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眼神确定庄尘不会干涉后，思弦答应道：“好，可以做你这个客卿试试，但不保证每次叫我出手都会答应。”
“没问题。”
柯余乾眼中一亮，有一位可能是大宗师的武者加入，不说出手，便是随便指点一下自己这些人，都不是那点工资能比的。
“还有，我想要华国古武界的所有高手的资料，比如那五大宗师，十英杰什么的。”思弦终究是没能忘掉昨晚速魔的话。
“没问题，这都不是什么机密，我们有的比外面更全面，晚点我会让人把整个世界高手的资料都带一份给你。”背靠国家，这点底气柯余乾还是有的。
甚至怕思弦变卦，柯余乾继续说道：“还有只要不是太高级别的资料，你随时都可以过来查阅。待遇上，除了基础工资外，如果能指点一下其他成员，我们可以额外按小时计费。”
见他终于露出狐狸尾巴，思弦一笑，说道：“这个没问题，不过我可是很贵的。”
“一千一个小时，每次四小时就行。”柯余乾立刻给出价格。
思弦一愣，刚刚下山的她，其实对钱没多大概念，想到赚钱，主要是不想自己在师哥这白吃白喝，虽然有师姐和家里给的零花钱，但比起自己赚来的总会不一样。
“两千！”
见思弦不说话，柯余乾以为对方嫌少，连忙加钱，毕竟一位大宗师的指导，可是有价无市的。
此时思弦还在心里数手指，一千，两千，一小时两千，一天四个小时，一个月是多少？
“三千，这是我能力极限了。”柯余乾见她还不答应，咬牙最后加价道。
想起以前亲眼见过有人出一千万请一位大宗师指点两小时，那大宗师都没答应，就有些无力。
自己没那经济实力啊。
庄尘觉得思弦有个工作也挺好，但差不多就可以了，随即在思弦后脑勺弹了一下。
思弦吃痛，委屈巴巴的答应：“三千就三千，但我可不会天天来喔。”
“当然，毕竟我们也有其他工作，什么时候能有时间过来提前告诉我一声就行。”柯余乾笑得合不拢嘴，一直以来压力太大，很久没这么高兴了，能请来一位大宗师做教官，也就总部有这实力了吧。
“那暂时就这些。”思弦向庄尘吐了吐小舌头。
庄尘嘴角抽搐，有种不好的预感，也有些鄙夷的看着云非哲，要是柯余乾知道自己身边就有一位更厉害的存在天天摸鱼，还花这么多钱请外人，会不会气死。
“就这样吧，没什么事，我们就告辞了。”庄尘起身。
“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客气，现在离午饭时间还早。”庄尘拒谢，他并不喜欢那种场合。
如此，柯余乾也不再挽留，对旁边整理资料的女助手吴清说道：“小清，你开车送一下他们吧。”
“好的，两位这边请。”
吴清放下手里的活，引领着庄尘两人离开。
待庄尘两人离开，吴清把办公室门关上后，被某人强行拉住的云非哲自觉的给柯余乾递了根烟，帮点上说道：“说着不给人家添麻烦，这还把人招进来？”
柯余乾深吸一口，吐出，眼前烟雾缭绕，透过逐渐散开的白烟，看着茶几上的丹方古书，说道：“你是知道的，三年前的张家，我父母都在。”
“大宗师张时笙？”
“没错。“
提到母亲的名字，柯余乾眼神变得冰冷，仿佛在压抑着滔天怒火。
他的父亲姓柯，是首都人，母亲张时笙，南方古武张家人，当年华国古武界的七大宗师之一。
三年前柯余乾还在国外执行任务，父亲陪着母亲回娘家省亲，那一去成了永别，华国古武界现代七大宗师变成六人后才两年，再次陨落一人。
这也是当年柯余乾请命下派到江市的主要原因。
此仇不共戴天。
“如果三年前灭掉我外婆家的真是罗魔岛，那能杀掉我母亲的，就只有那人了。”柯余乾面目有些狰狞，这是在其他人面前绝对不会出现的。
“罗魔岛首领，夜拳魔。”
“流传是国际杀手界的古武第一人，至少是大宗师里上位的水准，五年前上过岛，在岛上打死了八卦掌大宗师董山立，你这仇，难。”
这种没有踏入超凡的人物，对云非哲来说是弹指间灰飞烟灭，但对柯余乾而言，宛若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很轻松就能压死他。
“所以你要用这姑娘对付他？”云非哲皱眉问道。
利用一位小姑娘帮自己报仇，什么道理都说不过去，会被戳一辈子脊梁骨的。
何况柯余乾还是公家人员，真这么做被捅出去，他的仕途也到头了。
柯余乾摇摇头，像泄气的皮球瘫坐在沙发上，说道：“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想她能指点一下兄弟们，能让大家多一点自保的能力。”
“毕竟，接下来我们可能要面对的是罗魔岛整个组织，我死不要紧，最多希望她能在紧要关头保护一下下面这群弟兄，不会像二队的老田他们一样。”
“虽然，这样也很无耻。”
看着这位在分局所有人眼里无所不能，杀伐果断的局长柯余乾带着些许悲伤和无力闭上了眼睛，云非哲陷入沉默。
知道这小子是在为自己追查三年前的灭门案才引来罗魔岛的针对，导致局里的兄弟们面临危险，在自责。
可特殊安全局不就是干这个的。
云非哲没有安慰，默默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柯余乾也不愧是局长，很快调整好心态，坐直起来，恢复了之前的沉着冷静，说道：“老云你先把这丹方古书放到保险库，那群罗魔岛杀手，全都给我废了。我会向上面做一个全面报告，全力争取到支援。”
“得咧。”
……
庄尘两人离开特殊安全局后，在离家不远的菜市场外就让吴清放下了车，准备先去买点今天的食材。
两人在街上闲逛着，思弦即便收敛了气机，和普通人一样，但那非同凡响的容貌和气质依旧回头率很高。
庄尘没有再提特殊安全局中发生的事，而是介绍道：“这里是附近最大的菜市场，旁边有超市，整条街基本什么都有，离家也近，平时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来这里买。”
“嗯嗯。”
思弦拉着庄尘衣角乖巧的点头，好奇的打量着大街上琳琅满目的商品，很多地方都在张灯结彩，为过年做准备。
两人走入菜市场，这个时间里面比外面热闹得多，人流涌动，到处都有叫卖声，顾客和老板砍价声，争吵声，充满了俗世烟火气。
这是完完全全属于普通人的世界。
不说刚下山不久的思弦，就是刚从特殊安全局出来庄尘也有些恍惚，以前都是一个人匆匆来匆匆回去，和世界充满了一种疏离感。
而现在带着自家师妹缓慢逛在人群中，有别种样久违的感觉。
很快庄尘反应回来，说道：“晚上，这里和外面都会更加热闹，过几天带上露衣，出来买年货，算是庆祝你下山过的第一个新年。”
“好呀。”
思弦笑得很开心。
“师哥，看，好大的鱼，我要吃鱼！”
“好。”
“师哥，这是什么猪，好香。”
“烧猪。”
“师哥，这些装饰好好看，我们也买回去挂家里。”
“买。”
……