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镇长安

贞观二年十一月初,长安县衙门口贴出了一份告示,这份条例上把大唐律上涉及到治安部分的惩罚详细的写了出来,之后长安县内的捕快、巡检变忙碌的起来,长安城内每天都有泼皮无赖被抓进大牢,第二天便穿着囚服被安排在长安城内清理卫生,开始也有逃跑的,可不久就又被抓回来了,并且戴着刑具劳作,做不完事便不给饭吃,一时间长安大牢内人满为患,治安、卫生倒是良好了一些。倒是长安内的纨绔子弟县衙内的人不太敢抓,这些纨绔子弟们也不把长安县衙当回事,该怎么样便怎么样。魏叔琬起初并不知情,知道几天后发现一文赎人的钱都没收到,这才发现这个事情。

魏叔琬又一次召集县尉、巡检说道:‘本官告诉你们有敢在长安城内惹是生非的一律抓进大牢,可你们害怕权贵不敢抓,这次本官在强调一次,不论他是谁,只要犯了事都抓起来,要是你们继续这样,本官就换个人去做这些事,都听明白了么’。

底下的人相互看看,心想大人看来是认真的了,那大家就这么办吧,反正出了事也有你负责,集体说道:‘属下遵命’。又过了几天,果然有纨绔子弟被抓进长安县大牢,一些官职小的便找到长安县内的熟人帮着沟通,可有魏叔琬盯着谁也不敢听风作案,而且抓人、放人都有据可查,抓到的人关进大牢、典狱要给巡检司的人出收条,巡检每天把抓来的人登记在册后交到魏叔琬这里,而想要放人的话需要文书那里开出证明,而后典狱才可以放人,而每隔几天魏叔琬便拿着名册校对,谁也做不了假。倒是也有人把招呼打到魏叔琬这里,可魏叔琬谁的面子也不给,想要放人便要拿出大笔赎金,不然就安排你去街上劳作,而长安县也终于抓了两个大人物,一个是吏部尚书长孙无忌的儿子长孙温,一个是程咬金的儿子程处弼。

事情也很简单,两方人都在一家酒楼吃饭,这是来了一个卖唱女,姿色不错,唱的也很好,两边都想让卖唱女来自己这边就起了口角,本来长孙家便一直支持太子李承乾,而程处弼一直和蜀王李恪走得很近,算是蜀王李恪的铁杆,两方本来就不对付,这样一来就更加不跟退让,最后直接在酒楼大打出手,不但酒楼被砸了,还伤了几个人,正好长安县的巡检路过就把两方人都抓了起来。魏叔琬这里每天都有人递条子,想让自己放人,虽然自己并不理会,可也弄得自己烦不胜烦。正想找个够分量的人物杀鸡儆猴,便出了这种事,这两只鸡也够分量了,正好从严处置,让长安城内的人都知道知道,别把长安县衙当成摆设,也别在来烦自己。

于是魏叔琬公开审理此案,由于伤者都有些不敢出面,只有酒楼掌柜的一个人被带上堂来,两方面对与自己的所作所为也都供认不讳,于是魏叔琬变判决,两方人个赔偿酒楼一百贯钱赔偿,关入大牢三个月以示惩戒,在此期间必须进行老动改造,长孙温和程处弼面面相觑,没想到魏叔琬真敢这么做,长孙温便说道:‘家父乃是吏部尚书,还望县令宽恕一二,酒楼的损失在下自会赔偿’。程处弼倒是在一边没有说话。

魏叔琬说道:‘你违反的是大唐律法,你父亲长孙尚书知道恐怕也会支持本官如此办理,长孙尚书事物繁忙,今日本官就带他管教一下’。然后魏叔琬就离开大堂,安排衙役把这些人都关入大牢并且通知其家里,衙役们只好把两个国公公子以及一帮勋贵子弟带入大牢,期间倒是有人反抗,衙役们之前有了魏叔琬的吩咐,反抗的一律被揍了个鼻青脸肿的,倒也都老实了。当天下午,两国公府便派了人先后到魏叔琬这里,第一个来的是长孙无忌的长子长孙冲,一见面长孙冲便说道:‘在下的弟弟长孙温之前犯了些小错被关进长安大牢,希望大人看着家父的份上网开一面,让在下帯其回府由家父处置如何’。

魏叔琬自然不会给面子,便回到:‘你弟弟长孙温触犯的是大唐律法,本官自然要按照大唐律法秉公办事,若要本官放人的话,要么安置按照之前的长安城管理条例,交钱赎人,要么在长安内服劳役三个月,别无第二条路’。无论长孙冲怎么威逼利诱,魏叔琬都没买账,最后长孙冲只好交钱赎人然后气冲冲的走了。而卢国公府来则是程咬金亲自来的,程咬金进了县衙便说道:‘我说叔琬贤侄,你怎么把我儿子你兄弟给抓了,这不是自己人窝里斗吗,赶紧放了、放了’,他的嗓门大,整个县衙都听到了,我把程咬金迎了进来,由于之前一起在军前共事,彼此倒有些交情,倒是不能像对长孙冲那样,魏叔琬说道:‘卢国公,令郎在长安城惹是生非,下官也只是按律办事罢了,要是不对程处弼稍作处罚,如何向朝廷交代,而且之前长孙家已经交了罚金,你老也不差这些小钱,直接交了赎金便是’。

程咬金道:‘你那赎金还是小钱,一个月劳役五百贯钱,我看你就是想要捞钱,你说这钱你也揣不到自己怀里,何必如此..........’又说道:‘算了、算了,老程我今天给你面子就交钱赎人,算我老程倒霉’。然后交完赎金就带着程处弼离开长安县衙。

看到两个国公府都乖乖的交钱赎人,其他一些纨绔家里也没有其他办法了,毕竟谁家的靠山也没有长孙无忌和程咬金位高权重,他们两人还都是李二帝下的心腹重臣,连他们的面子魏叔琬都不卖,就更别提自家了,所以一个个都痛快的交钱赎人,毕竟不能真让那些公子哥去服劳役,谁家也丢不起那个人啊。等他们都交完了赎金,长安县马上就有了一万多贯闲钱,立刻就更富裕起来了,有了这次的事情打底,长安县的巡检,衙役上街巡查便自信了很多,只要发生在长安城内的不法事情,他们都敢上去管,倒是把长安城内的乱象治理住了,而一些阴暗角落虽然还是有些斗殴事件,但也无关大雅,毕竟谁也无法彻底根治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