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对手太凶残,智商不平凡

拖着楚文辞出了病房,大过年的走廊上安安静静,让我不得不压制怒气压低声音:“楚文辞,大过年的你不在家吃年夜饭守着白月光,你来我们家干嘛?”

他摸了摸额角反问:“我找你啊,这么明显你看不出?”

我叉腰:“我又不是白痴。我的意思是你旅行社的生意不要啦?为了讹我你丢下旅行社不管不顾划算吗?”

在我妈对我不知道是正确还是错误的估值下,我约莫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就是把我榨干了也不抵不过他一单生意赚的钱。

楚文辞自信一笑:“我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

“那你想怎样?”我气急,我们家的情况他都看到了,就一个小馄饨店,养家糊口还行,被他讹一下可能就要一夜回到解放前。

楚文辞眼里闪着星星,一瞬不瞬地盯着我:“跟我回家。”

“我爸我妈都没走呢,我不回去。”

他垮下肩,很无奈的样子:“我是让你跟我回旅行社、回我家。”

我愣了一下,他让我跟他回家?心里突然升腾起一股儿欣喜,然,在想到他家里那个柔弱的白月光后我心里又是一凉。

“我不要再去你那里,我要在这里嫁人,嫁给我一直想嫁的男人,他英俊潇洒又多金,是我们这一片的姑娘哭着喊着想嫁的人物,天上掉了大馅饼,砸我头上了,我必须得接住,所以,想让我再回你家当保姆,门,都,没,有。”

我一口气将自己的意思表达了个清清楚楚,楚文辞一张脸臭的跟下水道堵塞了一样,鼻翼充得老大,眼神冷得能把我给结成冰。

他阴恻恻问我:“余希垚,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瑟缩了一下脖子,转念想这是我的地盘,凭什么还让他在这耀武扬威。

抬高了头瞪了回去:“当然知道。”我一字一句道:“只要秦昆雄跟我说结婚,我立马拉着他就去民政局。”

他抿唇,一言不发愣愣瞪着我,我回以他同样的冷瞪。

他后来什么都没有再说了,连我妈病房都没进,直接走了。

有那么一瞬吧,我心里还挺失落的,朝他走的方向迈了几步,东张张西望望,楼道里都是空空的,我心酸又折回病房。

我妈瞅了瞅我身后,问:“文辞呢?”

我装作不在意,大手一摆:“走了……”

我妈不信:“不可能吧,他说他特意来找你的。”

嗯,是特意来找我的,找我算帐的。

“妈,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办住院?”我把话锋转了转。

我妈不接我话茬,心里还惋惜着楚文辞这个可能会成为她儿子的男人消失的事。

“我有一种预感。”我妈摸着肿得老高的脑袋说。

我和我爸同时伸长脖子朝她问:“什么预感?”

我妈缓缓睁开她的双眼,带着一种半仙的特有的神经对我们说:“楚文辞还会再出现。”

“切~~”我和我爸同时缩回脖子,各忙各的。

病房的门被推开,楚文辞提着药袋子进来,茫茫看着我们一家三口看着他像看到仙一样的神情,问:“怎么了?我身上有天使吗?”

呵呵,他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自恋。

同样自恋的还有我妈,惊喜地跟中了彩票一样一跃下了床,抓上我爸晃:“看看,看看,我说什么来着,又出现了吧……”

楚文辞跟个没事人一样,路过我身边时还给了我一个“看我怎么收拾你”的眼神,然后又换了一副天屎的脸到我妈我爸面前。

“我去找医生开药了,阿姨,这里面有外敷的有内服的,上面写的有用法和用量。叔叔,您给阿姨用的时候注意一下。”

我妈“嗯嗯”点头。

我爸有点摸不着头脑,懵愣着也点了头:“欸。”

于是,楚文辞就送了我们回家。

在我们家二楼,他叉腰环视了一圈,然后很为难地说:“叔叔阿姨,太晚了我得走了,不过我就住在我车里,您们有事可以随时叫我。”

“怎么不住酒店呢?”我妈问,然后在楚文辞摇头叹息中一拍脑袋想起来他钱包被人扒了这件事,当即将楚文辞带到我们家的另一间空房。

“这间房子是之前给老家来的什么七大姑八大姨住的,不过被子我刚洗过晒过,你不嫌弃的话可以先住一晚。”

“妈~”我惊慌,她这是在引狼入室啊。

楚文辞眉开眼笑,“怎么会嫌弃,这是我的荣幸,阿姨,您可真好,您怎么不是我妈呢?”

哼哼,我鼻子发出两声冷笑,奸商,为了省两百块钱住宿费让你跪下来喊声娘你都干吧?!

我妈心花怒放,有了楚文辞这个不是儿子的儿子立即抛弃了我这个千真万确的女儿了,指着我鼻子发号施令:“去,把你刚洗好的那件四件套给文辞拿出来用。”

我剁脚:“凭什么啊?您想认儿子您自己去疼啊。”

我妈瞪眼:“你这个不孝女,我说一句你就顶嘴……”

……

我愤愤着把自己那套刚洗好的海贼王路飞的四件套扔在楚文辞怀里。

我妈还不依不饶:“你去给他铺好。”

“凭什么啊?”我不服。

“凭你是女人,他是客人。”我妈捂着脑袋道。

楚文辞朝我挑了下眉,我气得眉梢直跳,深吸一口气后我从他怀里夺过四件套走进“客房”给他铺床。

“臭男人,在城里不拿我当人的使唤我,在我家还能当爷,真是讨厌……”我一边铺床一边发送怨念。

一头钻进被套里拽被角,突然感觉有人在拽我脚,下一秒就生生将我拉我出来。

我翻滚了个神,撇开额前的头发才看清楚来人,是那个让我恨的牙痒痒在我们家当大爷的楚大爷,啊呸,楚贱人。

我刚要发飙,他就拿他的电眼电我,极缓而情谊绵绵地眨了下眼睛,又低沉而绵长的对我说:“你歇着,我来。”

不怕对手太凶残,就怕对手不平凡。

楚文辞若真对我来硬的辣的或者是贱的,我还能硬撑着反抗反抗,最多也就是被他欺压得更厉害然后怂怂地讨价还价而已。

但他偏偏来这种一本正经的、用美色诱惑的、用语言窝心的方式来对我,我就真没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