破产,还是没我们的活路。”
“真惨。”安瑞同情道:“可就算办婚礼的是富人,宾客中并不都是剥削阶级。我妈就是给人打工的劳动者。她出的份子钱,也是自己的血汗钱。就因为同事嫁入豪门,领导下命令必须来捧场,我妈就得掏五千份子钱出席婚礼。我们都快没钱过日子了,就算这样,他们还瞧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