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回廊,苏玥这才放慢了脚步,气得牙痒痒,大喊道:“我今天真是哔了狗了!怎么倒霉事一件接着一件?!”
雅兰歪着头,琢磨“哔了狗”是什么意思,听小姐的语气,倒不像是什么好话。
喜庆却丝毫不在意这些。她见四下再无外人,便面无表情地说道:“主人,方才那秦公子是故意撞上来的。”
“故意?!”苏玥诧异地看向她,“你如何断定?”
“他原本距您尚有六七尺远,却突然一步就悄无声息地到了您跟前,与您撞了个满怀。我看他的轻功极高,完全在我之上。”喜庆笃定道。
听她如此说,苏玥反而更懵了——自己没记得曾得罪过这么一个蛇精病主儿啊!不过转念一想,既是蛇精病,得没得罪过又有什么区别。
她叹了口气,冲雅兰道:“你晚些时候去趟我爹那儿,私下里问问他,这秦公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是。”雅兰点点头,接着她又担忧地问道,“可小姐,新城公主那边该如何?”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苏玥笑着摆了摆手,宽慰道,“你就别瞎操心了,她还真能把吃了我不成?”
很快,几人说笑着,走至月影馆内。
到了馆内,苏玥先是将院里所有丫鬟婆子聚在一处,说了些诫勉之语,又给每人分发了一吊钱当作奖励,便上了二楼。
卧室里,香荷欣喜笑道:“大小姐,您总算回来了!婢子好想您和雅兰姐呀!”
苏玥先是送给香荷一枚东珠戒指作礼物,看着小丫鬟开心得差点儿飞起来,又向她介绍了喜庆,而后随口询问道:“我不在的这几个月里,家里发生过什么大事吗?”
“倒也没什么,就是因那狐妖之事,二小姐与四小姐去水月庵住了两个多月,年前才接回来。回来后,四小姐倒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看着比以前沉稳多了。哦,对了,我还听说白云观的清虚道长年前突然暴毙了。”
“该!多行不义必自毙!”雅兰幸灾乐祸地笑道,接着她朝外一努嘴,悄声问道,“咱们院里的那位呢,安不安分?”
“你说绿竹?”香荷一拍胸脯,自信地笑回道,“放心吧!我一直守着小姐的屋子,她没什么机会进来的。”
苏玥呷一口茶,轻笑道:“你们呀,真是像防贼一样防她啊,其实完全没必要。送走了玠儿,我便算是了无牵挂了。一定想办法尽快赶她出去!”
正说笑着,有婆子在门外道:“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与四小姐来了。”
楼下传来一阵少女嬉笑声。
苏玥亦笑道:“快请她们进来!”
苏璃、苏环与二房堂妹苏琴笑着进了屋,“大姐,你总算回来了,可让我们好等呀!嘻嘻嘻!”
苏玥心里恨极了这两个庶妹,但面上仍是笑容灿烂地维持着塑料姐妹花的情谊,“你们是等我呢,还是等我从幽州带回来的礼物呀?”
苏环掩嘴笑道:“当然是——两个都等咯!”
苏璃一本正经道:“环儿,不得无礼!”
苏玥摆摆手,笑道:“自家姐妹,何必客气。”她转身对雅兰道:“把我送给三位妹妹的礼物都拿出来吧。”
雅兰应声,从包袱里翻出三串东珠项链,分别递与三人。
那项链上,颗颗珍珠都有拇指大小,光泽柔和明亮,毫无瑕疵。
苏玥笑道:“幽州盛产珍珠。我便让人用上好东珠,串了项链给你们。原本想着,待收拾完行李,就让绿竹把礼物送去你们各房,没想到这会子你们就来了,倒省了我的事。”
自从一个月前,司马堰的手下挖到了白狼山银矿矿脉后,他给起外孙女银子更是随意大方,简直恨不得把库存的所有银子都搬进苏玥屋。是以现在,她的手里悄悄攥着二三百万两银子,买几串上好的珍珠项链送人自然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