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我求的是我腹中胎儿安康,此签何解?”
白静拿着那抽出的签交与了解签的和尚,那上上签,不解也是极好之象。
“夫人,你这签,虽是上上签,还是注意的为好。”
“大师,你此话何意?”
“天机不可泄露。”
雪在一旁凝了眉,她虽不喜夏妃,但这孩儿是无辜的,毕竟也是他的孩儿。
雪上前问了问:“大师,那我这签何解。”
“此签重离,凡事看开即可,姑娘若是想弃了便弃了。”
“谢谢大师。”
想弃便弃了,那么南山之行回去之后,她便要派人传书给韩进,她决定服下那丹药。
夏妃因那和尚的话有些生气,便拂袖让婢子与她一同离开了。
留下雪与白露,这南山寺,雪倒是熟得很。
她还恍惚记得那个叫阿布的小僧侣,不知他如今在何处。
“大师,你知道十多年前,这里有个叫阿布的小僧侣么?”
“这寺中无此人。”和尚过于肯定的语气让雪起了疑。
先司皇曾下了令,有关皇子的事一概封口不提,若是他再提出来,也不知会惹出多大的风波来。
她那时还小,一日来这南山寺,听见了一小僧侣的念经声,觉得甚是好听,便在她与父亲小住在兰妃轩期间,日日来寻他,听他念经文。
若是无此人,那便是这和尚来南山寺之前,阿布便已离开了,还俗了也好。
这红尘之人,虽苦了些,倒也别有一番滋味。当然这是对那久居寺中的僧侣而言的,然像雪这般经历了太多太多,红尘凡事,弃了,还一身轻。
天上的白雪略微小了些,雪伸手接住了雪花。
这一幕落在了司空皓的眼里,心中的一根弦被波动了,他似乎在何处见过这个场景,可是为何却无了印象。
自从他的两生花解了之后,便总觉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雪也瞧见了他,却也未说什么,夏妃从一侧跑了过去,后面的婢子紧跟在后面为她撑着伞。
“苏浩,我为我们的孩儿,抽了上上签。”说完她拥住了司空皓。
司空皓望着雪,猛然将夏妃拉开。后又觉得有些愧对夏儿,便道:“我们该去兰妃轩了。”
兰妃轩是观雪的好地方,如今雪倒觉得任何地方的雪花都是无了差别,赏雪,不过是无聊之举。
刚到兰妃轩之时,暗卫便赶到,在司空皓的耳畔说了几句话,只见司空皓眉头渐渐紧皱,待暗卫说完后,他才道了一句:“无碍。”
暗卫所得消息是司空哲派人救了南成王家的世子,既然这样,韩进就没有必要留在南成王府了,早些让他回宫也好。
兰妃轩位于南山山腰,很多人喜欢来这边小住几日,由于是皇家所建,也算得上是皇家别院,需要特殊的令牌方才可住宿。
当初夏丞相有功,司空席便赏了令牌给他。
那时他还不是丞相,事务也不太多,与夏梓涵娘亲相恋之后,也会时常带她来这边小住游玩。
“在这半山腰,赏的雪景,着实乃世间少有的美景。”
此处虽美,但雪略微有些受不住着寒,便在司空皓话音刚落之时道:“若是皇上无事,我便带白露先行回宫了。”
“你有何要事,若是。。。”
一旁的夏妃见雪这般急着回去,心里虽高兴,但明面上不忍还是的说:“雪妹妹,急着回宫想必也有什么急事,可我们好不容易才到此处,早早回去岂不扫兴。”
夏妃仿佛猜到了司空皓要说什么,便赶忙地打断了他,她好不容易才出了宫,与他能多相处一会儿。平时在宫中,他打着让她安心养胎的由头,总不来看她,夏妃都还以为司空皓又恢复了记忆。
直到听他喊她夏儿时的语气,她才安了心。
“也罢,你若是想回去,朕也不能阻拦你,小林子派几人送雪先行回宫。”司空皓心中虽有些不快,但还是允了雪。
“诺。”
返宫途中,马车上。
“雪姐姐,你怎么了。”
白露见雪略微苍白的面色,便摸了摸她的额,发现一片冰凉,明显低于正常体温,便明白了她的寒症又犯了,本身这寒日中她见不得寒,今日还上来了这南山,能撑到此刻也算是。。。
“无事,我只觉得有些冷。”
“雪姐姐,我们马上便能回宫了。”
见着雪那般虚弱的模样,白露心中不免有些自责,早知道就不应了林公公的旨,她本想让雪姐姐能与司皇多些相处机会,可是如今还是将雪姐姐给害了。
未到雪宫,雪便失去了意识,白露扶着雪,费了好大劲,才将雪带回了雪宫。
藏于雪身边的风,在听到马车里头白露的话时,便派了人将雪受寒消息传给了司空皓。
司空皓接到消息之时,没有何种反应,只是对着仍在观雪景的夏妃道:“夏儿,宫中有些棘手之事,朕先行回去,你先在此处游玩。”
未等白静回话,司空皓便没了踪影。因为归程司空皓并未坐马车,而是驾了马,速度相比之前要快很多。
白雪纷纷扬扬地下着,道上只见一匹马儿上一人面色焦急地道赶路。
他向来是个喜怒不露于面色之人,雪的寒疾,他担心。
对雪的感情,他也说不上来,只是因为雪,有时在面对夏儿之时有些略微自责。
他未遵照丞相的遗愿,放她离开,是因为一想到雪离开,他那原本空落的心,会被恐惧所填满,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将她置于心中一处,不想放下。
白露一回雪宫,便去太医院寻太医,到了太医院之时,才记起今日是沐斋日,太医院内只留了些学徒。
他们对寒症,也不知何解。
司空皓赶到雪宫之时,白露仍在太医院,幸得之前太医给雪开的方子还在,她正打算取些药。
“夫君,好冷。”雪仍是一蜷缩状躺在床榻之上。
当司空皓听到雪喊夫君之时,心中微微有些动容,仿佛在哪听过。尔后,他便感到一阵怒意,雪的夫君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