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玥问他们道:“你们所见的老妇人长什么样?”
徐年回忆片刻,苦着脸道:“那女人约莫五十出头,身体矮胖,脸上皱纹不多,三角眼,高颧骨……哦,对了对了!她左耳朵前面还有一小块肉疙瘩。”
“哎呀,老大,那不叫肉疙瘩,叫附耳!”徐年右手边一人道。
苏玥心下思忖:听他形容,那妇人倒似是柳雪颜身边的王嬷嬷……
想到此处,她突然计上心来,忙小声对破军道:“长史大人,我倒想了一个办法……”
苏玥耳语说完了计划,破军便眼前一亮,笑道:“你这计谋了得啊!”
接着,他便自怀中掏出一只白瓷瓶,从中倒出三颗小拇指大的黑药丸,手一发力,便将药丸分别甩进了三人嘴里。
“这是什么东西?!”徐年嘴里一阵发苦,不禁惶恐地问道。
破军回道:“入口即化的黑死药,若三日之内没有解药,你们便会浑身如被炮烙一般发热而死。”
他口气淡然得如在说“中午吃烤羊排就米饭”之类的话题。
三个纵火犯则吓得浑身如筛糠一般颤抖,又齐齐大喊“饶命”起来。
破军却笑道:“解药,我可以给你们,但你们必须先帮我们王爷做一件事。”
“什么事?!”三人急道。
“今晚烧了锦绣布行对面的铺子——长安布坊!……”
……
当夜,三更时分。
徐年、刘宏与刘晶三人便偷摸爬进了长安布坊之中。没一会儿,长安布坊的仓库便燃起了熊熊大火!
东风助着烈火越烧越旺,等长安布坊里的人发现走水时,仓库里的货物几乎全被大火化为灰烬。
长安布坊的掌柜急得哭喊:“救火!救火!”但火势实在太大,小厮们根本来不及灭火。
恰此时,一队五军营的巡夜守卫“路过”此处,忙参与了救火行动,饶是他们人多又受过训练,也是忙了大半宿,直到天快亮时,方浇灭了大火……
……
“姨娘,不好了!不好了!”
清晨,青燕阁内。
柳雪颜正饶有兴致地给卧房中的一株松树盆景浇水,忽闻王嬷嬷尖利的叫声,忙转头问道:“怎么了,这般一惊一乍的?”
“长安布坊、布坊被火烧没了!”
“什么?!”柳雪颜大惊,手中的浇水瓢顿时掉在了地上。
“你重说一遍?”柳雪颜一把抓住王嬷嬷的胳膊,瞪圆了眼珠,不死心地问道,“是锦绣布行让火烧了,还是咱们的长安布坊让火烧了?”
“是咱的长安布坊……”王嬷嬷心疼得直淌眼泪,愤恨地拍着大腿,道,“我明明让他们烧的是锦绣布行,如何就烧成了长安布坊呀?!”
“噗!”柳雪颜怒极攻心,只觉得嗓子里涌上一股甜腥味,竟喷出一口血来。
王嬷嬷忙扶住她,急道:“姨娘,保重身体啊!钱财不过都是身外之物……你先坐下,我这就去找大夫!”
“不用了!我没事!”柳雪颜一把甩开王嬷嬷的手,挣扎着坐在交椅上,眉头紧锁,诘问道,“你是怎么办事的?竟然找这么不靠谱之人?如何连锦绣布行和长安布坊都分不清?”
“我……”王嬷嬷脸色羞得通红,又委屈,又难堪地回道,“我也想不明白。那三人不但烧错了铺子,竟好死不死让执掌京师的五军营给逮住了,如今还被关在了京兆府的大牢里!”
“什么?!”柳雪颜更是气极,“竟然还被逮着了?!你花了我一百两银子,就替我找了这种货色干活?”
“我……我……”王嬷嬷老脸直接红成了猴屁股,转身便朝外走去,“我这便去大牢里找他们问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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